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目光阴狠的带着余霞回到了村子里。
余霞都没有想到,这件事情居然会惊动了村长。
曾钰不是说了,她会在山下拖住这些人的步伐。
会说并没有看到余晚上山吗,为什么村长和贺怀书两个人会找到山上来。
这时候的余霞默默的跟在村长的身后,心里思考着该如何把自己从这件事情中给完美的摘出来。
若村长实在是太过生气的话,那她不介意把所有的脏水都泼到曾钰身上去。
计划失败了,没关系,反正她和余晚是同父的亲姊妹,余晚再怎么也不会和她计较太多的。
而这时候贺怀书也平复好了自己的心情,牵着余晚的手跟在村长身后,只是看向余霞背影的眼神中,带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阴暗。
余晚走在贺怀书的身旁,并没有察觉贺怀书的不对劲。
这会儿她恨不得冲上前去,把余霞给按在地上暴揍一顿,把心里这口恶气给狠狠的出了。
刚刚若不是村长及时出现的话,余霞一定已经被她打成猪头了。
回了村子里后,余霞忐忑的跟在了村长的身后。
村长不发一言的样子属实是把她给吓着了。
她宁愿村长这时候气急败坏,暴跳如雷的骂她一顿,或者是惩罚她,让她做些什么也好过村长现在这个样子。
而另一边的曾钰,这时候心里就更加忐忑了。
知青院的人在知道她做了些什么之后,统一用一种嫌弃又厌恶的视线看向了她,甚至于毫不避讳的当着她的面讨论着。
“你说这人怎么能坏成这样呢?
这么歹毒的事情也做得出来,蛇蝎心肠。”
“知人知面不知心呀,第一次看她的时候,还以为她是个老实人,没想到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
“现在我晚上睡觉都是担惊受怕的,就怕这疯女人,万一到时候对着我下黑手。”
“对呀,我们不能容忍她和余霞那个女人两个人继续在这住下去了。
不然说不定哪天我们所有人都被她们两个给害了。”
知青院里的人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讨论着,这时候突然有一个短发,身形矮小的知青振臂高呼着。
“同志们,我们要团结起来。
去找村长,让村长把这两个人给赶出去,她们不配住在知青院里。
这两个人住在知青院里,完全败坏了我们知青院的名声。”
曾钰听到这些人的话,捏紧了拳头,指甲深深的嵌在了肉里。
到底是哪一步走错了?
明明她应该是一个幸运儿,觉醒了属于自己的记忆。
然后一步一步的想着改变自己的未来。
她下乡是为了能够嫁给贺怀书,借用贺家日后帮自己翻身。
她一来,便把粮食分给乡亲们,也是希望着这些乡亲们能够给为她说好话,让她在村子里的日子好过一点。
可是这一切都被余晚那个女人给破坏了。
本以为这次利用余霞那个蠢女人,可以把余晚给彻底的一网打尽。
最好是让她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却没有想到这么快事情就已经暴露了。
说实话,在贺怀书掐住她脖子的那一瞬间,她甚至看到了自己的太奶,在对自己招手。
这会村长已经带着余霞走到了知青院里。
余霞在刚进村子之后,听着这些村民们的讨论声,就已经反应了过来,是曾钰把她给出卖了。
所以这会看着站在知青院正中间的曾钰的时候,恨不得冲上前去把这女人的头发一根一根的给拔完,再把她这虚伪的面孔给撕烂。
可惜这会儿站在村长面前,余霞只能老老实实的走到了曾钰的身旁,和她一起并排站着看向了面前的村长。
不同于余霞这会内心的忐忑不安,曾钰倒显得平静多了。
毕竟她这会儿心里已经有了破罐破摔的想法了。
反正现在家里也是这样一种情况了,她没有受父亲的牵连,已经好多了。
至于接下来村长要怎么打骂她,她都毫无怨言了,愿赌服输。
在刚刚见识到了贺怀书的疯样之后,她已经不再寄希望于自己能够嫁给贺怀书了。
没关系,至少现在她不会再受家里的拖累了。
她可以在这个村子里重新开始学习知识,然后比这些人都提前的掌握好了知识。
她知道什么时候会恢复高考,她一定能够考上大学,重新回到京城里,开启自己新的生活的。
到时候她会成为这村子里唯一的一个大学生。
现在这些嘲讽她的人,日后都只能仰望她,给她提鞋都不配。
而余霞这个时候则是看着村长这副表情,有些害怕的看向了曾钰。
想和曾钰说些什么的时候,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村长就已经一掌拍到了桌上说道。
“你们两个人想干什么!
在这个村子里,我自认为我对你们不差吧,你们做的都是些什么事情。
是不是我这个当村长的平日里太过于温和了,以至于让你们觉得在这个村子里做什么事情都不用付出代价一样。”
余霞这个时候看着村长这副样子,小心翼翼的立马当场认错。
“村长,我错了。
我就是一时糊涂才做了这样的事情。
村长,我,我真没有想过去伤害余晚的。”
说到这余霞又看向了坐在村长身旁椅子上的余晚对着她着急的说道。
“余晚你快和村长解释,我只是想要和你开个玩笑,我没有什么其他恶意的。
再说了,你不是没有受伤吗。
我,我若是真的想要伤害你的话,你怎么可能什么事情都没有。
我只是想要吓一吓你的,我就是气不过。
我找你帮一帮爸,可是你拒绝了我。
我太生气了,可是我真的没有想要伤害你的。
余晚,你信我。”
听到这话,余晚冷笑一声目光如淬寒冰的看向了余霞对着她说道。
“你没伤到我,是因为我反应迅速,躲避迅速,并不是你手下留情。
更何况,若不是贺怀书及时赶到,阻止了你的话。
依你那疯样,不知道那根棍子,何时就敲到我脑袋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