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不喜欢我？
岁雪呼吸一滞。
接二连三的表白让她头脑发晕，一时间有些懵。
“嗯？说话。”
灭明有些不满她的沉默，扣在她腰间的手掌微微收紧。
似是发泄不满。
岁雪没忍住嘤咛了一声，脸颊略微发烫。
“我还没准备好。”
与在现代时收到的如水般的告白信息不同。
她难得无措。
只觉得心头像是被麻团搅乱成了一大片，斩不断，又解不开。
“什么叫没准备好。”
他的唇又凑近耳朵半寸。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喜欢就是喜欢。”
“您若说句不喜欢，臣现在就松开您，离你远些。”
说着，他语带威胁补充了句。
“臣不似那面瘫畜牲一样蠢。”
“休想拖延时间，说什么日后再答复的话搪塞臣。”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难道不喜欢的人，过段时间就喜欢了不成？
那叫发现了对方的可利用之处，又想钓鱼了。
思及此，灭明扫了眼怀中的人，似乎是怕逼她太紧，不充了一句。
“不喜欢，也没关系。”
“跟臣直说就好了。”
他嘴上这么说着，环住她腰身的手臂却越来越紧，反复强调着自己不会生气，反而更显心虚。
岁雪挑眉，起了玩心，刻意逗弄道。
“对啊，我不喜欢你。”
抱着她的手臂一僵。
“臣尊重统领的意愿，自然不会为难您。”
岁雪眉头挑得更高，笑意盈盈。
“那你松手。”
灭明装作没听到，自顾自说道。
“那统领喜欢什么样的？”
腰身上的力道丝毫未松。
岁雪嘴角抽搐，叹息。
“你不是说会尊重我的意见吗？”
灭明别过头去，再次装作没听到。
“喜欢长的好看的？臣自认相貌不错。”
岁雪失笑，凤眸流转，起了玩心。
“灭明，你耳朵聋了？我不是说了不喜欢吗。”
“那就是喜欢性子温柔的？没关系，首领若是喜欢，臣可以在您面前演一辈子的温润君子。”
“……我说不喜欢。来，跟我一起念不、喜、欢。”
“莫非是觉得臣前段时日对你下的杀手太过了？那臣跟您道歉。您要杀要剐，随意处置，臣但凡骤下眉头，都不叫灭明。”
岁雪彻底无语了。
他永远是这个死样子。
无奈的叹息一声，她说了实话。
“不太确定具体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可能是因为你前后情绪、态度，于我而言都转变的太快了。”
而且她实在看不透灭明的心思。
上一秒还在跟她要死要活的对峙，非杀了她不可，下一秒就说。
喜欢她。
哪有这样的。
抱她的人沉默片刻。
“那臣就当这是首领的答案了。”
说罢，他轻笑出声。
“那万山寒呢？首领准备怎么答复他？”
岁雪一噎。
万山寒啊……
她也没想好。
只是不管怎么说，万山寒和灭明都是攻略对象，在一起也只有早晚先后之分。
但Np也不代表感情随意，她喜欢把事情考虑好了再决定。
“他的话，也许会同意吧。”
岁雪轻描淡写道。
下一秒，身后的人气场骤然冷下几分。
灭明话锋一转。
“那首领讨厌臣，或者排斥臣吗。”
岁雪愣住，想也没想，就自然答道。
“不讨厌。”
若是真的讨厌他，抗拒他的话。
刚才灭明抱她的时候，巴掌就应该落在他的脸颊上了。
“只是……没有想好是不是现在就要跟你开始。”
若说喜欢。
她有点不太确定。
毕竟，灭明变化太快的态度让她心慌，没有安全感，所以答应不了。
但此时的岁雪自己都没注意到，没有同意的理由里面，没有不喜欢。
而是其他因素。
抱她的人沉默良久，突然阴恻恻的笑出声。
“没想好要不要和臣开始。”
“但是决定了要和万山寒开始。”
他的眸色越说越阴沉，冷笑一声。
“这样吧。”
“首领，臣问您一个问题。”
“可以同您，近一点吗。”
岁雪一怔。
“臣数三下。”
“三下您若不拒绝，臣当您默认了。”
岁雪瞬间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脑海瞬间陷入一片空白。
“一。”
灭明开始计数。
岁雪只觉得胸口的心跳声越来越快，快到她耳朵几欲震聋。
“二。”
她的呼吸随着计数声乱了起来。
没有等到预料之中的三。
顷刻间，她蓦然觉得双唇覆上温热一片。
瞳孔骤缩。
近在眼前的，是他蝶翼般的长睫。
他闭上眼，睫尾轻颤。
似乎是生怕岁雪抗拒，他刻意收敛了呼吸。
吻她的动作很轻，像是微雨一样，细密又温柔。
没有预想中强势的辗转深入，只有浅尝辄止的轻触。
他甚至没有辗转，只是带着小心的试探，轻轻拂过。
蜻蜓点水的落下一吻后，他退开。
看着眼前人发怔的模样，灭明轻笑出声，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与她鼻尖相触。
他再次开口，声音染上了沙哑的意味。
“可以吗。”
灭明这会倒是不急了，掌心来到她的后颈处，指腹柔柔摩挲，安静的等待她回答。
岁雪面颊微红，长叹口气。
“可以。”
声如蚊呐。
她也不知是被猪油糊了心智，还是鬼事神差了，竟然应声。
他闻言，低低笑了一声。
掌心轻扣，将她的头往怀里按了按。
而后再次印上。
这次比方才来的用力些，他微微垂首，贴紧她的唇瓣。
如同春雪压枝头。
辗转片刻后，他退却，额头蹭了蹭岁雪的额头。
“如果可以的话，臣能再来一次么。”
他问道这句话的时候，岁雪没有再沉默，只是主动的踮脚，先他一步把唇印了上去。
腰肢被他的手臂反扣住，被吻的那个人反客为主。
辗转反侧良久，直到彼此彻底放开，呼吸交缠在一起，心跳随之乱了起来。
反复的分开，又交缠。
反复的辗转，又深入。
直到最后，分不清是谁主动，岁雪回过神来的时候，手臂已经缠在他腰上。
整个人以一种被环抱的姿态，被压在草丛中。
看着眼前的姿势，她心头微颤。
不是吧，在野外啊。
会不会太……
太不卫生了？
思及此，她面颊微红，整个人往灭明怀里钻了钻。
可是原始社会好像也没有室内一说吧。
难道今晚真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