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濯雪的心瞬间跌入谷底,此药的药性极为凶猛,一旦发作起来,就只能任人宰割,她的脸上流露出一丝绝望。
药丸入体短短几息时间,丹田处慢慢传来一阵阵的燥热感,体内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爬行着。
江濯雪渐渐地感觉到双腿开始无力,呼吸也渐渐变得急促起来,看向那几人的眼神带着一丝迷离。
“嘿,药效发作了!”油腻男子兴奋地指着江濯雪,双手摩擦着,眼神中闪烁着欲望的精光。
他伸手抓住江濯雪的玉足,扭头对着精瘦男子说道:“头儿,等她药效全部发作起来,你我二人合力叫她体验人间极乐。”
江濯雪心中绝望不已,这里地势偏僻,又被杂草包围,这伙人掳走自己的时候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就算萧霁衍发现自己被绑架,并找到线索追去,也只能找到那个被他们动了手脚的地方。
她咬紧牙关,舌尖抵在牙齿间,猛地用力一咬,剧痛伴随着血腥味在唇齿间弥漫。
江濯雪的意识逐渐清醒,她警惕地看着面前的男子,身子紧紧靠着墙壁:“到底是什么人派你们来毁我名节。”
油腻男子闻言哈哈一笑,指着江濯雪笑得前仰后翻:“告诉你又怎样?那女的蒙着面纱,给我们一百两银子,让我们把你玷污后,于明日一早丢到最繁华的那条街道上,其余的无需我们操心。”
“闭嘴!”精瘦男子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对方被扇得摔在地上,他走上前狠狠地踩在油腻男子的头上:“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多嘴你就该死。”
不等油腻男子的求饶声说出口,精瘦男子手起刀落,将对方的人头割下来随意丢弃。
江濯雪被吓得花容失色,她知这伙人是亡命徒,不曾想对方竟连自己的同伙都能痛下杀手。
那男子临死前的话让江濯雪遍体生寒,衣衫不整的她被丢弃在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不仅会指责她不守妇道,还会连累侯府遭人唾弃。
江濯雪的手紧紧握拳,胃中一阵翻腾,这比杀了她还让她难受,侯府名誉扫地,父亲和兄长在朝中再无立足之处。
她怎么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又怎么可以让父亲和兄长承受这样的后果。
江濯雪万念俱灰的看了眼面前的几名男子,眼露决绝之情,只可惜大仇未报,就要再一次死亡。
精瘦男子眼疾手快地掐住江濯雪的喉咙,并把她的下巴卸下,无法进行咬合,他阴狠地看着江濯雪:“还想咬舌自尽,看来不给你点教训是不会长记性!”
他说着就把江濯雪推倒在地,大力拉扯下,江濯雪的衣袖也被扯烂。
青梅在精瘦男子杀了同伙后,趁他们不注意用脚把匕首夹到自己身边,割开手上的绳子,见对方对江濯雪动手。
她双眼猩红,脸上还挂着死去的油腻男子的鲜血:“竟敢欺负我家小姐,我跟你拼了!”
青梅的双腿发软,心跳加速,握住匕首的双手也在剧烈颤抖着,她高高举起匕首,狠狠地扎在精瘦男子的后背上,随后快速拔出来。
鲜血喷涌而出,几滴鲜血溅到青梅的眼睛,致使她下意识地闭上眼,手中的匕首哐当掉在地上,但很快她又重新捡起来,手脚并用地爬到江濯雪的身边。
“小姐,您受委屈了。”青梅的眼前模糊一片,看不清江濯雪手上的绳子在哪,在自己手上割了几刀这才解开。
江濯雪的双手被束缚在身后,导致她无法做出任何自救的举动,在青梅给她松绑后,她把青梅护在身后。
随后拔下头上的檀木簪子将其折断,从里面道出几粒药丸,揉成粉末握在手中。
“你们还愣着干嘛,杀了她们两个臭婊子啊!”精瘦男子被青梅突然其来的一刀伤得不轻。
一旁的几人回过神来,手持长刀朝着江濯雪主仆二人砍去。
江濯雪瞅准时机,把手上的药粉撒了出去,片刻间,几名男子哀嚎起来。
门外的数十名山匪面色不悦地跑进来,看着精瘦男子被重伤倒地,愤怒地一脚踹在他的身上:“蠢货!”
与此同时,萧霁衍从屋顶一跃而下,其中一根手臂粗的柱子还被他扔了下来,重重地砸在那几名被药粉伤到的男子身上,瓦片掉落下来,重击之下让对方当场死亡。
“你……”萧霁衍瞳孔微缩,面色阴沉地看着江濯雪,她衣裳已被损坏的没有几处好地方,就连身上都在留着血,他把自己的长袍盖在江濯雪的身上。
萧霁衍眼神中流露出浓浓的杀意,捡起地上的长刀与山匪进行搏斗。
但他由于刚刚压制冰僵之刑,现下无法运用内力,加上对方人多势众,专挑萧霁衍顾及不到的地方攻击。
双拳不敌四手,萧霁衍纵然身手再不凡,也无法同时对付十余名杀人不眨眼的山匪。
“萧霁衍你不用管我,快走!”江濯雪焦急地看着萧霁衍与他们搏斗,可自己却帮不上半点忙。
“今天无论如何我都要带你回去!”萧霁衍正面攻击而来的挡住致命一击,却被身侧的另一人偷袭,手臂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刀,鲜血瞬间涌出来。
江濯雪看着萧霁衍为了保护自己,被山匪偷袭伤了手臂,鲜血顺着手臂滴落在地上,她的眼眶湿润泛红。
她把檀木簪子里最后几颗药丸全都捏碎,与萧霁衍并肩而战:“今日之仇,我江濯雪他日必叫你们血债血还!”
江濯雪眼神发狠,此时的她已经做好与这些山匪拼命的准备。
一旁的青梅把头上能用得上簪子全都拿下来递给江濯雪,她知道江濯雪银针可杀人于无形,用发簪的虽不顺手,可这个时候杀一个赚一个!
“主上!”就在山匪准备一拥而上,对江濯雪三人赶尽杀绝的时候,庞墨带着萧家军赶到了现场,他带着几名萧家军快速围在萧霁衍的身前。
庞墨看着萧霁衍手臂的伤口,单膝跪地:“属下来迟,还请主上责罚!”
不等萧霁衍回复,一旁的江濯雪却突然晕倒,若不是他及时接住,此时的江濯雪已经晕倒在地。
江濯雪紧绷的神经在看到萧家军来的那一刻彻底断掉,药力的发作让她无法承受晕了过去。
“江濯雪!”萧霁衍第一次叫她的全名:“怎么这么烫!”
萧霁衍被江濯雪身上滚烫的温度惊讶到,看着对方脸上异样的潮红,他的眼神狠戾,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杀气。
“把这些人全都押回去严刑拷打!本王倒要看看今日这出戏的主谋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