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林悦随大家出了宫,看到春华,春妮,都等在宫门外。
告别父亲,坐上马车,往回家路上赶,马车缓缓行驶在京都的街道上。
江林悦掀开车帘一角,听着街边百姓的议论声。
“听说这次朝堂上又起纷争了,也不知最后怎样了?”
一个中年男子摇头晃脑地说道。
“还能有谁,自然是那些几位位高权重的人,想怎么磋磨咋咱们小老百姓就怎样磋磨,大不了赔两个小钱。其余的就跟着瞧热闹罢了。”
一个人附和回答。
“唉,京都也越来越乱了,国子监都不安全!”
一妇人叹息。
春妮忍不住小声嘟囔:“这些人就爱嚼舌根。”
江林悦微微一笑,放下车帘。
“街坊流言有时假亦真时真亦假!不能一概而论…。”
“吁!”,马车猛地一停。
“啊!”春妮惊呼一声。
江林悦稳住身形,问道:“怎么回事?”
“小姐,前面有人闹事,堵住了道路。”车夫忙解释。
江林悦眉头微皱,“我们绕道走吧。”
“好的 ,小姐!”
车夫绕路回到江家,一下车江林悦直奔江林泉小院。
小院婢女正要打招呼 ,江林悦手指放在嘴唇边,“嘘”。
婢女会意,笑着离开。站在门口,静静看着江林泉与书童一同沉浸在书海之中,心中满是欣慰。
那专注的神情、求知的渴望,都让江林悦看到了他们积极向上的一面。
江林泉认真翻看书页的模样,仿佛每一行字都藏着无尽的奥秘,书童在一旁时而点头,时而记录,两人的配合默契又和谐。
想到随后太子会派人送来赔赏 ,前来探视,江林悦心中有了打算。
立刻从空间中兑换出需要的化妆品。拿在手中,那些精致的瓶瓶罐罐在阳光下闪烁着别样的光芒,仿佛拥有着神奇的魔力。
“阿弟,小童,你们好些了吗?”
江林悦招呼。
“阿姐,小姐,你回来啦!”
两人异口同声。
“嗯,小童,你以后也叫我阿姐吧,我把你当亲弟弟,跟阿泉一样对待。”
“谢谢大小姐,小的不敢,这次是我没保护好少爷。”
小童跪地弯腰。
“哎,起来,不怪你,”
江林悦拉起小童,和颜悦色。
“谢谢大小姐!”
“嗯?”江林悦瞪眼。
“谢谢阿姐!”
“哈哈”,三人欣慰的笑了。
“你俩都快躺下,阿姐给你们画一个看起来奄奄一息,病态的妆,等会儿太子会派人送来赔赏,定会查看你们的情况。你俩谁先来画妆。”
“好,我先来。”
小童兴奋。边说边躺在另一张小床上。
江林悦仔细挑选合适的色彩,开始为小童精心描绘病态妆。
先用浅灰色的底妆均匀地涂抹在脸上,让小童肌肤看起来苍白而无力,再用淡淡的粉色勾勒出眼眶,营造出一种可怜兮兮的倦意。
随后轻扫上一层浅紫色的腮红,为这苍白增添一丝病态发热的红晕。最后,用暗红色的唇彩轻轻点缀双唇,仿佛是被病痛折磨后的惨淡血色。
“哈哈,这样子真像有气无力正发热后的样子。神奇,阿姐,你真厉害!”
“真的?”
小童也好奇,期待看少爷的表情。
接下来,江林悦如法炮制的给江林泉画了同样的病妆,小童看了“啧啧”称奇。
两人互相对看,好像都看到了自己画成的模样,互相调侃起来…。
“大小姐,太子派的公公等人拿着东西进府了。”
春妮大口喘气,断断续续报告。
“快,你俩快躺下,装着睡得迷迷糊糊样儿。”
“好咧,”
两人迅速上床躺下,嘴角还带着笑意,怪渗人。
“憋住,不准偷笑,露馅就完蛋了。”
江林悦忽悠。
俩家伙果然一本正经躺着装睡…….。
不一会儿,春华带着太子府的蔡公公来到江林泉的小院门口,江林悦忙出来迎接。
蔡公公笑着道:
“江姑娘,太子殿下念你阿弟在国子监受惊,特命奴才送来这些珠宝布匹的赔赏,还望姑娘莫要将不快放在心上。”
说着又取出银票递给江林悦:
“这是两千两银票。”
江林悦福身谢道:
“有劳蔡公公跑这一趟,替我多谢太子殿下照顾。本姑娘已忘记那些不愉快了!”
“好!江小姐果然是个爽快人,我再看看令弟恢复的怎样了?咱家好回去复命!”
“公公请便。”
江林悦说着带他进到江林泉睡房。
“这,这,怎么是这样?我定禀报太子叫太医院用些好药。”
公公摖摖不存在的汗水,抹抹额告辞快步离去…。
蔡公公走后,江林悦看着那琳琅满目的赔赏,手中的银票,满脸的不屑,狗改不了吃屎,本姑娘一定不能让你再兴风作浪…。
“悦儿,这是太子送的,这么多好东西…。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江二夫人走进院子,眼中满是太子送的东西。江林悦看二婶一眼 ,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二婶,有事?”
“这个,来瞧瞧,对,来瞧瞧,泉哥儿好些了没有?”
二婶堆满假笑,说着便进屋。
看到江林泉与书童那样子:
“妈呀!太吓人了?咋这样,还能活吗?”
看着二夫人那咋咋呼呼的样子,江林悦翘起下巴,要的就是这效果。
”二婶,你有没有好办法,医治好泉哥儿他们?”
江林悦假装伤心。
“二婶哪有那个本事?你好好照顾他们,生前让他们吃点好的。二婶还有事儿,先告退。”
说完像鬼撵她似的走了。
“哼,这是咒我弟死呢。最好给本姑娘安分点…。”
江林悦不耐烦嘟囔。
不到一刻钟,此事很快在府中传开,三夫人心中满是嫉妒,又是幸灾乐祸。
暗自思忖,凭什么大房能得太子赔赏,我们三房却无人问津,什么也捞不着。
眼睛咕噜一转,心生一计,打算找机会在老夫人面前诋毁江林泉,说大房以后无望,最好让掌家权弄到手就好了,好让大房失去这好不容易得来的恩宠……。
果然,三夫人趁着用晚膳的时候,在老夫人面前阴阳怪气起来。
“母亲,您瞧瞧大房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不过是在国子监受了点惊吓,太子就送了这么多赔赏,还有银子。阿悦给您孝敬些没有啊?”
“这是权哥儿该得的赔赏,为什么要孝敬我?我又不缺!”
“娘,这不是缺不缺的问题,是看大房有没有孝心!”
“是呀,娘,”
二夫人也附和。
“二嫂看了说泉哥就是受点惊吓,咋就赔赏那么多?指不定是使了什么手段呢,往后这府里要是都学他们这样,又不拿来孝敬长辈,可怎么得了。”
老夫人皱了皱眉头,还未说话,江林悦便轻笑一声。
“三婶这话可就奇怪了,阿弟他们在国子监平白无故受了惊吓,太子殿下理应送来赔赏,怎么到您嘴里就成了使手段呢?若三婶眼红,不妨让堂弟也去受受惊吓,说不定太子殿下也会送赔赏来。”
三夫人被噎得脸色涨红,刚想再反驳,老夫人摆了摆手。
“好了,都别吵了。大房得了赔赏是好事,也是泉哥儿他们运气好。三儿媳妇,你也别整日净想些有的没的,好好管管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三夫人见老夫人不帮自己,只能咽下这口气,心中却对江林悦更加怨恨起来。
晚膳后,江林悦回到自己院子,思索着三夫人的小动作,凭三夫人的尿性,不会轻易罢休,肯定还会有后续的手段。
果不其然,没过几日。春华从外面回来气愤的嚷嚷:
“大小姐 ,外面突然传出谣言,说江林泉和书童根本没病,是江大人与大小姐为了骗取太子赔赏故意装病。”
江林悦听闻,心中冷笑。果真历代都有人生红眼病……。
“别理那些,当没听见好了!”
江林悦表面上看起来平静如水,毫无波澜,但实际上却在暗地里悄悄地收集着各种证据。
流言传出的第二天,太子突然派人前来探望江林泉,给了江林悦一个绝佳的机会。
心生一计,决定将计就计,利用太子的人来揭开谣言的真相。
她毫不犹豫地带着太子的人一同前往调查谣言的源头。
一路上,江林悦巧妙地引导着太子的人,让他们逐渐发现了一些关键的线索和证据。经过一番深入的追查,他们终于找到了确凿的证据,这些证据无一例外地都指向了三夫人。
经太子的人审问,才知是三夫人因为嫉妒大房,故意散布谣言,想借太子刁难大房。
这个发现让所有人都感到震惊,同时也让江林悦的计划得以顺利实施。
太子听闻挺高兴,总算膈应了江林悦。
江府中,江林悦当着众人的面,将三夫人的恶行揭露。命令以后不准三夫人还有三房其他人,随便踏入大房半步!
老夫人也十分生气,狠狠斥责了三夫人,罚她禁足三月。
三夫人后悔不已,却也只能乖乖受罚,江林悦成功化解了这次内耗,也让府中其他人不敢再轻易作妖。
太子还真让江林悦出乎意料!——不但赔了银票,反而还美其名曰的“赏赐”一些好东西,难道这就是太子的小伎俩,让江家因财帛内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