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
硬汉配上黄毛,不冷脸就像是一个笑话。
望初挑了挑眉,看了眼他的黄毛,‘嗯’了一声,随后将金色叶子抛给彼苍。
“你的决定我不会干涉,这些轮确实也为难你......一直不敢开心的笑。”
做巫师的扈从,唯一的一点便是要强,要狠下心杀戮!
不然谁都能给巫师摆个脸子,巫师还咋混啊?
巫师和扈从的组合,一面是善的虚伪,一面是恶的长刀。
从彼苍没有说契友,而是说扈从的一刻,两人的身份便不对等了。
彼苍看着手心里叶子,按道理应该现在捏碎的,这样契约便彻底消失。
“望初,除了帮你看雌性,你给我其他的活也行,我不挑。”
彼苍最后试探了一句。
望初看着桌面上的东西,“我现在只想安稳,不想参与到巨兽事件中,你可以走了。”
彼苍:“......”
他听明白了,望初的意思就是除了保护漠夏,没别的事了,你能干干,不能干滚蛋。
别占着茅坑不拉屎。
“那我能笑话你家雌性吗?”彼苍坐在凳子上,双眼无神的开口。
他就是发发牢骚,忘记了,望初这人从不会讲情面,更不会被人威胁到。
望初抬头,语气中带着淡淡的笑。
“可以,只要你有足够的兽晶让她讹就行,她讹人这个事,还是从世音那学来的。”
彼苍:“......”
他长叹一口气,无语笑了。
“我去!明天我去还不行吗?”
望初摆了摆手,“嗯,下次考虑好了再说,我没有空听你的牢骚,你要是很闲,不如夜里去巨兽林多杀些巨兽,多攒点兽晶让她讹。”
彼苍:“......”
他嘞个兽神啊!
他是什么兽仆啊!
彼苍将金色树叶放在桌子上,随后叹了一口,从窗户处离开。
坐在屋顶上,狠狠给自己来了一巴掌。
“死嘴!以后不许笑了!”
差点铁饭碗都丢了......想到那么多兽都等着当扈从......
他又来了一个嘴巴子,“不许再不干了,你不干有的是兽干,这点天赋的,有几个是六阶的!”
他翻了个白眼,化为兽形,看着天上的月亮,安慰自己工作都是这么惨的。
......
次日。
漠夏一出门,就见彼苍顶着个大黑眼圈子跟在她身后。
“哟!彼苍啊!这是咋了?听小望早上说你不想干了,又打脸了吧?”
她欠欠的开口。
彼苍:“......”
漠夏抱着胳膊,本来今早听说彼苍要辞职,她还觉得挺愧疚的。
毕竟搞得像是她把他逼走了一样。
结果听到望初的解释,她笑了。
要说兽世雄性最在乎什么,那就是自己家的雌性,要是没有雌性,那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实力。
扈从比其他兽实力提升的更快,巫师的契约让他们升级跟吃经验包似得。
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人想跟着巫师。
“彼苍啊!以后我不讹你了,你也别笑话我了。”
漠夏打着商量往城池门口走。
说了半晌和平共处,结果没想到彼苍愣是一句话都不接茬。
漠夏看着一脸冷峻的彼苍,挑了挑眉,好吧,这家伙看来是以后死活不接她的话了。
她也乐个清净。
吊儿郎当的走出城池,然后绕了一大圈,才看到一片湖泊。
她上前便大声喊道:
“赤火!赤火!你出来啊!”
没人回应。
“赤火!快收拾收拾!我带你回家过没羞没臊的生活啦!”
没人回应。
“赤火啊!你有媳妇喽!”
没人回应。
连着三句,漠夏愣住了,人呢?
她看向一旁的彼苍,询问道:“他人呢?湖里有人不?”
彼苍一脸冷峻没有说话。
漠夏:“......”
得儿!哑巴!
她深呼一口气,直接坐在了湖边,小声嘟囔道:
“勤劳的赤火肯定是去捕猎了,我等等他吧!”
天上的火轮从自东而来,向西而落。
漠夏坐在石头上,都打了三四五六七的盹儿了,也没有看见人。
她扣着手,眼里的兴奋逐渐变的落寞。
饶是她再傻,也清楚赤火丢了。
“彼苍,你能找找他不?”漠夏问。
彼苍摇头,“我的任务只是看好你,你安全即可。”
漠夏翻了一个白眼。
气的她用手指了彼苍半天,愣是一句话没说出来。
算了,不为难打工鸟了,反正今天也没笑话她。
她背着手,摇头叹气的往城池内走去,那样子活脱脱一个失恋的兽。
就在这时、
整个世界天昏地暗、
狂风呼啸,飞沙走石!
漠夏一愣,这离城池还有一段距离啊!
她似乎感觉到自己的身子要被吹起来了。
天啦撸!
竟然遇见了台风?!
“我的兽神大王啊!你虔诚的子民还没入城呢!”
漠夏一声哭喊着随手抱住一棵树,树的身子此刻都在摇摆着,她的胳膊连环树的一圈都难!
此时,她只觉的指甲很疼,狂风快要将她的脸吹扭曲了,呼呼往她嘴里灌风啊!
下一秒,一头金雕抓住她的肩膀,冷声道:
“漠夏雌性,松手,我带你回去。”
彼苍看着有小树被连根拔起,心凉了半截,望初怎么回事?
现在不算天灾了吗?
他想的还真没错,望初现在哪里有功夫算天灾啊!
成天都是干活,养老婆......
漠夏连忙松开手抓住他的爪子根,大声道:
“彼——苍——我再也——不讹你了——呼呼呼!”
是风往嘴里灌的声音。
彼苍没吭声,只是道:“闭嘴,别让碎石吹你嘴里!”
漠夏连忙咬紧牙关,她能感觉到自己上半身还垂直,两条腿已经随风飘扬了。
她使劲都没用。
不少兽皮从城池内飞了出来!空气中的尘土让她不由自主的闭上了双眸。
平时只用一点时间就能进入的城池,此刻彼苍觉得极为艰难,他在逆风而行!
忽的!
狂风更加肆意而行,一道黑沉沉的龙卷风顿时淹没了一人一雕。
风刃击打在漠夏的身子上,让她哭了出来。
好疼啊!
她还不敢张嘴,因为张嘴嘴会被撕烂......
就在这时、
一个温暖的怀抱将她紧紧抱住,一张大手捂着她的后脑勺,赤褐色的翅膀将两人紧紧笼罩在一起。
一时间,风声都小了很多。
耳边只传来一句:“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