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斯维加斯的霓虹灯晃得人睁不开眼时,成龙正蹲在“奇幻魔术秀”的后台,盯着笼子里的孟加拉虎。老虎的额头上有块菱形的胎记,在聚光灯下泛着淡淡的金光——那是虎符咒的能量标记。
“就是它了。”小玉举着望远镜,镜片反射着舞台的镭射光,“海报上说这只老虎叫‘金斑’,是魔术师布莱克的压轴道具,每次表演‘猛虎变玫瑰’时,它都会消失几秒,肯定是用了虎符咒的隐身能力。”
老爹背着布包,在后台的阴影里摆弄测邪罗盘,指针像被磁铁吸住似的,死死指向金斑的额头:“虎符咒主平衡,善与恶、明与暗,一旦被扰乱,就会分裂出两个本体。”他掏出桃木剑,剑鞘上刻着“镇虎符”三个字,“要是被刀龙的黑魔法刺激,这老虎会变成两只,一只纯善,一只极恶,到时候整个拉斯维加斯都会遭殃。”
舞台上的掌声雷动,魔术师布莱克正鞠躬谢幕。他穿着银色燕尾服,手里的魔术棒顶端镶着颗红宝石,看起来像缩小版的虎符咒。“接下来,有请我的搭档——金斑!”布莱克打了个响指,笼子的铁门缓缓打开,金斑迈着优雅的步子走上舞台,额头上的金斑在聚光灯下闪得更亮。
“它要表演消失术了!”小玉拽着成龙往舞台侧幕钻,“布莱克肯定用了什么机关触发虎符咒的力量,我们得在刀龙来之前把金斑带走!”
金斑站在舞台中央,布莱克举起魔术棒。就在这时,后台突然传来爆炸声——刀龙的忍者兵扔了烟雾弹,绿色的烟雾呛得人直咳嗽。“抓住老虎!”刀龙的声音从烟雾里传来,他的蛇头魔杖泛着绿光,显然是冲着虎符咒来的。
成龙扑过去想护住金斑,却被忍者兵的锁链缠住脚踝。他摔倒的瞬间,布莱克的魔术棒正好掉在金斑面前,红宝石与金斑额头的金斑相碰,虎符咒的能量突然爆发。
金光闪过,金斑的身影在舞台上变得模糊,分裂成两只老虎——一只通体雪白,眼睛像蓝宝石,温顺地蹭着成龙的手;另一只则漆黑如墨,眼睛泛着红光,对着刀龙的忍者兵发出低沉的咆哮。
“分裂了!”老爹举着桃木剑大喊,“白老虎是善,黑老虎是恶,不能让黑老虎被黑魔法污染!嘛咪嘛咪哄,白虎护真身!”白光从桃木剑射出,罩住白老虎,它身上的毛发更亮了。
黑老虎突然扑向刀龙,利爪撕破了他的风衣。刀龙用魔杖指向它,绿光却被反弹回来——恶老虎的力量与黑魔法相斥,反而让刀龙的手臂灼伤了。“废物!”刀龙踹开黑老虎,“抓住那只白的!善老虎更容易控制!”
小玉趁机解开成龙脚踝的锁链:“龙叔,快用老爹的镇虎符!”她捡起布莱克掉在地上的魔术棒,对着忍者兵的脸戳过去,把人戳得晕头转向。
成龙冲向白老虎,却被黑老虎拦住。黑老虎虽然邪恶,却似乎在保护白老虎,不让刀龙的人靠近。两只老虎绕着舞台转圈,善与恶的力量在空气中碰撞,形成无形的屏障,连烟雾都穿不过去。
“必须把它们合二为一!”成龙想起老爹的话,“虎符咒的力量需要平衡,分裂太久会失控。”他掏出镇虎符,想贴在两只老虎中间,却被突然出现的忍者兵撞了个趔趄。
镇虎符掉在舞台中央,两只老虎同时扑过去。就在它们的爪子碰到符咒的瞬间,金光再次爆发,这次却冲着成龙而来。他感觉身体像被撕裂成两半,一半滚烫,一半冰凉——虎符咒的力量误将他当成了平衡的媒介,要把他也分裂成善恶两体。
“龙叔!”小玉冲过来,用布莱克的魔术棒挡住金光。魔术棒的红宝石吸收了部分能量,她感觉手心灼痛,却死死不肯松手。金光在她面前减弱,成龙身上的撕裂感消失了,但左半边脸的皮肤变得雪白,右半边则泛着淡淡的黑气——他差点就被彻底分裂了。
“差点就成功了。”刀龙盯着成龙,眼睛里闪过贪婪,“虎符咒连人都能分裂,要是把你分成两个,一个当奴隶,一个喂老虎,真是再好不过!”他指挥忍者兵围攻成龙,自己则去抓那只白老虎。
白老虎突然跳进观众席,引起一片尖叫。观众们还以为这是魔术秀的加演节目,纷纷掏出手机拍照。黑老虎紧随其后,在观众席里横冲直撞,却巧妙地避开了所有观众,只对着忍者兵下手——它的恶只针对邪恶的人。
“利用舞台机关!”成龙拽着小玉钻进后台,拉斯维加斯的魔术秀舞台通常有暗道和升降梯。他按下墙上的按钮,舞台中央的地板打开,露出底下的软垫——这是魔术师表演“人体切割”时用的。
白老虎和黑老虎掉进暗道,刀龙和忍者兵也跟着跳下去。成龙和小玉顺着梯子爬下去,发现底下是条长长的通道,两侧摆满了魔术道具:假骷髅、会动的木偶、装着鸽子的笼子。
白老虎躲进木偶堆里,黑老虎则趴在假骷髅上,对着追来的刀龙龇牙。成龙突然想起老爹说的“善能制恶,恶能护善”,这两只老虎虽然分裂,却始终保持着微妙的平衡,就像光与影,缺一不可。
“小玉,把镇虎符扔到它们中间!”成龙踹翻旁边的鸽子笼,鸽子扑腾着翅膀,挡住了忍者兵的视线。小玉抓起镇虎符,用力扔向两只老虎中间。
符咒落地的瞬间,黑白两只老虎突然停住。它们看着对方,白老虎的蓝宝石眼睛里闪过一丝不舍,黑老虎的红眼睛里则露出犹豫。虎符咒的金光再次亮起,这次温柔得多,像层薄纱将两只老虎裹住。
“成功了!”小玉欢呼起来,但下一秒就愣住了——金光中,两只老虎融合成了原来的金斑,而成龙的身体却再次被金光笼罩,这次他没能躲开,彻底分裂成了两个人。
一个成龙穿着白色的衣服,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手里还拿着刚才白老虎蹭过的手帕;另一个则穿着黑色的衣服,眼神凌厉,拳头捏得咯咯作响,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黑气。
“两个龙叔?”小玉眨了眨眼,突然觉得有点滑稽——白成龙正对着黑成龙说“别这么凶,会吓到小朋友”,黑成龙则翻了个白眼,骂了句“啰嗦”。
刀龙笑得更开心了:“太好了!两个蠢货,更好对付了!”他的忍者兵分成两队,一队围攻白成龙,一队对付黑成龙。
但他很快发现自己错了。白成龙虽然温和,却异常灵活,利用通道里的魔术道具躲避攻击,还能用手帕绊倒忍者兵;黑成龙则战斗力爆表,一拳就能打晕一个忍者,动作比平时的成龙更狠辣。
“你们两个,能不能合作点?”小玉捡起地上的锁链,对着忍者兵的腿扔过去,“白成龙,用那个假骷髅砸他!黑成龙,踢他膝盖!”
两个成龙对视一眼,竟然真的配合起来。白成龙举起假骷髅吸引注意力,黑成龙趁机踹倒忍者兵,动作默契得像一个人。刀龙气得用魔杖砸向他们,绿光却被白成龙用手帕挡住——手帕上沾着老爹的艾草汁,能挡黑魔法。
金斑突然从暗道里窜出来,用头撞向刀龙的魔杖。魔杖脱手飞出,掉进了装着鸽子的笼子里,鸽子受惊,扑腾着翅膀飞出笼子,带着魔杖撞向通道的墙壁,绿光引爆了墙上的烟花装置(魔术师用来制造效果的)。
烟花在通道里炸开,五颜六色的火星溅了刀龙一身。他的风衣被火星点燃,吓得在地上打滚,忍者兵们忙着救他,没人再管成龙他们。
“就是现在!”两个成龙同时冲向镇虎符。白成龙捡起符咒,黑成龙按住他的手,两人的手指同时握住符咒,金光照在他们身上,分裂的身体渐渐融合,白与黑的界限消失,变回了原来的成龙。
金斑也被金光笼罩,彻底吸收了虎符咒的能量,额头上的金斑变得黯淡,像块普通的胎记。它甩了甩尾巴,温顺地趴在成龙脚边,刚才的戾气全没了。
通道的门被推开,布莱克带着警察冲进来。刀龙和忍者兵被烟花炸得焦头烂额,身上还沾着鸽子屎,看起来狼狈极了。“把他们带走。”警察局长挥挥手,他显然接到了布莱克的报警电话。
观众们涌进后台,以为是魔术秀的彩蛋,纷纷围着成龙和金斑拍照。“这是我看过最精彩的表演!”一个戴牛仔帽的观众大喊,“那个分裂成两个的魔术师太厉害了!”
布莱克走到成龙身边,递给他一杯香槟:“谢谢你,朋友。要不是你,我的金斑就被抢走了。”他看着金斑,“它以后不会再突然消失了吧?”
“虎符咒的能量已经平静了。”成龙笑了,刚才分裂成两个人的感觉还很奇妙,温和的一半总在担心“小玉有没有受伤”,凌厉的一半则在想“怎么揍扁刀龙”,“它现在只是只普通的老虎了。”
老爹和特鲁终于赶到,特鲁手里还举着个巨大的,上面撒满了彩色的糖粒:“龙叔,我错过了什么?刚才听观众说有两只老虎和两个你?”
“说来话长。”成龙揉着还有点发疼的太阳穴,“我们先把金斑送到布莱克说的动物保护区,然后……我想尝尝拉斯维加斯的自助餐,听说有四十种甜点。”
刀龙被警察押走时,还在大喊:“我还会回来的!虎符咒的力量我一定要得到!”但他的声音被观众的掌声淹没——大家还在为刚才的“魔术表演”欢呼。
离开魔术秀场馆时,金斑回头看了眼舞台,像是在告别。成龙摸了摸它的头,突然明白虎符咒的真正力量:平衡不是消除善恶,而是让善与恶相互制约,就像他身体里的温和与凌厉,缺一不可。
特鲁的分给了金斑一半,老虎舔着糖粒,看起来像只温顺的大猫。小玉在笔记本上写下:“虎符咒——能分裂成善恶两体,但最终还是要合二为一才厉害。对了,两个龙叔吵架的样子有点好笑。”
飞机上,成龙看着窗外的拉斯维加斯夜景,霓虹灯像条流淌的彩虹。他想起分裂时的感觉,善与恶本就是一体两面,重要的是如何平衡它们,就像这座城市,既有光鲜亮丽的舞台,也有黑暗的角落,却始终在平衡中运转。
老爹的呼噜声从旁边传来,他怀里还抱着测邪罗盘,指针已经恢复平静。金斑趴在特鲁的腿上睡着了,特鲁的另一只手还拿着半块,嘴角沾着粉色的糖霜。
“龙叔,下次还会有符咒吗?”小玉托着下巴问,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
成龙笑了,揉了揉她的头发:“不知道,但只要我们在一起,不管有多少符咒,多少冒险,都能搞定。”他的目光落在金斑身上,它的睡颜安稳得像个孩子,虎符咒的力量已经回归自然,而这份平衡的智慧,或许比任何符咒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