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刺客想要暗杀祁嘉煜!
这个声音在脑子里激荡不停,她的心陡然被揪紧,赵晴岚急忙冲出房门。
“李管家,启动府内防御机关,所有护院随我去隔壁帮忙。”
“表小姐,不可......”
李管家刚要拒绝,没想到赵晴岚已经带着一帮人冲出去了。
剑影刀光交错,赵晴岚四处搜寻都没看到祁嘉煜。不!他不会有事的。
“王爷!”
赵晴岚紧张大喊。
没人回应她。
她抓了几个府丁,也无人知道他在哪里。
那种惊慌感,一点点要吞噬她的神智。
“祁嘉煜,你在哪里?”
赵晴岚后知后觉发现府里竟然没有一个黑甲卫,知道祁嘉煜不在府里,本想先行离开,找舅舅帮忙寻人的。
没想到那些杀手似乎觉察到了她的身份,竟然对她发起猛烈攻击,意图拿下她。
两府护院都只是会拳脚功夫的普通人,跟杀人不眨眼的杀手自是不能比,很快就落了下风。
夜莺负伤护在赵晴岚身前,“小姐,您快走。”
杀手朝着赵晴岚、夜莺围过来,眼看他们就要举刀砍下来。
漫天箭雨突然射穿了他们。
“杀无赦!挫骨扬灰!”这声音犹如地狱来的判官,狠厉无情!
祁嘉煜满脸阴鸷,把人抱起,一脚踢开房门,放在床上,矮下身检查她身上有没有受伤。
“简直胡闹!”
赵晴岚见到他后,漂浮惊慌的心也在这个时候落到了实处,知他是担心,语气虽不善,也没跟他抬杠,眼睛在他身上查找有无受伤的痕迹。
“你可有受伤?”
“受伤没有?”
二人异口同声。
赵晴岚能感受到祁嘉煜看她的目光灼热到发烫。
她摇头,“没受伤。”
房间里陷入了一阵安静中。
“在这呆着,别乱跑。”
祁嘉煜冷着脸起身想走,一双小手却环上他的腰,整个人贴了上来。
“哥哥......”
一声娇唤,尾音婉转,让祁嘉煜的喉头忍不住滑动。
“又胡闹。”他声线比平日沉了三分,作势要推开怀中作乱的人。今日他故意唱了一出空城计本想把锦王留在凌安城的爪牙一网打尽。不让欧阳家有后顾之忧。
没想到她会这么不管不顾地冲过来寻他,心头又震惊,又懊恼,还带着某种不可言喻的喜悦,白日里郁结于胸的闷气都消散了。
赵晴岚依不饶地仰起小脸,语气落寞,“我知道了,你讨厌我。不然,不会对我这么不假辞色。”
祁嘉煜猛地扣住了她的腰肢,声音带着危险,“试探本王好玩吗?”晦暗不明的目光紧盯着少女因不满撅起的红唇。
赵晴岚勾下他的颈,舌尖舔舐过喉头的弧度,如愿感受到男人气息的变化,不由得勾起唇角,声音又娇又魅。
“哥哥......”
祁嘉煜只觉心口像是被猫爪挠着,酥痒发麻,脑中的一根线在这个时候断了。
一个倾身将人压在床上,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耳际:“乖,再喊一遍?”
“哥哥...唔......”
她很快就蜷在锦被里轻哼,玉腰软若无骨,发红的指尖揪着绣被,连哼唧的尾音都浸着颤意。
“哥哥......”
屋内,满室旖旎中,屋外,血雨腥风。
这场对决一直持续到近天明。
赵晴岚醒过来的时候,身侧早就没有了人。
阳光漫入帐中,她挣扎着起身,可腰肢似被抽去筋骨,让她软瘫在锦被间。
嘶——
这就是哄男人的代价?
想到月月昨日离开前在与她耳语的话,她的脸颊又一阵臊红。
哄男人很简单,只要软言细语,勾他在床榻间,泄掉他身上一把子力气就能让他成为你的裙下之臣。下次我送你几本书,你好好悟,也让他成为你快乐的源泉。
这虎狼之词,真的是虎狼啊!
怪她还是太年轻!现在连穿衣服的力气都没了。
坐起来时才觉得腰肢酸得像不是自己的。
祁嘉煜进门的时候就是看到她薄衫半敞春光若现,娇嫩的皮肤上还有他留下的印记,青丝垂落玉肩,倚榻抬眸,风情万千,眼波流转间勾魂摄魄。
这幅画面,直击他心底的战栗。
阔步过去,他轻柔地把人抱在怀里,按揉,眸子有些炙热,“昨夜...辛苦了。”
赵晴岚刚开口,嗓子干哑,还有些嘶疼,“你...不可再胡来了。”
祁嘉煜墨眸含笑,带着三分勾意,薄唇轻扬,这一笑勾得赵晴岚心尖发颤。
“还要再睡会儿吗?”
“我夜不归宿,外祖、父亲他们会担心......”
“无事,昨夜本王已经命人前去知会一声了。再睡会儿,晚点,本王亲自送你回去。”
“好。”
赵晴岚是还有些倦意的,躺下后,很快就睡着了。
祁嘉煜看着她眼底的青痕,暗骂自己昨夜不知节制,要狠了她。
大手轻抚着她的面容,眼底尽是不可自查的缱绻之意。
关上门时,看到夜莺白着脸候着。
“可知错?”
夜莺跪下,“属下知错。昨夜,小姐听到隔壁刀剑声音,根本不顾属下阻拦。小姐是担忧王爷的。”
不得不说,夜莺是有点摸出一点门道的,这话让祁嘉煜的心情又愉悦了几分。
“好好伺候着,过两日,本王会再安排三个灵活的丫鬟来给你打下手,以后她的身边切记不能离人。”
“是,属下明白。”
展天这个时候上前,“王爷,墨阁的行首之一赫连灼送来了帖子,问您可否赏脸去广和楼吃顿便饭。”
“去!”
刚走两步的祁嘉煜,眸光一转,“让他把裴景砚也带上。哦,还有他的未婚妻。”
展天虎躯一震,他们家王爷这醋劲真是大啊。
沉睡中的赵晴岚还不知道,她墨阁的三行首,一次性都被祁嘉煜凑齐了。
此时正跟她的未婚夫坐一桌上呢。
等到她醒过来,看到窗厩上的木鸟信鸽时,顿感天要塌了。
“夜莺,快伺候我洗漱更衣,去广和楼。”
等到她赶过去的时候,包厢就剩下两人。
正在画图的赫连灼和靠着窗户悠哉喝茶的祁嘉煜。
祁嘉煜脸上没有怒火。
赫连灼也没有。
雅间房门被推开时,二人都有些诧异地看着她。
“赵小姐,是担心本王对你的好友出手吗?”
赫连灼明显感觉到祁嘉煜的不悦,放好笔,行了一礼,“见过赵小姐。”他几不可见地朝她摇了下头。
赵晴岚神情微顿,心头一松,回礼,“赫连公子安好。”
赫连灼很识趣地说道:“既然二位有事,那在下先行告退。王爷,图纸今日就能给您送来。”
祁嘉煜眸光微眯,二人之间的小动作都落入了他的眼底。
雅间安静了下来。
祁嘉煜朝赵晴岚勾了勾手。
赵晴岚走了过去,抱着他的颈,坐在了他怀里。
“腿酸...腰疼...坐不得硬凳子。”
合着是把他当肉垫了?可他那双死手却不受控制一般,自主地拦着她不堪一握的腰按揉了起来。
祁嘉煜气笑了,“还无人敢这么对本王。赵晴岚,你倒是敢啊!”
赵晴岚倒是一点也不惧怕他板起脸来的模样,手指轻抚他的脸庞,一路到喉结,她嘟囔的声音都是不满,“你怎么总连名带姓地叫我呢?家人和关系好的朋友都叫我阿岚。”
纤细的手指勾起他的下巴,双目对视,“王爷,你要不要......”
砰的一声,雅间门又被人给踢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