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易从山上下来的曾钰一瘸一拐,浑身沾满了泥土的去找到了村长。
村长看着面前这个头发如同鸡窝,脸上全是泥泞,身上也灰扑扑的的女人心里默默的叹了一口气。
又来了,不知道这女人又要瞎胡扯些什么了。
这时候曾钰一看到村长立刻来了精神,指着贺家的方向,气急败坏的对着村长说道。
“村长,你要同我做主呀!
这个余额,她居然敢在山上打我。
她不仅打我,她还把我推下了山坡,村长,你一定要给我做主呀!
把她抓起来,赶出村子里!”
村长听到这女人又要攀咬余晚之后,对着她无奈的说道。
“曾知青,你有什么证据说是余同志打的你?
更何况曾知青,说起来之前你推余同志到池塘里的事情,余同志好像并没有和你计较。
若余同志真的计较起来,该被抓的人应该是你吧。”
听到村长这般无条件的偏袒余晚之后,曾钰气红了眼,看向了村长破罐子破摔的吼道。
“我知道我就知道。
村长,你和他们就是一起的,所以才会故意针对我,对吧?
你们狼狈为奸,都欺负我一个弱女子。”
看着曾钰这个样子,村长摇了摇头,对着她说道。
“曾同志,你不要在这里冤枉余同志了。
同志对你已经很大度了,你把她推下水的事情,她非但没有计较,甚至于都没有去大队上举报你。
不然的话,这会你还哪能这么自在的同我说这些话。
有时候我们也得学学别人的大度,你说对吧,曾知青。”
对你女马个头!
曾钰心里咽不下这口气,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现在可不是她一直耍脾气的时候了,信件这么多封寄到了京城,现在一封回信都没有收到。
曾钰再怎么不愿承认,也知道她爹不会管她了,所以得罪村长是一件很不划算的事情。
这时候村长看着面前这个小姑娘,仿佛下一秒就要哭了的样子,叹了叹气,对着她说道。
“行了,曾知青,好好回去休息吧。
以后上山小心一点,不要再摔着了。”
听到这话,曾钰扭头默默的回到了知青院里。
换好了衣服,洗了一个澡,躺在床上,捂着被子睡了起来。
而同知青院的知青们看着她这个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这人什么意思!
现在就睡觉了,不去山上找野菜,那之后是不是要吃他们找的野菜,可是凭什么呀?
她们又不是她妈,凭什么这么无条件的惯着她!
脾气不好的知青这时候已经走进了屋子里,看向了捂在被子里的曾钰气急败坏的说道。
“自己偷懒不上山找野菜,那就不要吃待会我们找的野菜!”
曾钰听到这话,从床上坐了起来,看向了对着她说话的知青。
村长她惹不起,这些人她还不放在眼里。
“那行呀,你把你吃的大米饭还给我。
吃了我的大米饭,还在这里一副不得了的样子。
你以为你是谁呀!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你吃了我的大米饭,还好意思在这里说我,不要脸!”
听到曾钰提到了大米饭,那知青心里就如同吞了苍蝇一样的恶心。
“是,我当初就不该吃你那一碗大米饭。
现在好了,每天野菜都不去找,找也找不到,只会给人添乱。
还是个坏心肠的去坑害别人余同志。
余同志给这村子里做了多少贡献,帮助了多少的人。
而你呢?
口口声声说我们吃了你多少粮食。
明明是你自己经不得别人说,便把所有的粮食借了出去。
现在苦哈哈的又不愿意上山找野菜,又指望着我们能每顿都免费的让你吃。
天底下那去找免费的午餐。”
曾钰这时候重新的回到了被子里,捂住了头,不再说一句话。
她可没有心情和这些人计较,她也不是想睡觉,只是单纯的需要找一个空间来理清楚自己的思绪。
好像所有的计划都和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样。
到底是哪出了差错?
想象中的自己这时候,应该提着这么多的粮食来贺家充当救世主。
贺家看着她应该满是感动才对,贺怀书也应该因为这件事情而爱上自己和自己结婚。
那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问题?
将梦中的场景一一进行复盘之后,曾钰终于找到了不对劲。
那就是余晚。
梦里的时候,余晚并没有太多的存在感。
可是现在这个余晚占住了太多的关注点了,说不定一切的改变都是因为余晚。
而且现在贺家因为有了余晚,生活和自己记忆中完全不一样。
这时候曾钰的心里莫名的有了一个猜测。
这余额是不是和她一样,有了前世的记忆。
所以才能够帮助贺家规避一次次的麻烦。
想到这曾钰一瞬间坐了起来,这个想法越想越有可能。
余晚一定是比自己先要有了前世的记忆,所以才会第一时间去找到贺怀书。
她知道未来的贺怀书会很有成就的,所以费尽心思的嫁给了贺怀书。
一想到这,曾钰果断的起床,穿好了鞋子,朝着外面飞奔而去。
她要去揭穿余晚,撕破余晚的面具,让贺家人看到余晚的真面目。
其他知青的看到曾钰又有了精神的样子,无语的摇了摇头。
这女人不知道一天天的得疯到什么时候去了。
他们知青院有余霞这么一个疯子就够了,现在疯子还兴成双成对的。
而这时候曾钰快速的跑到了田地里,找着贺怀书的身影。
而贺怀书看着跑到自己面前气喘吁吁的女人,皱了皱眉,果断的选择了无视她。
这人就和狗皮膏药一样,一旦沾染上了,那丢都丢不掉。
曾钰不仅没有看出贺怀书眼底对她的厌恶和防备,反而一脸激动的看向了贺怀书。
“怀书哥哥,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同你说,你听我说,”
话还没说完,便被贺怀书打断了。
“曾钰,我之前同你说的话,希望你记在心里。
不要再出现在我还有我的家人面前了,我对你的事情以及你要说的话没有半点的兴趣。”
听到这话,曾钰一脸着急的摇了摇头。
“怀书哥哥,我现在要说的事情真的很重要,是关于余晚的。”
听到这话,贺怀书这才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看向了面前的女人。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