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太子殿下是我唯一相信的人。”我不信我自己难道信你吗?
靳司离眸色微颤,转过身背对她,声音低沉。
“你走吧!”
真是奇怪。
云凌腹诽了一句,离开玖晔王府。
莫屿沉思了许久,才想明白了。
“主、主子,你看上了太子的女人!”他神色震惊不已。
靳司离一身玄色暗金锦袍,周身萦绕着冷意。
他薄唇紧抿,置若罔闻。
莫屿暗暗咒骂了自己一声。
怎么那么蠢不早看出主子的心思。
还对着主子说了那个女人那么多坏话。
他眼珠流转,拱手:“主子,无论如何,她如今是太子的人,她利用您帮了太子不少,若任由他们这样下去,只怕会挡了我们的路。”
靳司离冷眸缓缓落在他身上。
莫屿心里一跳,赶紧道:“主子若想要得到这个女人,只要按照计划,颠倒这皇权,到时候,莫说太子的女人,就算是整个后宫,都是您的。”
靳司离依旧没有理会他。
莫屿还想说什么,靳司离皱起眉头,“聒噪,出去!”
莫屿垂头丧气地离开。
太难了!
主子的心思现在越来越难猜了。
云凌回到东宫就琢磨着要做什么给靳司离。
这个时代的女子好像都是做些女红。
绣帕?
她不会啊!
鞋履?
好像也不是很合适。
思来想去,云凌还是决定做个香囊。
香囊相对来说简单一些。
她找宋诗雪请教如何做香囊。
“香囊?”宋诗雪笑得暧昧,“殿下想送给何人?林大人?”
太子喜欢林非逾这样的传言她还是听过的。
且太子书房中还藏有林大人不少相关之物。
“不是,你不认识的,快教我做。”
宋诗雪笑意深了深,强调她不认识的,那便是她认识的。
她没有揭穿云凌,细心教她做香囊。
奈何云凌天赋有限,做了许久,也只做了个扭扭歪歪的模样。
她的绣工实在不行,因此没有绣上什么图案。
单看那墨绿色的一团,实在让人难以相信这是个香囊。
“嗯,我觉得差不多。”云凌望着手中的香囊点了点头。
宋诗雪神情难以言喻,“殿下,不如再试着做多一个?”
这样的香囊送出去恐怕会被退回来吧?
“不了,就它!”反正靳司离又没什么要求,只说要她亲手做的。
随即,她找宋诗雪要了些宁神的药材放了进去。
翌日,她就带着香囊进了玖晔王府。
靳司离望着她送过来的一团东西。
“这是何物?”
“香囊啊!”云凌理所当然。
一旁的莫屿都看不下去了。
你告诉我那玩意儿是个香囊?
这玩意儿戴上去不是丢尽颜面吗?
闻言,靳司离面色柔和了半分。
他取过香囊,细细摩挲。
淡淡的药香味传来,他的眉心微微蹙起。
“不一样······”
他道了句莫名的话。
云凌狐疑抬眸,“什么不一样?”
靳司离握着香囊没有说话。
见他没回,云凌自顾自地道:“这香囊,可是我一针一线认真缝制的,里面放的还是宁神的药,对你身体有好处的,这个感谢够诚意了吧?”
她眉眼弯着,笑意如同初雪融化。
“嗯。”
“既然这样,那我就告辞啦!”
又是如此,总是离开得如此匆匆。
靳司离紧紧握住香囊,眸色漆黑如墨。
她知不知道,香囊赠予男子究竟是何意?
旦日上朝时,玖晔王腰上系着一团奇怪的布,令众人纷纷侧目。
延平帝都不禁揶揄:“玖晔王今日这打扮真是奇特,不知你腰上系的是?”
“回圣上,是家母给臣做的香囊。”
荣升母亲的云凌:“······”
延平帝微微一怔,笑了出来:“玖晔王当真是孝顺啊!”
众人平日里觉得玖晔王不近人情。
可今日这身打扮,倒让众人觉得他好似周身煞气都减少了般。
也就胆敢调侃了他几句。
过后,朝堂上又议论起了正事。
下朝以后,云凌不过刚回到东宫,延平帝便又召见了她。
当她进殿时,看到了靳司离的身影。
这一幕,似曾相识啊!
这靳司离又告了她什么黑状?!
云凌敛起思绪,行礼过后缓缓道:“父皇,不知召见儿臣所为何事?”
“探子来报,怀疑安王有谋逆之心,朕想让你去一趟陵州探探虚实。”
安王是延平帝同父异母的弟弟。
延平帝登位后,他便一直在封地没有回来过京城。
云凌看了一眼靳司离。
大反派!
好阴的心思!
她去查对方有没有谋逆,焉知她能不能有命从陵州离开。
安王在原剧情里确实想要造反。
且他为人狠辣,为达目的不折手段。
她此番去,可是危险重重。
“父皇,儿臣怕是不能担此大任啊!”她垂眸,推托道。
“玖晔王说得不错,你身为太子,应当多番历练,此番就是最好的机会。”
延平帝的语气不容置喙。
看来传召她过来并不是询问她的意见,而是直接通知她。
靳司离想搞她?
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她心中冷哼,朝着延平帝开口:“父皇,此事事关重大,儿臣经验尚浅,不如便让玖晔王一同前去,玖晔王掌管肃清卫,破案无数,必能助儿臣一臂之力。”
延平帝思索了下:“太子说得不错,那你们二人便一同前去,记住,查完之后莫要轻举妄动。”
“是,父皇。”
“是,皇上。”
两人走出殿门,云凌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事态严重,当日两人就带着一队人马就要出发。
宫门口,云凌搬了一箱又一箱的行囊。
随后还让宋诗雪走上了马车。
靳司离走了过来。
他面无表情:“殿下,此行重要,行礼最好轻便,且不可带女眷。”
云凌态度不大好:“本宫身子不好,太子妃医术高明,随行照顾本宫身体,至于那些箱子,都是用于照顾本宫身体的,本宫若身体有恙,必定会误了大事,有问题吗?”
“殿下是君,臣不敢多言。”
话落,他转身走到马匹前,翻身一跃骑上了马。
嘲讽她是吧?
云凌冷笑一声,掀开帘子进入马车。
宋诗雪颇为好奇地问出声:“殿下与玖晔王为何针锋相对?”
两人的气氛好生奇怪。
明明先前还一同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