深夜,小镇陷入沉睡,只有几盏路灯孤独地亮着,朱婧云坐在沙发上,周围一片昏暗,手机屏幕散发着微弱的光,她拨通了李振滔的电话,将手机贴在耳边,神色凝重。
“喂,是我。”朱婧云压低声音,语气沉稳而冷静,“这边我已经跟他汇报好情况了,所有事情都安排妥当,放心去做就行。”
电话那头传来李振滔略显沙哑的声音:“好,既然如此,我这就去交代手下行动!”
朱婧云微微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嗯,千万记住,小心行事,不能留下任何把柄、更不能让人看出一丝端倪。”
李振滔说:“规矩我懂,不会出岔子的。”
朱婧云严肃叮嘱道:“好,按计划行事。”挂断电话,站起身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望着窗外寂静的街道,若有所思。
翌日,李振滔和诸葛成相对而坐,李振滔前倾着身子,兴奋又谨慎地开口:“军师,朱婧云那边已经安排妥当,现在就等我们实施计划了。”
诸葛成站起身,双手背在身后,眼神阴鸷:“这次,得让死士上场了。”
李振滔闻言,脸上满是疑惑:“不是只是做安全事故吗?为什么需要安排死士?”
诸葛成冷笑一声,缓缓踱步:“如果只是简单的安全事故起不了什么作用;我要用这个机会搞垮巫玉冠,同时挖出朱婧云背后势力,然后我自有妙计。”
李振滔眉头紧皱:“这样会不会......”
诸葛成停下脚步,眼神坚定地看向李振滔:“老板,不必忧虑,一切交给我。”
李振滔对诸葛成是绝对的信任,毕竟一路走来,诸葛成从未让他失望过,沉声道:“没问题,就按你说的办。”
诸葛成微微点头,嘴角浮起一丝志在必得的笑意,心中已经开始盘算如何安排死士,如何让这场所谓的“安全事故”成为一场天衣无缝的阴谋,将巫玉冠彻底击垮,也要揪出朱婧云背后的势力,为李振滔扫清前进路上的一切障碍。
张帮展醉醺醺地推开书房门,他一身名牌,头发油亮,打趣道:“哟,军师,叫我过来什么事?”
诸葛成冷哼一声,目光如刀:“你最近过得很滋润啊,周围美女相伴,红颜丽平在侧。”
张帮展愣了一下,随即笑嘻嘻地说:“托老板和军师您的福,这不是生活好了嘛。”
诸葛成猛地站起身来:“你是不是忘了,曾经那至死不渝的誓言?”
张帮展笑容瞬间僵住,脸上闪过一丝慌乱,思索片刻,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诸葛成看着他的反应,眼中闪过一丝嘲讽:“邓艳玲因为表现良好,已经提前出狱了。”
张帮展听到这个名字,顿时酒醒了大半,满眼期待地问道:“她,她还好吗?”
诸葛成观察着张帮展的表情,慢悠悠地说:“老板已经安排好一切,她现在过得很好。”
张帮展急切地向前一步:“那带我去见她!”
诸葛成眯起眼睛,反问:“你觉得有必要吗?”
张帮展眼神炙热,声音微微颤抖:“有,我心里一直对她满怀愧疚,当初是我对不起她,这些年我一直良心不安,现在她出狱了,我必须去见她。”
诸葛成说:“但是她并不想见你。”边说边拿出手机放录音,录音内容是诸葛成和邓艳玲对话:
诸葛成说:“我是李振滔安排接你的,已经跟你安排好住处。”
邓艳玲毫无表情的说:“谢谢,现在我不知去向何处,我已了无牵挂。”
诸葛成问道:“对张帮展也是一样吗?”
邓艳玲心灰意冷说:“别提那个负心汉,我不想见他!”录音结束。
张帮展听到邓艳玲不想见他的录音,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内心被愧疚与震惊填满:“不,这不可能,艳玲她......”嘴唇颤抖,声音带着几分哽咽。
诸葛成看着张帮展的狼狈模样,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收起手机,缓缓说道:“你这些年做的事,自己心里清楚,自从你和刘丽平在一起后,你就把邓艳玲抛到九霄云外了。”这样说加剧他的内疚。
张帮展低下头,无言以对,那些忽略邓艳玲的日子,此刻如针般刺痛他的心。
诸葛成继续说道:“你知道这些年是谁一直在照顾她吗?是振滔,逢年过节,他都会去探望,关心她的情况,艳玲常常问起你为什么不去看她,振滔时常无言面对,但终究拗不过她,当时,她得知你和刘丽平的事情后,心灰意冷,甚至想自杀。”诸葛成顿了顿,语气加重,“是李老板劝住了她,告诉她如果一死了之,只会坠入无间地狱,所以她才坚持下来,好好改造,获得减刑。”
张帮展扑通一声跪下,双手抱头,声音带着哭腔:“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怎么能这么糊涂,这么对她。”他满心自责,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曾经与邓艳玲的美好回忆,那些誓言与承诺。
诸葛成居高临下地看着张帮展,心中暗自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现在知道错了?晚了!不过,要是你想弥补,倒还有个机会。”
张帮展猛地抬起头,眼中燃起一丝希望:“什么机会?只要能弥补我的过错,让我做什么都行!”
诸葛成俯下身,在张帮展耳边低语:“按我说的做,事成之后,我会帮你求邓艳玲,让她见你。”
张帮展狠狠点头,此刻的他,为了能再见邓艳玲一面,哪怕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而诸葛成看着张帮展的样子,心中暗自盘算着,然后在张帮展耳边喃喃吩咐,他认真倾听,默默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