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柱白杆兵们在队长那铿锵有力的号令声中,迅速进入战斗状态。只见前两排的战士们紧密无间地配合着彼此,如同一个整体般默契十足。
第一排的战士们手持长枪,眼神专注而坚定。当队长一声令下,他们同时用力将长枪刺出,如闪电般迅猛地朝着前方汹涌而来的女真披甲战士攻去。紧接着,第二排的战士早已做好准备,他们紧紧握住长枪,等待着最佳时机。
就在第一排战士迅速收回长枪之际,第二排战士毫不犹豫地猛力刺出。
这一连串的动作行云流水、整齐划一地重复着,犹如一场精妙绝伦的舞蹈表演。然而,这场“舞蹈”却是充满杀意与血腥的。
他们手中的长枪在空中挥舞,带起阵阵劲风,狠狠地刺向那些冲过来的敌人。每一次的刺杀都带着无尽的力量和决心,但战士们并没有分心去关注自己是否准确命中目标,而是全神贯注地听从队长的号令,机械般地执行着各自的既定动作。
对于那些迎面冲来的披甲女真人而言,眼前的景象宛如置身于一片枪林弹雨之中。密密麻麻的长枪从各个角度无情地刺来,几乎无孔不入。无论他们怎样拼命地挥舞盾牌或武器进行抵挡,总会有来自其他方向的长枪突破防线,精准地刺中他们的身躯或者四肢。
有些人凭借身上坚固的铠甲侥幸抵挡住了袭来的长枪,但更多人却没那么走运。数根锋利的枪头无情地刺穿他们的身体,鲜血四溅。战场上瞬间弥漫起浓烈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更有一些残忍而狡猾的女真人,想出了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招数。他们竟然扛起身旁已死去战友的尸体,当作盾牌挡在自己身前,一步步艰难地向着明军的长枪阵逼近。这些尸体在女真人的利用下成为了一道恐怖的屏障,使得明军的攻击受到一定阻碍。
其他女真人发现这些人居然能成功的接近第一排明军,于是他们有样学样,如此一来,石柱白杆兵发现,自己的刺枪动作已经无法正常完成刺枪动作。
前两排队长发现这个情况之后,也非常果断,他们指挥着枪兵们,扔掉了长枪,抽出腰间的大刀,勇敢的朝着靠近他们的女真人冲去。
第三排第四排战士则继续站立不动,他们平举长枪,目光死死盯着前面的战况。
只见那挥舞着大刀的白杆兵如猛虎下山一般,气势汹汹地冲向女真人。刹那间,双方短兵相接,金属碰撞之声不绝于耳。每一次挥动大刀都带着凌厉的风声,你一刀劈来,我一刀砍去,双方皆没有丝毫多余的花哨动作,每一记攻击都是实打实的,几乎刀刀见血、刀刀见肉!
然而,令白杆兵们惊愕不已的是,当自己人不幸挨上对方一刀时,不是当场倒地身亡就是身负重伤失去再战之力;但反观那些女真人,哪怕是头部、身躯等要害部位被利刃击中,却仿佛跟没事儿人似的,依旧面不改色心不跳,毫不犹豫地再次挥起手中的长刀,向着呆立在面前的白杆兵狠狠砍下,瞬间又收割掉一条鲜活的生命。
原来,这些悍勇无比的女真人乃是镶蓝旗中的“红巴牙喇”精锐之师!他们身上所穿戴的装备堪称精良至极:外面披着一层被染成鲜艳红色的光明铠,这铠甲坚固异常,能够有效抵御敌人的攻击;而内里则穿着厚实柔软的棉甲,形成了双重防护。如此严密的防御使得他们在战场上犹如铜墙铁壁般坚不可摧。
要知道,在阿敏亲自统领的两千五百名精锐士兵当中,就有多达两千人属于这支令人闻风丧胆的“红巴牙喇”部队。不仅如此,还有另外五百名同样勇猛无畏的精锐之士,他们身着重型锁子甲以及光明铠,并且整个外观都被精心染制成洁白之色,故而得名“白巴牙喇”。后者更是构成了镶蓝旗中最为强大的核心力量——亲卫营。其战斗力之强悍,足以与明朝将领身旁那些经过严格训练且待遇优厚的家丁相媲美!
白杆兵不愧是名震天下的精锐之师,然而令人惋惜的是,尽管他们训练有素、勇猛无畏,但身上所着却仅仅只是那单薄的一身棉甲罢了。相比之下,对面的女真人个个身披双甲,如此巨大的装备落差使得白杆兵原本强大无匹的战斗力在此刻竟显得那般苍白而又无力。
但白杆兵之名绝非浪得虚名!面对强敌,他们临危不乱,迅速行动起来。只见这些英勇的战士们眨眼间便组成了两人一队或是三人一队的战斗小组,毫不犹豫地朝着眼前如狼似虎般的女真人猛扑过去。
其中一名或两名白杆兵负责从正面死死缠住女真人,与之展开激烈交锋。而另一名白杆兵则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迂回到女真人背后,趁着对手全神贯注于正面战况之际,其手中寒光闪闪的弯刀瞬间出鞘,犹如一道闪电划过天际,精准无误地出现在女真人脆弱的脖颈之处。那些稍一疏忽大意的女真人甚至都来不及反应,便已被这致命一刀无情地割破喉咙,鲜血四溅,惨叫连连,旋即颓然倒地,命丧黄泉。
不过,女真人同样久经沙场,经验丰富。很快,越来越多的女真人察觉到了白杆兵的战术意图,并即刻做出相应调整。他们迅速变换阵型,同样以两人一组的组合方式来应对眼前突如其来的变故。
最终,因为装备上的差距,两排一千余白杆兵在不甘的眼神中彻底倒在了战场上,他们没有一个人选择撤退,永远的躺在了这陌生的辽东土地上。
而女真人也不轻松,一番厮杀之后,他们同样付出了三百人的生命,以及两百受伤颇重的伤兵。
清理完面前一千名白杆兵后,此战出兵时七千名战兵的镶蓝旗,只剩下了阿敏身边的五百名白巴牙喇,和一千两百余能战之士和两百重伤兵的,五千一百人的阵亡,让镶蓝旗的实力损失惨重。
忘却伤亡的阿敏不待麾下将士休整片刻,又带着残存的能战之士继续朝着白杆兵方阵冲去。
钮祜禄·额亦都率领的镶黄旗三千名披甲精锐终于靠近了阿敏的后队,只见他们中间迅速跑出数百人将盾车与战车扒拉到一边,另有一千五百人骑上了镶蓝旗留下的战马,在甲喇额真英古尔岱的率领下缓步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