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杨直视着他:“你想说什么?”
“我说啊,既然你已有心仪之人,就赶紧定亲、成婚。这对你是一种保护。再说,你对象是540老师,条件肯定不差。秦淮茹跟人家一比,压根没得比。”
武钢的话让陈杨有些意外,他虽认同武钢的看法,却未表露出来。察觉到对方的善意,他只简单回应了句“我知道了”,便低头继续吃饭。
夜晚,陈杨下班后来到学校见宋沁蓉,在外就餐时问及她关于订婚的事。
“行啊。”
宋沁蓉并未推辞,反而欣然点头,“我还以为你不急着这事呢,怎么突然提起?”
“……难道现在还不算早?”
这是陈杨首次听宋沁蓉如此表态,从中感受到当下与未来社会的不同之处。
如今,与未来截然不同。那时的女孩儿个个心思复杂,不像现在这般单纯,看对眼便能携手一生。
“我哪有故意拖延,这不是想让你考考我吗?”
陈杨握着宋沁蓉的手,说道:“你视我如偶像,我愿作你的伴侣。我怕婚后发现我只是个普通人,你会失望。”
“怎么会呢。”
宋沁蓉轻哼一声,“我才不当你是偶像呢,陈先生,以后可得对你负责。”
“好。”
陈杨点头回应,语气笃定,“我会负责一辈子。”
“一辈子……好长啊。”
宋沁蓉略带感慨,“现在就说这个,是不是太早了,陈先生?”
“早吗?”
陈杨注视着她,总觉得今天的宋沁蓉有些不一样,“怎么忽然这么想?”
这完全不像她的风格。
或许是因为提到了订婚?但陈杨很快否定了这种猜测。婚前恐惧症?也不是。
他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应该另有原因。沉思片刻,他意识到——可能只是因为她最近情绪波动较大,用更直白的说法就是,可能“那个”
时间到了。
女性在那几天确实会变得敏感,男人不必费心揣测,做好本分就好。
“宋老师,无论结果如何,你心中已有答案,不必再多言。”
陈杨凝视着她,认真道,“既许一人以偏爱,愿尽余生之慷慨,沁蓉,能遇见你,我很荣幸。”
这样的表白触动了宋沁蓉内心深处的期待。身为文化人的她,对这样的情感表达毫无抵抗力。
于是,她微微一笑,“陈先生,我也是。”
“那,周末一起去拜访您父母,顺便聊聊订婚的事情?”
陈杨对宋沁蓉说:“身边亲近的人不多,除了章明楠教授和过去的几位恩师,我也想不出还能邀请谁。”
宋沁蓉听后,握着他的手更紧了些,柔声说道:“今后有我陪伴,我们会组建家庭,你不会再孤单一人。”
“这样很好。”
陈杨轻声回应。
与宋沁蓉同行时,他感到内心格外平静。
或许这并非爱情,但确定的是,他希望与她携手余生。
两人并肩走过校园,畅谈许久。
……
与此同时,在四合院内。
何雨柱从厨房拿出一半肉递给秦淮茹,以往他会直接送进屋,但如今只能送到门口。
秦淮茹家中已无棒梗与贾张氏,他再踏进一步都觉得不适。
接过肉的秦淮茹满心感激:“谢谢。”
“谢什么!邻里之间,我不帮你还能帮谁?”
何雨柱叹了口气:“贾大妈何苦为难陈杨?不过是道歉罢了,何必远走乡下?”
秦淮茹对此并不认同。
若非棒梗执意留下,贾张氏又怎会离去?
秦淮茹渴望摆脱贾张氏已久,如今心愿达成,怎能不欣喜?
然而,这份喜悦难以言表。
一旦说出,岂不成幸灾乐祸?
秦淮茹显得格外疲惫,这并非源于劳累,而是外界的流言蜚语以及同事异样的目光,让她难以专注工作。
一天的煎熬过去,回到家后,她的情绪总算稍有缓解。对于这种变化,她内心感到一丝欣慰。
家中没有贾张氏,也无人施加压力,这样的环境令她倍感轻松。从前有贾张氏在时,回家甚至不如待在工厂自在。
如今的家,才是真正属于她的避风港。
面对何雨柱带来的肉,秦淮茹坦然接过,道了声谢。
“咱们不必客气。”
何雨柱摆摆手,一副满足的模样,“回吧,给两个女儿做饭去,你最近好好休息,过阵子我去问问陈杨,看看她们回来的可能性。”
秦淮茹直视何雨柱:“你最好别抱这个念头。
盼着贾张氏不归已是不易,你若掺和进去,岂不是帮了倒忙?
即便棒梗母子回来,又能如何?”
秦淮茹对贾张氏与棒梗的归来并不抱希望,反而摇头说道:“我母亲太过了,屡次为难陈主任,棒梗也固执不肯向陈杨认错。陈主任与我们并无瓜葛,为何要原谅我们?”
所以,我只是想提醒你,今后别多管闲事,好吗?
你帮我便好,让贾张氏回来做什么?
再说棒梗……
棒梗或许能回来,但贾张氏若非必要,还是别回来了。
“可这样拖着也不是长久之计。”
何雨柱也感到头疼,手插口袋,皱眉道:“一家子分开两地住,这成何体统?”
秦淮茹听后更加难过,心里暗想:你是想把贾张氏和棒梗都接回来?
“傻柱,你说得对,可……她们真拿咱们当家人了吗?”
秦淮茹泪眼朦胧,哽咽地看着何雨柱,“你看我妈昨晚做的那些事,分明是想置我于死地。”
“……是是是。”
何雨柱沉默了一会儿才说:“行了,别说了,先去吃饭,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最让他手足无措的就是秦淮茹流泪的样子,只要她一哭,他就不知如何应对。
然而,回家没多久,何雨柱就开始细细思量起来。
这情况,似乎有些不同寻常。
秦淮茹显然是不愿意贾张氏回来的。
贾张氏不回来,棒梗自然也回不来;而棒梗若回来,贾张氏势必也会跟着回来。
秦淮茹被贾张氏长期压制,这次是在反抗。
只是,让婆婆和儿子留在乡下……这……
何雨柱摇了摇头。
旁人未经历过的苦楚,不要轻易劝人行善。
于是他也明白了,从此再不提帮秦淮茹问陈杨的事。
晚上去找陈杨时,却发现他根本没有回家。
一名干部若非特殊情况仍深夜未归,常会让人猜测是否参与饭局或谈情说爱。如今,除了这些理由,还有什么能让一个人忽视回家的重要性?
陈杨有了伴侣的消息让何雨柱颇感复杂,他既希望两人能发展,又担心他们的结合。
夜晚,陈杨送宋沁蓉回宿舍后独自返回,途中遇见骑车归来的许大茂。许大茂虽酒意朦胧,却努力保持清醒,主动搭话。陈杨见状,不动声色地观察并询问其饮酒情况。面对质问,许大茂笑称乡亲们过于热情,不饮便显得疏远,暗示自己迫于无奈才饮下此杯。陈杨听罢内心冷笑,暗自嘲讽他的言辞虚伪。
许大茂不过是个靠酒厂混日子的小人物,总想着占便宜,喝了就倒,酒量差还偏要逞强,难怪何雨柱总能轻易教训他。
这种人,天生就该好好管教。
想到许大茂的种种,陈杨忍俊不禁,而许大茂也被说得直打喷嚏。
阿嚏!
随后,他竟直接从自行车上摔了下来。
陈杨看着被车压住的许大茂,一脸无奈。
这也能算讨厌喝酒?
许大茂你现在连自行车都骑不好。
本想尽快赶回家的陈杨,被这一幕搞得兴致全无。
“许同志,没受伤吧?”
陈杨忙上前扶起他,可许大茂满是歉意:“陈主任,让您笑话了,呵呵……我确实不擅长喝酒。”
陈杨直言:“不会喝就少喝点,没人会在意你说的话。”
这是实话,没人会把酒桌上的话太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