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霜狼据点内。
马飞飞一边喝着热水，一边听着系统传出的音频重放。
鲁斌的声音通过系统降噪处理，清晰如同坐在耳边——每一句话都能成为致命的证据。
霜狼坐在他对面，神情比往日更为凝重：“你知道你今晚干了什么吗？”
“知道啊，偷录了个贪官。”马飞飞耸耸肩，像是刚从夜宵摊回来。
“你不该进去的，”霜狼低声道，“你破坏了我们对鲁斌长期埋伏的潜伏网。”
马飞飞挑眉：“你们早知道他藏着这些？”
“当然，我们一直在查北岸集团的资金黑线。只是我们没你这系统——你搞进去了，我们就得改全盘计划。”
马飞飞沉默了一下：“那你现在要怎么办？把我交出去？”
霜狼望着他，眼神冷峻如刀：“我要你答应一个条件。”
“说。”
“从现在开始，你做我的线人——代号‘夜影’。所有涉及鲁斌、北岸集团、乃至更高层的问题，只能通过我通报，不许越线行动。”
马飞飞笑：“这也算代价？”
霜狼摇头，递过一张照片。
照片里，是一个约三十岁的女人，眉目娴静，坐在一张书桌前整理文件。
“她是谁？”
“白清音，市纪委的外派审计员。三天前开始查北岸集团账目，今晚——她出事了。”
马飞飞身体一紧。
霜狼声音更低：“你进入鲁斌家那晚，她原本正在查阅集团的第二财务口袋，结果调出后第二天凌晨车祸——车子刹车失灵。”
“死了？”
“没有。但重伤昏迷，目前在天民医院监护室。”
系统忽然弹出提示：
【支线任务触发：拯救白清音】
【任务目标：查明车祸真相，保护白清音安全】
【任务奖励：特殊技能“潜听术·一级”、金币500、信誉值+20】
马飞飞眼神一凛：“我接了。”
霜狼点点头：“你先回去休息，白清音病房今晚会安排暗哨。明早七点，你去医院和我那边的人碰头，代号‘银鸽’。”
回到自己租住的小屋时，天已经微微泛白。
马飞飞刚脱下外套，房门就被敲响了两下。
“谁？”
“是我，林阿姨。”
门一开，楼下的林大妈手里提着一壶热汤，一脸关切：“昨晚听着你回来时咳嗽了几声，我炖了点乌鸡汤，你趁热喝了。”
马飞飞一愣，随即笑道：“林阿姨真是比我妈还细心。”
林大妈抿嘴一笑：“你一个人在外面打拼，邻里之间多照应也是应该的。最近听说你找了个工作，是不是危险啊？”
马飞飞心头一震——这女人是怎么知道他在查案？
系统忽然跳出提示：
【暧昧交互触发：林妙琴·好感度+5】
【奖励：现金188元，黑市身份模糊卡一张】
他端起汤喝了一口，轻声道：“阿姨，你真好。”
林妙琴叹了口气，坐在他对面，摸着围裙上的褶皱低声说：“我就怕你误入歧途，像……像以前住对面那孩子，突然有天就没了。”
“谁？”
“你不知道？以前这屋住的是个大学生，叫齐思远，老实乖巧。后来有天来了几个西装男，把他带走，说是涉嫌信息泄露，再之后……就没人见过他了。”
马飞飞身子一震，脑海中灵光一闪。
齐思远——他曾在霜狼数据库里扫到过这名字，是白清音的表弟！两年前因查一笔地产土地拍卖案被“消失”！
林妙琴没留意他的神色，自顾自地起身说：“你多喝点汤，我去洗碗。”
马飞飞目送她离开，系统再次响起：
【隐藏线索“齐思远”已收录】
【更新主线任务进度：23%】
他轻轻把乌鸡汤搁在桌上，眼神逐渐变冷。
“这么说，白清音的事不是巧合，她弟弟也牵连在其中。那接下来……我要走得更深一点。”
第二天一早，马飞飞如约来到天民医院。
医院门口停着一辆深灰色轿车，一名穿着便装的女子靠着车门站着，看起来冷静而干练。
她递过一个耳麦：“你就是夜影？”
“你是银鸽？”
“嗯，废话不多说。白清音在7楼特护病房，今天上午会有人以‘家属’身份试图靠近她。你跟我进去，保护她。”
马飞飞刚点头，银鸽忽然补了一句：“对了，你长得比我想象中……要帅。”
“那你是不是该多提醒我一句，小心被我迷住？”
银鸽白了他一眼，拉开车门：“上车，少贫嘴。”
马飞飞坐进副驾，目光望向医院高楼，眼神比刚才更加坚毅。
这一次，不只是为任务。
他想知道，这背后，还有多少人，要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