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常在身形一个踉跄,脸色苍白如纸,肩头伤口触目惊心,显然刚才硬抗一击和斩出那绝杀一剑耗费巨大。他勉强驾驭着变得黯淡的飞剑,摇摇欲坠地飞落回岸边。脚刚沾地,便对一旁早已看得热血沸腾又心惊胆战的林友达沉声吩咐:“林将军,立刻组织人手,打捞蛟龙尸身!此物关系重大,不容有失!”
随即,他转向林久方,脸上露出一丝赞许而疲惫的笑容:“此番能斩杀此獠,化解滔天洪灾,林小友功不可没!老夫说话算话,以后遇到任不棘手之事,只管来找我。”
林久方心中大石落地,更是喜悦万分,连忙拱手行礼:“多谢前辈厚爱!晚辈眼下确实有一件烦心事,杭城陈氏家族的人,正在对我进行追杀……”
李常在闻言,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玩味,轻轻摆了摆手,浑不在意地道:“呵呵,陈家?跳梁小丑罢了。此等微末小事,老夫打个电话吩咐一声便可解决。”说着,他又转头对身旁肃立的金陵军区首长道:“给林小友办一个军区特聘教官的挂名证件,权限和待遇按高级顾问标准。”他看着林久方,眼中带着深意地笑道:“从今往后,你便是政府认可的人了。有这层身份在,再加上老夫的名头,我倒要看看,这东大区内,还有谁敢动你一根汗毛?”
不多时,随着巨大的机械轰鸣声,林友达指挥着工程部队,用特制的钢索和浮筒,将那条如同小山般庞大的蛟龙尸体从江底缓缓拖拽了上来。李常在虽然伤势不轻,但依旧强提精神,走到蛟龙尸身旁。只见他手指如刀,法力精准流转,熟练地将最为珍贵的龙筋、龙鳞、龙角以及那颗尚未来得及自爆的内丹核心材料分解取出。“这些都是国家重要的战略资源,必须妥善保管研究。” 他郑重地交代道。
最后,他取出一个温润的白玉小瓶,小心翼翼地将瓶口对准蛟龙心脏处最精华的一个伤口,法力一引,顿时一股散发着惊人生命气息和淡淡威压的暗金色血液被吸入瓶中。装满一瓶后,他亲手将这玉瓶递给林久方。**
“ 小友,这瓶蛟龙心头精血,对你修炼《混元道典》应有大裨益。” 李常在的神色颇为郑重,“ 修炼之时,每次仅需吐服一滴,便可引动其中磅礴的生灵精元,助你打破壁垒,快速晋升。此乃不可多得的天地奇珍!” 他顿了顿,眼中露出一丝告诫之色,压低声音道:“不过,此物有一个关键之处须切记:龙性本淫,其精血中更是蕴含着至刚至阳、激发生灵本源欲念的霸道之力。服用后,切忌心浮气躁,需以坚韧意志克制其中引动的……情欲之火,否则恐生事端,有碍道基。慎之!慎之!”
听闻李常在的告诫,林久方心头微凛,连连点头表示记下。然而,他内心深处却掀起了更大的波澜:
《混元道典》 本就是一门至阳至刚、需借助女子元阴之气调和双修方能顺利推进的霸道功法。如今再加上这蛟龙精血中所蕴含的至阳淫性……两相叠加,简直就是烈火烹油! 若无足够强大且契合的元阴之力进行中和调剂,恐怕不是快速晋升,而是引火焚身,将自己活活“烧”得经脉尽毁、道基崩坍!
“ 除非…… ” 他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 能有数位元阴充沛、体质相契的女子同时与我双修,集众阴之力,方能勉强承载并化解这股霸道绝伦的能量洪流? 若真能如此…… ” 想到那可能带来的修为暴涨,林久方心头不由得一阵火热,“ 或许能一鼓作气,连破练气五、六、七层的壁垒,直达练气后期?”
然而,这份火热很快就被现实的冰冷浇灭。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 “ 可惜啊…… 如今这世道,不比古时。 若是彼此情投意合、心意相通的道侣,谁又会甘愿与他人共侍一夫,行此……惊世骇俗之举?” 至于那些仅凭金钱权势便能招来的女子,倒是不缺。 但这种纯粹建立在交易之上、毫无情感基础与心灵契合的双修,对于追求道心通明、意志如磐的修真者而言,无异于饮鸩止渴!
“ 修道之人,首重道心稳固。心若不稳,则如大厦立于流沙,纵有万丈高楼,顷刻间亦会土崩瓦解! 这是修行路上的大忌中的大忌!” 林久方深知其中厉害。强行用钱砸出来的“双修”,只会在欢愉的表象下,悄然滋生心魔,污染道心,使得修为越高,走火入魔的风险反而越大。 到头来,非但无法助力突破,反会将自己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想到此处,他对于这部《混元道典》的感受更加复杂。 “ 此功法流传倒是极广,据说源头甚至可追溯至上古。 然而……从古至今,漫长岁月里,却从未听闻有哪位大能真正凭此功登临绝巅,甚至连大成者都凤毛麟角。” 林久方心中暗忖,“ 或许,正是因为它过于霸道,对修行者的心性、体质、契机要求都苛刻到了极致? 又或者…… 这条需要在至阳与至阴之间寻求极致平衡的道路,本身就蕴藏着某种难以逾越的天堑,非大毅力、大机缘、大气运者不可企及?” 这个念头,让他在渴望力量的同时,心底也不由得蒙上了一层深深的警惕与沉重。
蛟龙的死亡,只见乌云散去。万里晴空,这场波及数省涉及上亿人的特大洪灾终于在部队和首长不懈努力下平息了下来。大家都相继离开,林友达和金陵军区首长让林久方有空去军区报到。
就在林久方还沉浸在对功法与精血的忧思中时,一只温软的手突然拉住了他的手腕。 林凤凰不知何时已靠得极近,那双勾魂夺魄的凤目中漾着水波般的笑意:“怎么样,大功臣?要不要姐姐送你回去?” 她的声音又软又糯,带着一丝慵懒的磁性。
话音未落,她那纤细却异常有力的玉指,竟如同调皮的小蛇般,顺着林久方的手腕轻轻向上滑去,带着一种刻意的、磨人的缓慢,若有似无地抚过他结实的胸膛轮廓。 那冰凉又带着奇异热度的触感,仿佛带着微弱的电流,瞬间刺激得林久方身体一僵,一股燥热的气血不受控制地往下腹涌去! 他的呼吸都为之一滞。这女人…… 简直是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妖精!
林凤凰感受到掌下肌肉的瞬间绷紧和那加速的心跳,红唇勾起一抹得意又玩味的弧度,凑近他耳边,吐气如兰地轻声道:“ 可惜呀…… 小家伙,你还不满二十呢。** 要不然…… ” 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磨人的喑哑,“ 姐姐今晚就把你给‘吃’了……”
轰 — ! 这赤裸裸的挑逗,再加上她身上那股天生对林久方有着致命吸引力的特殊体质气息,差点让林久方当场把持不住! 他的脸颊腾地一下红透了,脑海中只剩下师傅当年无比严肃的告诫在回响: “ 切记! 二十岁前,绝不可与凤凰丫头行房! 否则必有大祸临头!”
这要命的诱惑和师命的禁忌在脑海里疯狂撕扯! 林久方再也顾不上风度,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猛地抽回手,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语无伦次地丢下一句:“ 不…… 不用送!** 我…… 我自己走!” 说完,几乎是逃也似的转身就跑,那背影狼狈得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赶。
望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林凤凰先是一愣,随即忍不住“噗嗤” 一声,笑得花枝乱颤。 她一手捂着小腹,一手拭去眼角笑出的泪花,那笑声如同银铃般清脆悦耳,又带着几分得逞的妖娆媚意,在江风中久久回荡。 “ 小男孩…… 看你能躲到几时?” 她望着林久方消失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志在必得的光芒,低声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