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欢悄咪咪的退出去,这事儿向来都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存在,自己阿布乐意‘闹腾’,自己爸爸乐意宠着,等到自己阿布‘闹腾’的狠了,就被自己爸爸制裁一下呗。
单就这个姿势,沉欢就知道,自己阿布是被制裁了的,只是这方式,跟在家里不一样。
到底是不忍心自己阿布这样睡,悄无声息的叫自己阿布和爸爸到了另外一边的沙发上,这样总是会舒服一些的。
百无聊赖的沉欢,开始坐在自己哥哥身边绣花,或者说给自己哥哥绣戏服,从最开始做衣服总扎手,到现在有模有样,沉欢都是在各个阿布和爸爸们那边锻炼出来的。
解雨臣余光看了自己家妹妹一眼,自己家这个妹妹可真是,能拎枪,能绣花,也算是多才多艺了。
就沉欢的估算,吴邪他们过来大概还需要三四天的时间,毕竟有吴三省一直溜着他们玩儿呢,分明那借助地下溶洞挖出来的洞穴就是最正确的选择,可惜,非要再遛一遛自己的亲亲大侄儿。
没有陈皮阿四的存在,郎峰,华和尚这俩人自然就是吴三省队伍里的炮灰,人肉垫脚石的存在,低垂着头的吴邪,目光盯在自己脚边的那一个断脚,无人能窥见他表情,也无人能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无比确定,三叔就是自己三叔,可他不知道,三叔什么时候成这样了。他记忆里的三叔,虽然总会逗弄着自己玩儿,但是也是温柔的。
如今的三叔...
早在解连环代替吴家去守‘青铜门’开始,引导吴邪探查真假三叔这一趴已经被改了,但自小在吴邪身边的,是更温柔儒雅的解连环,而非出手狠辣的吴三省,那吴邪自然是不习惯的,觉得自己三叔变了。
以为自己大侄儿就自己干的这事儿,要小小的发表一下意见的时候,沉默的吴邪,叫吴三省很是揣测了一番。
“大侄儿,三叔这也是无可奈何,再说,这人也确定了是阿宁的探子,咱们现在在墓里,后续支援不上,要万事小心啊。”
吴邪点头,并不反驳吴三省:“三叔你说的对。”
甭管吴邪是真的觉得自己说的对,还是假的觉得自己说的对,吴三省的心里都在打突突,按照他对吴邪的了解,这个时候不该是这个反应的。
伸手拦住吴邪的脖颈,吴三省捏了捏吴邪的脸:“大侄儿啊,你能体谅三叔,三叔也就放心了,在墓里,什么都是虚的,只有活着出去,才是真的。”
确定了不是人皮面具,没有整容的痕迹,是真的大侄儿,对此吴三省也只当吴邪是结婚以后快速成长起来了。
揽着人往更深处走了走,吴三省压低声音,凑到吴邪耳边:“侄媳妇还没有原谅你呢?我说大侄儿,哄个媳妇你都哄不好?”
“我上学的时候你们不让我早恋,我这第一次谈恋爱有媳妇,哄不好不是很正常,映雪现在已经偶尔给我回复了,估计再哄哄就好了。
三叔,这媳妇可真难哄啊。”
觉得自己大侄子不会骗自己,吴三省也就没有继续较真,点着头附和完吴邪以后,又随便扯了点别的。
“三叔,四阿公现在怎么办?”
他们都集合了,除了那位九门陈四爷至今不见身影。
别说吴邪了,现在吴三省也想知道,陈皮阿四去哪儿了,这会儿能护着吴邪的,也就陈皮阿四武力值是最高的了,总不能这老头现在就去办自己的事儿去了吧。
“四爷经验丰富,武力也高强,,暂时不用担心,说不准他走散以后,找到了什么路。”
吴三省给了解释,吴邪也不再追问。
黑爷是被烤羊排的香气,给弄醒的,迷迷糊糊睡醒的时候,还蹭了蹭自己脸上贴着的腹肌,顺便啃了一口。
被占便宜的张起灵,缩了一下自己的腹肌,他家阿齐这习惯,怕是改不了了。
“小福晋,是不是女儿回来了。”
刚睡醒的声音还是沙哑的,又带着点软的感觉。接过自己家小福晋拿过来的茶,喝了两口,这才发现自己在沙发上睡着,那肯定就是女儿回来了,自己睡着之前,是什么姿势,他可是清楚的。
“嗯,女儿回来以后,给换了地方。”
凑过去亲了亲自己的小福晋,黑爷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迈着大步子往自己女儿身边去,路过解雨臣的时候,还给了一个弹舌。
站到沉欢身边,黑爷伸手捏了一块糕点塞自己嘴里,盯着自己女儿在那里刷酱料,他家苏布达烤出来的羊排,是别人都做不出来的滋味。
“哎呀,黑爷我真的是幸福啊,每天都沉浸在各种幸福里,苏布达真的是阿布的小福星。”
沉欢十分警惕的看着自己阿布,甚至还往后退了两小步,抬头打量了自己阿布两眼,这是想要干嘛?
“阿布,你是有什么想要的,还是想要干嘛需要我?”
她合理怀疑自己阿布在对着自己撒娇,目的就是想要自己干点什么。
黑瞎子满头加粗的问号,嘚瑟一下不行?他女儿这眼神,可真的叫人‘伤心’啊。
“苏布达,你这样对阿布,阿布会伤心的,你怎么能怀疑我呢?我不过是如今生活美满,有感而发罢了。”
“好的,我知道了,我会把外皮烤的稍微焦一点的,再给阿布做一份马奶糕,喝青梅酒可以吗?”
“贴心的小棉袄啊。”
沉欢背过身叹口气,她是不是给自己阿布养的太‘娇’了一点?没事儿,她牛批,养的‘娇’一点怎么了,阿布想要什么她都能给。
猫姐凑到沉欢跟前,喵喵喵的叫了几声,跳到沉欢肩膀上,小小的身躯承受了一个‘巨大’的猫猫,是真的觉得自己肩膀一沉。
黑瞎子扒拉掉猫姐,还伸出手弹了猫姐脑壳一下。
“你别给我女儿压不长个子了。”
“喵喵喵。喵喵,喵喵~”猫姐觉得黑瞎子莫不是在演自己,自己女儿到底多大了,多高,这人能不知道,还长呢,长不了一点了。
不过或许还能再长?毕竟自己家宿主还没有成年呢。但她这二十几斤的体重,也不可能给宿主压的不长个,赤裸裸的污蔑,栽赃...死绿茶。
抱着自己手臂含笑看着猫姐的黑爷,眼睁睁看着这一猫,从雪白蓬松变成焦黑炸毛。
“啧啧啧,该啊。”
从那神态,还有喵喵叫的速度,就知道势必是骂的很脏了,他不知道另外的自己到底设置了多少,但这小玩意上头的时候,是管不住自己的小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