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君臣面对万民的喧嚣,往往束手无策,只能选择退让,甚至被迫屈从所谓的民意。
然而今日,嬴迟开创新局面,展现出储君的强势作风,令人畏惧。
“嬴迟。”
“若非谋逆篡位,储君之位坚不可摧。”
“即便他真有此念头,父王或许不会责怪,反而可能禅让给他,毕竟嬴迟确实出类拔萃。”
满朝官员无不心生敬畏。
此时,殿外传来百姓齐声高呼:“大秦万载,太子千秋!”
众多民众的呼声震天动地,足以证明嬴迟已深得民心。
祖龙听闻消息,嘴角轻扬,内心满是自豪。”迟儿,吾之荣耀。”
眺望那燃起的万民热情,嬴迟同样深受感染。
这与以往领军作战的豪情大相径庭。
昔日专注于征战与拓土,而今身为监国储君,肩负王权,将所有子民视为己任,无论将士还是平民。
今日,嬴迟对天下的承诺并非空谈,而是深思熟虑后的决定。
这样的机遇怎能错过?此事必广为人知,巩固他在民心中的地位。
这一宏图不仅关乎个人抱负,更关系到天下安定与民生繁荣。
他渴望建立一个稳固帝国,实现自身理想。
“此天下,此帝业,吾将亲手铸就。”
“以帝业为核心,逐鹿天下,囊括四海,更将诸天万界化为战场,征伐无尽虚空。”
“唯有无垠世界里的无数强敌,才能助吾攀至巅峰。”
嬴迟满怀期待,远眺前方。
对于未来每一步,嬴迟都充满信心。
嬴迟瞥向宫门外热闹的百姓,没有多言,转身朝宫门走去。
执掌王权既要彰显对百姓的仁慈,也需树立威严。
权力过大,反而可能损害王者威望。
“兄长。”
嬴迟迈出数步后,扶苏急匆匆赶来,神情虽显慌乱,却丝毫不掩对嬴迟的敬意。
“何事?”
嬴迟语气平和地问,因为扶苏靠近了。
确实,从某个角度来看,嬴迟不仅是扶苏的兄长,也是胡亥等人的长辈,但他们之间并无深厚情感联系。
再加上过去两人有过激烈冲突。
即便嬴迟并未吃亏,谁也猜不透扶苏心中所想。
“兄长之语,犹如晴天霹雳。”
“我已领悟。”
“更加明白自己作为秦人、为了天下该做的事。”
“愿追随兄长,为秦、为天下尽一份力。”
“恳请兄长成全。”
扶苏俯身行礼,态度坚决。
“你当真如此认真?”
看着扶苏的样子,嬴迟略感惊讶。
“吾所言句句肺腑,恳请兄长给我机会,让我为秦效力,共创秦廷千秋太平。”
扶苏再次郑重说道。
“扶苏的性格果然如史书所载,非狭隘之人,才智不容小觑,只是遇到了不尽责的老师。
若加以引导,日后或许可成为治理国家的贤才。”
嬴迟目光深沉地审视扶苏,心中暗自思量。
若是胡亥,嬴迟早已出手。
“有一事我想请教。”
嬴迟突然开口。
“大哥请说,我必如实回答。”
扶苏站直身体,严肃回应。
“你觉得淳于越此人如何?”
嬴迟直视扶苏发问。
此话一出,扶苏眉宇间浮现出复杂的神情。
多年相伴,嬴迟对扶苏怎会无情?但今日之事,扶苏未怪嬴迟的决定,毕竟这是淳于越自食其果。
“老师虽固执,”
扶苏沉思,“但他对我的用心真挚,欲劝父王退让,推分封制也是为我。”
嬴迟打断:“不然。”
扶苏疑惑:“大哥为何这么说?”
“自始,淳于越对你并不真心,他所作皆为己利。
若非公子身份,他绝不会如此助你。”
“在你为太子前,他有过这般举动?敢以万民胁迫父王?”
“听我说,”
嬴迟继续,“他始终只是利用你。”
“他充作你师,看似教诲,实则培植势力。
若非倚仗你名望,他怎能数日召来如此多儒生?”
“你若登位,他可扩张势力。
你若信任他,即便侥幸即位,秦帝国亦会被他儒家之念所扰。
礼法将压王权,国必败。”
“他借万民主张分封,非为你,乃为己与儒家。”
“分封若行,你虽得封地,他却可在你辖推广学说。
归根,他只视你为棋子。”
嬴迟注视扶苏,语重心长说完。
此话如锋刺心,扶苏面容微颤。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若非嬴迟点醒,扶苏恐终不解,敬重如师者,实将自己当工具。
“真会这样?”
扶苏声音微颤,震惊难掩。
他对淳于越视如恩师,全心信赖,不想却成棋子,此事实难接受。
“信与不信,由你定。”
“一切看你。”
嬴迟一笑,转身离去。
“兄长所言,扶苏深信。”
嬴迟转身时,扶苏开口,话含释然。
“呵呵。”
嬴迟脚步稍顿,唇角扬起笑意。
扶苏非顽固,尚有可塑。
“记着,你是公子,是父王之子。
不必谦逊,也莫轻信。
世上无无缘由之恩,亦无无缘由之祸。
你是公子,欲对你不利者不少,各怀心机。
自私者众,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者亦多。”
“送你一句: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你称我兄,此乃忠告。”
嬴迟话音刚落便转身离去,嘴角带着笑意。
扶苏仍伫立原地,陷入深思许久后才回过神来。
秦王殿内,嬴迟缓步而入,群臣无不对其心存敬畏又不敢怠慢。
身为太子,他已凭借在军务与政务上的杰出表现赢得众人认可。
“孩儿未曾辜负父王期待,淳于越及其党羽已悉数被处置。”
嬴迟俯身行礼,向祖龙汇报。
“迟儿,你做得很不错。”
祖龙点头赞许。
“淳于越假借民意发难,意欲扰乱我秦帝国政局。
若此事交予我亲自治理,或许难以应对,但你能以民意铲除叛逆。”
“我很欣慰。”
祖龙满意地微笑,毫不掩饰对儿子的嘉奖。
“太子处理事务的能力令人钦佩。”
“大秦因大王与太子而更加昌盛。”
满朝文武齐声高呼。
此时,一名禁卫将领步入殿中。
“禀告大王、太子,咸阳城外的五千余名儒生已被全数处决,无一幸免。”
“请大王与太子示下。”
将领恭敬说道。
“淳于越纠集儒生逼宫,违犯秦律,此乃大逆不道之罪。”
“此事绝不能善罢甘休。”
祖龙语气冰冷,殿内大臣均能感受到其中的杀机。
大秦律法不仅追究首犯,更施行连坐之制。
一人犯罪,牵连全家;谋反之徒,满门抄斩。
“大王英明。”
“淳于越是儒家首领,这些儒生皆为其同党,此事应顺藤摸瓜惩治整个儒家,以此警示天下,谋反之代价。”
李思起身附和,身为廷尉,这正是他难得的良机,岂容错过。
“依大人之见,该如何处置儒家?”
“应彻底肃清,坑杀所有腐儒,以此昭告天下,王权不可冒犯。”
李思立刻回应。
“迟儿,你怎么看?”
祖龙注视着嬴迟。
天下儒生的生死尽在嬴迟一念之间。
“直接处死,恐怕对他们来说太过仁慈。”
嬴迟轻笑一声。
“哦?”
祖龙来了兴致,“迟儿,莫非你另有处置之法?”
“儒家常以礼法为借口,倡导以礼待人、以仁义行事,忠君报国难道不是他们秉持的原则吗?”
“依儿臣之见,不妨给予他们一次尝试的机会。”
嬴迟冷笑一声:“将天下儒生尽数送往边疆,令其为戍边将士效力,修筑城池,与外族周旋。”
“儒家每每自诩治国安邦之策无人能及,那就看看他们如何应对冷酷无情的异族。”
嬴迟唇角微扬,露出轻蔑的笑容。
在全国范围内追捕并活埋儒生虽是惩戒,但嬴迟认为这对他们而言过于宽容。
唯有让他们经历边疆的寒冷与困顿,方知空谈无益。
嬴迟旨在让这批儒生长期陷入痛苦,活着的煎熬远胜死亡。
此次针对淳于越,儒家成为嬴迟的对手。
一如既往,嬴迟面对敌手毫不留情。
既已出手,便当彻底。
朝中大臣听闻嬴迟的决定,无不心惊胆战。
将儒生驱逐至边疆,从事重体力劳作并与外族接触,远比直接处决更让人胆寒。
“太子手段高明。”
“令人畏惧。”
“日后莫要得罪太子,否则求死亦不可得。”
众人目光中充满惧意,望向嬴迟。
“迟儿所言甚是。”
“直接处决这些叛逆未免太便宜他们了。”
“依迟儿之意行事即可。”
“在全国搜捕儒生,将其流放到荒凉边疆服苦役,沦为奴隶,永无出头之日。”
“此外,”
“凡参与逼宫的儒生亲属也一并严惩,没收家产充公,囚禁牢狱,列为贱籍。”
祖龙随即说道。
自此,儒家的命运已然注定。
自此时起,世上或许再无儒学存世。
此乃一次警示天下的杀鸡儆猴之举。
反抗王权的结局不过如此。
不仅是王权要灭你,连百姓的意愿也会让你消亡。
面对祖龙的决策,满朝文武无异议,齐声称颂:“大王英明,臣等赞同。”
淳于越依靠智谋,借民力逼宫。
如今却败于嬴迟之手。
今日,因其推行坑儒、贬儒政策而声名大振。
这是嬴迟身为太子的首次重要举措,也让朝中百官对其心生敬意。
对大秦而言,此事堪称幸事。
祖龙此举意在让嬴迟借此震慑百官及天下,稳固太子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