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蚂蚱蹦跶不了多久。”
闫埠贵说这话是想安抚刘海中。
刘海中见了官员就腿软,这样的人如何能成大事?
必须尽快解决陈杨的问题。
他们已无退路,若陈杨不落败,那倒霉的就是他们。
刘海中听了闫埠贵的提醒,意识到自己先前的态度确实有些软弱。
无需示弱,必须强硬起来。
他们必须坚定立场!
我们的行为无可指责,即便你再强势,也不能总针对我们吧?
关于对质。
正如闫埠贵所说,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久。
“王主任,我们会面对他。”
刘海中说道:“身正不怕影子斜,谁做了什么自己最清楚,这还需要我多说什么吗?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任何事都要相信群众!”
这是为自己打气,也是对身边同伴的鼓励。
大家尽管放心,我们很有信心,无需担忧。
贾张氏毫不畏惧,她认为自己孤身一人无所畏惧,况且这次是为了对付陈杨,她自然比别人更上心。
不过是个陈杨罢了,他自己做的那些事连我都看不下去,领导会忍得住?
“去就去!一起上!”
贾张氏在后面喊道,“我不信,有厂领导在,陈杨还能翻身?”
后厨,何雨柱坐在唯一的椅子上,跷着二郎腿嗑着瓜子,一副看热闹的模样。
他的徒弟马华已被派出去查看办公楼的情况,外面的动静他很清楚,但现在还不是他站出来的时候。
尽管陈杨叫他去看热闹,但这可不是一般的热闹能随便参与的。
不行。
何雨柱得先派人摸清情况,马华是个合适的跑腿人选。
等马华回来汇报时,何雨柱对后厨的人喊道:“都加把劲啊!今天加把劲,上午厂里送来了丰盛的大餐,咱们中午得让工友们吃好喝好。”
众人一听,干劲十足,期待着中午能享用美味佳肴。
很快,马华气喘吁吁地跑回来说:“师父,出事了!办公室的王主任说,陈杨要求所有人去大会堂,每个车间都要派代表旁听,他要亲自与对方对质。”
“叫什么陈杨?怎么这么没礼貌?”
何雨柱对马华直呼陈杨名字的行为表示不满,“他是陈主任,厂里学历最高的大学生。”
马华立刻认错:“是,是陈主任!陈主任!”
嗑完最后一颗瓜子,何雨柱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瓜子壳,背着手往外走:“马华,中午你掌勺,调料我都备好了,照着做就行……要是炒砸了,后果你自己承担!”
无论何时,上班最开心的事莫过于看热闹。
走吧,去看热闹!
陈杨要亲自与反对他的人对质,还邀请车间员工前往观看……这样的好事哪能找到?
真是太爽了!
从车间里冲出去看热闹的人满心欢喜,留在车间的人却兴致缺缺。
为什么让我们错过这热闹?大家一起去看不是更好吗?
剩余的人也都无心干活,车间主任早已跑去围观热闹,他们又有什么活可干呢?
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议论着陈杨。
易中海没有加入围观队伍,他对外面的事情似乎并不在意,依然懒散地继续自己的工作。
这些工作,他其实并不想做。
但如今,他找不到介入此事的理由。
大杂院里的人针对陈杨,即便易中海并未参与,他也明白事情的大概。
无非是棒梗那档子事,加上陈杨在何雨柱家吃饭的传闻。
这样的事情也能算作问题?
小题大做!
易中海选择置身事外,他认为陈杨远不像表面看起来那般温和无害。
不说别的,单看何雨柱,在大杂院这么多年,他从未见过何雨柱对谁低头。
可在陈杨面前,何雨柱却乖巧得像个孩子,言听计从。仅凭这一点,大杂院里的众人联合起来也未必能做到。
轧钢厂的大会堂内,人声嘈杂。
特别是贾张氏,她见到陈杨后便向轧钢厂领导哭诉,控诉陈杨如何欺凌他们孤儿寡母。
武钢也将闫埠贵和刘海中手中掌握的人员名单交给了杨厂长,杨厂长看过后在厂领导间传递,一张张传阅。
最终,名单到了陈杨手里。
武钢在一旁警觉地看着陈杨,以防他销毁证据。
陈杨看完两张纸上的内容,忍不住笑了。
什么文章, *不通。
实际发生的事情只有两件。
关于文中提到的人名,陈杨说除了闫埠贵、刘海中、秦淮茹三家之外,其他人他只见过一面,可能见到本人时才能想起些细节。
陈杨看完两份名单后,将它们交还给身边的武钢。看着武钢警觉的表情,陈杨笑着说道:“武代表,不必这么紧张地看着我,这两份材料的内容在场的领导都已经看过,如果我把它们撕毁,剩下的内容还需要继续看吗?”
陈杨认为这样做毫无意义。
然而,武钢还是把纸收了起来。虽然大家都知道内容,但还是要保留证据以备后查。
如果没有证据留存,万一陈杨日后翻供怎么办?
陈杨站在台上,背对领导,面向刘海中、闫埠贵以及正在争吵的贾张氏。
这些人依旧不安静。
那就让他们保持安静。
“贾张氏,你闹够了吗?”
陈杨看着虚张声势的贾张氏,直接呵斥道:“厂里的领导都在这儿,你若继续闹腾,如何指望厂领导替你撑腰?”
“……”
贾张氏的声音突然停止,正准备指着他鼻子骂时,陈杨抢过话头说道:“你要是再闹,领导会把你赶出去,到时没人能帮你证明孙子的清白。”
“……”
贾张氏立刻安静下来,规规矩矩地坐好。
“我已经看过大家对我提出的看法,对此我没有异议。”
陈杨开口道:“最后的机会,给你们一个离开的选择!此事与你们无关者,离开后绝无追究。但若执意留下,待真相大白,一个也逃不掉。”
陈杨此言令众人内心更添不安。
“这里确实没我们的事,还是别掺和了。”
当初只是想来看个热闹,没想到要直面厂领导,况且陈杨表现得如此镇定,应该没什么问题。
闫埠贵和刘海中显得有些不靠谱。
刘海中也很焦虑,一旦有人先行离开,他们的处境将更加不利。
根本得不到什么好处。
“陈杨,你别威胁大家,有厂长在此,我们不怕你!”
闫埠贵急忙反驳,“你在院里横行时,无人敢言,如今还有何可说?”
刘海中附和喊道:“没错,我们不怕你!”
众人见二人如此坚定,心下稍安,且驱逐陈杨关乎他们的切身利益,无论如何都要让他离开。
若陈杨不走,大杂院的风水岂不更差?
绝不退让!
所有人寸步不让。
无人迈出第一步,其他人自然也不会动。
陈杨毫不在意,见无人离去,便笑道:“既然如此,那就谁都别走。”
话毕,他转向杨厂长:“厂长,请让我为自己辩解。”
这些事无需他人置喙,本不该多言。
陈杨的自我辩解,杨厂长并无异议,反而支持。毕竟陈杨若是能证明自身清白,也说明他的识人能力无误。
一旁的武钢却对陈杨的话颇不赞同,甚至心生反感。
特别是陈杨那句“一个都别走了”,仿佛还想让所有人都留下似的,武钢认为这绝不可能!
武钢觉得,即便陈杨没有檄文所言那般罪大恶极,也必定有过错。不然怎会遭到众人围攻?
陈杨态度强硬,是因为尚未察觉自身问题所在。
“五一三”
现在这种情况,最重要的是认错而非逞强!
“咱们一件件来谈。”
陈杨开口道,“先说说我跟何雨柱何师傅一起吃饭这件事。”
“那你为什么不先提我们家的事?”
贾张氏听后十分不满,她认为自己的地位未被尊重,随即指责陈杨:“你分明是在避重就轻,故意绕开我们家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