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卷过废墟,空气中仍残留着金属燃烧后的刺鼻气味。秦烈站在机关城外的断崖之上,身后是崩塌的钢铁残骸,眼前则是连绵起伏的荒岭。他的目光如刀,扫视四周,感知着每一丝灵力波动。
“他们来了。”墨承渊低声说道,手中青铜令牌微微泛起幽光。
话音刚落,三道黑影自林中疾射而出,身形诡异,步伐间竟带着一丝压制秘术的气息。秦烈眼中闪过一丝惊愕,这是他第一次在北莽武者身上感受到如此独特的能量波动。
秦烈低头看着手中时有异动的玉佩,尤其是在逃离闸门时,它曾与某种未知能量产生共鸣。
“你认识这块玉佩吗?”他抬头问道。
墨承渊目光微动,沉默片刻后才缓缓点头:“我曾在古籍上见过类似的印记……那是墨家旁支遗族的信物之一。”
“旁支遗族?”秦烈眉头一挑,“墨家还有旁支?”
“有的。”墨承渊语气凝重,“千年前,墨家因一场内斗分裂,一部分主脉留在机关城,另一部分则远走他乡,隐于世外。据说他们掌握了更古老、更危险的机关秘术……甚至可能涉及上古龙脉阵。”
秦烈心头一震。
难怪玄冥宗会盯上机关城,不止是为了技术,更是为了掌控这片大陆最深层的力量源头!
“所以你是谁?”他盯着墨承渊,声音低沉,“你的身份,看来远不止表面这般简单,你到底有着怎样的背景。”
墨承渊苦笑:“我早说过,我只是个旁支遗族的幸存者罢了。”
“可你对机关城的了解,远远超过一名旁支成员该有的认知。”秦烈步步紧逼,“你不只是来求复兴的,你是在等什么……或者说,在守护什么。”
墨承渊沉默良久,最终缓缓开口:“有些事,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秦烈目光锐利,正要追问,忽然察觉到远处山林中有异样波动。
“有人接近。”
话音刚落,数道身影从林中闪现而出,皆披黑色斗篷,气息阴寒,正是玄冥宗高手无疑。
“看来他们是不会给我们继续谈话的机会了。”墨承渊冷声道。
秦烈嘴角扬起一抹冷笑:“那就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机关之道。”
他双手结印,体内的血脉之力瞬间沸腾,霸业系统随之激活,一道赤色龙形虚影在他背后浮现,气势滔天。
与此同时,墨承渊也取出一枚古老的铜符,口中念诵晦涩难懂的咒语,地面之下隐隐传来齿轮转动的声响。
“准备好了吗?”秦烈问。
“随时可以。”墨承渊眼中闪过一抹锋芒。
下一刻,双方交锋爆发,天地震动,火光冲天。
秦烈身形如电,穿梭于敌人之间,每一次出手都伴随着赤色龙形虚影的轰击,敌人节节败退,死伤惨重。
而墨承渊则操控机关之力,召唤出一座座隐藏在地底的傀儡,配合秦烈展开反击。
战斗持续不到半柱香时间,玄冥宗残余势力便彻底溃败,仅剩一人狼狈逃窜。
秦烈止住脚步,转而望向墨承渊,眼神深邃且透着审视。
“刚才你在施展禁术时,体内浮现了一枚墨家图腾印记。”他缓缓说道,“你和墨家的关系,恐怕比我想象的还要深。”
墨承渊神色微变,却没有否认。
“你到底是谁?”秦烈一字一句地问。
墨承渊沉默片刻,终是轻叹一声:“如果你一定要知道……那么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
他抬起右手,轻轻一握,掌心之中浮现出一枚残破的墨家令符,上面刻着一行模糊的铭文:
“承渊之后,再无墨氏。”
秦烈瞳孔微缩,脑海中突然闪过一段在藏书阁看到的记载:
“墨家最后一位继承者,名为墨承渊,死于百年前的一场机关暴乱。”
可眼前之人分明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
“你……”秦烈刚要开口,却被墨承渊打断。
“有些隐秘,当下还不便告知你。”他语气平静,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但我可以承诺,只要你愿意信任我,我会助你完成你的霸业。”
秦烈久久未语,最终只是点了点头:“好。”
狂风呼啸,尘土飞扬,远方的天际已被血色染红。
一场更激烈的对决,正悄然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