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刻——
我的右手猛然挥下:“全军突击!”
号角声撕裂夜空,三路大军如猛虎扑食,冲破密林屏障。
敌军营地中央的祭坛火焰正熊熊燃烧,吟唱声愈发急促,仿佛在催动某种不可名状的力量。可他们来不及了。
陈虎如同黑夜中的雷霆,率领三百精锐从侧翼突入,刀光如电,瞬间斩断数名守卫喉咙。敌军哨塔上的火把还未燃起,便已被我军射手精准点杀。
“杀!”他怒吼一声,长枪横扫,将一名敌将挑翻在地。
右侧贺兰部也已发动攻势,李烈身先士卒,手持双刃,劈开敌阵缺口,直插敌中军帐。
我策马冲锋,天罡轮在我掌心剧烈震动,那道神秘符号愈发炽亮,仿佛回应着战场的杀伐之气。
“徐逸!”我高喊,“盯住那座祭坛!绝不能让仪式完成!”
“明白!”他在后方迅速调度弓弩手封锁退路,同时派出一支轻骑绕后切断敌军指挥系统。
敌军仓促应战,阵型大乱,原本统一的吟唱声被惨叫与刀剑碰撞声取代。
“他们在撤!”斥候传讯而来,“敌军主将正在向北突围!”
“追击!”我毫不犹豫下令,“一个不留!”
战场局势在我军的凌厉攻势下彻底扭转,敌军防线层层瓦解,溃不成军。不少士兵弃械投降,甚至有人直接跳入溪流试图逃命,却被我军箭雨一一猎杀。
“陆将军!”贺兰岳策马奔来,满脸血污,“敌军右翼已崩溃,是否继续推进?”
“推进!收复失地,一个据点都不留!”我目光冷冽,指向前方一座山口,“那里是通往赤焰巫殿旧址的要道,必须拿下。”
“遵命!”他一抱拳,转身率军疾驰而去。
战斗持续到黎明时分,敌军残部终于完全溃散,我军成功控制整片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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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虎押着几名俘虏回到主营,脸上带着未散的杀意。
“这几个杂碎嘴硬得很。”他一脚踹翻其中一人,“但还是漏了句话——神器不在祭坛。”
我眉头一皱:“什么意思?”
“他们说,昨晚那场仪式只是诱饵。”他冷哼,“真正的神器,藏在更深的地方。”
“更深?”徐逸神色凝重,“你是说……地下?”
“不止。”另一名俘虏突然开口,嘴角带笑,“你们以为赢了吗?你们只是打断了一场演习。”
我缓缓走近,眼神如刀:“演习?”
他盯着我,眼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等神器苏醒,你们所谓的胜利,不过是死亡前的狂欢。”
我冷笑一声,抬手示意陈虎:“关起来,严加审问。”
陈虎点头,一手拎起那人,像提死狗一样拖走。
“主公,”徐逸低声说道,“这人说得不对劲。”
“当然不对劲。”我望向远处仍在燃烧的敌营,“敌人不会轻易放弃神器,他们故意让我们得胜,背后一定还藏着什么。”
他沉思片刻,忽然看向我手中天罡轮:“那道符号……似乎更清晰了。”
我低头一看,果然,那道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文字,此刻几乎浮现在空气中,隐隐与远方某处共鸣。
【未知能量波动增强,请注意潜在威胁】
系统的提示音再次响起。
“这次你得听我一次。”徐逸语气严肃,“别太过深入,神器的事,或许比我们想象得更复杂。”
我沉默片刻,最终点头:“我知道。但我们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风中传来微弱的回音,像是某种古老的低语,在耳边萦绕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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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点战损后,我下令各部队原地修整,并派遣工匠队修建临时防御工事,以防敌军反扑。
与此同时,一处敌军营地废墟中,有士兵上报发现异常石碑。
我和徐逸赶到现场,只见一块半埋在土中的巨石上,刻满了与那天罡轮相同的符文。
“这些符号……”徐逸蹲下身子,仔细辨认,“和我曾在古籍中见过的极为相似。”
“它们是什么意思?”
他摇头:“目前无法解读,但可以确定的是,这不是玄启大陆的语言体系。”
我心中泛起一丝不安。
“派人拓印下来,送回后方研究。”
“是。”
不远处,贺兰岳亲自带队清理战场,动作干净利落,效率极高。看来他对投诚之事,是真心实意。
我低声对徐逸道:“你说他会背叛吗?”
“可能性不大。”他答,“但他部下的忠诚度,仍需时间验证。”
“那就给他们时间。”我淡淡道,“战场是最好的试金石。”
太阳已升至高空,照耀在这片刚刚浴血的土地上。
敌军败退,我军士气高涨,战线进一步稳定。
但我知道,这只是风暴来临前的宁静。
天罡轮的震动越来越频繁,那道符号仿佛随时会脱离金属表面,化为实体降临。
而就在我们准备撤离废墟时,一阵奇异的风吹过,卷起了尘土。
我猛地抬头,看见远处山丘上有一个人影静静伫立。
黑袍遮面,只露出一只眼睛,幽蓝如深渊。
他站在那里,像是早已等待多时。
我瞳孔一缩,立刻拔出长枪:“陈虎!”
“在!”
“随我上山!”
下一秒,我率先策马冲出,身影拉成一道黑线。
那人却未动,只抬起一只手,轻轻一挥。
刹那间,天空仿佛裂开一条缝隙,一道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光柱落下,笼罩在他身后。
我心头一震。
徐逸的声音从后方传来:“主公小心!那是……空间裂隙?!”
我咬紧牙关,不退反进。
“无论你是什么人,今天,你都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狂风呼啸,战旗猎猎作响。
那人嘴角微微扬起,仿佛听见了世间最有趣的笑话。
他缓缓开口,声音沙哑冰冷:
“你以为你在追杀敌人。”
“其实……你才是那个被选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