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九章 站远些，何苦粪坑蛆斗
许大茂格外抑郁，哀叹自己叫老易参股属实是眼瞎了。
放眼四周，眼下或许还有余力替他出这口恶气的，许大茂能想到的，就只有一个人了。
许大茂一个人来到娄谭春秋，在行政总厨办公室找到了何雨柱。
许大茂直接言明了来意，直接张口要借元。2000元拿房本抵押，5万元拿过去情义抵押。
许大茂面色有点颓丧，但破釜沉舟之势让何雨柱也有点动容。
何雨柱知道许大茂他们螺纹钢生意暂停后，一直是在和刘家在倒腾小买卖，听说最近又在搞家电，生意还是很红火的。
突然一下要这么大笔钱，肯定是碰上事了，尤其是许大茂脸色灰败。何雨柱没着急借钱，而是给许大茂倒上了一杯水，让许大茂坐下慢慢说。
恰逢这时，知道许大茂来了的刘岚和于莉，也联袂上来敲响了房门，想和老工友、老邻居打个招呼。
打完招呼，刘岚和于莉就要出去忙，何雨柱让留下于莉，毕竟于莉之前也是四合院住户，更熟悉四合院的情况，让于莉一起交流。
多加了一个人，许大茂有点尴尬，但想到来都来了。还是知无不言比较好。于是打开了话匣子，直接说起来。
通过许大茂的介绍，何雨柱和于莉也大致了解了刘、许、易、贾几家的部分经济实力。
按许大茂的分析，他和老易估摸财力相当，归拢归拢，每人都有2万上下，老刘家父子三个，合计大概有5万上下。
贾家这次说是拿出了全员的老本，棒梗、小当、槐花都已结婚，从小家庭算上所有钱财，算上秦淮茹和贾张氏，8口成年人东挪西借，说是凑出了1万块。
各家的家底介绍完了，于莉眼睛布灵灵越来越亮，催促许大茂继续介绍。
何雨柱退身半步，似乎甘做两人茶童。
许大茂立身恭敬的接过何雨柱的茶，迅速呷了一口，称赞好茶以后，继续介绍。
而目前的家电项目，许和刘各自投入了2万元。老刘这次咋呼的厉害，就是希望刘、许两家各拿5万，把总盘子加码到10万。
如果许大茂答应扩股，大概依旧五五开，他刘家可以让许大茂继续操盘。
但如果许大茂没钱跟进，那就按双方股本，即可重新分配利润。且操盘人，必须由大股东指定。
就是这么直白、干脆，老刘一家子都不擅长阴谋诡计，所以直接打明牌。
压力一下就到了许大茂这边。
许大茂原本是想找易中海合作，再找父亲许伍德和其他亲朋借一下，将筹措来的这些钱，全都挂在他自己名下，这样就很快能凑够五万，甚至更多。让他能继续当龙头来操持家电生意。
想法很美好，但现实很残酷，老易和贾家还没上桌就把他扔一旁，让他着实很受伤。他父亲那边倒是还没去，但爹妈身体一会不好，他也有点拿不准要不要去拿棺材本。
许大茂自己清楚，老易和贾家肯定是同呼吸，账上看是两拨人，但现实里，易贾联姻多年，早就是一个鼻孔出气。
这两家至少能拿出3万左右。自己如果不着外援，只靠自己继续和爹妈棺材本肯定行不通。估计很快就会被刘、易两家边缘化。
按他们的尿性，走私家电的上游渠道就是李怀德，已经是公开的秘密。老李又不是自己独家掌握的资源，下游销售渠道，易绝户和刘家兄弟再使把劲，也能撬走。
真要如此，估计没多久就可以宣告自己出局了。
资金上被人堂堂正正的碾压，上游渠道是明牌，下游渠道又被钳制，许大茂痛苦了好几天，眼见易贾与刘家合流之势渐成，许大茂着实没什么太好的招数应对。
这次咬着牙来找何雨柱，就是希望能借到5万，至少3万块，这样算上自己的2万存款，凑足5万块。这样父亲和其他亲朋友好友的钱还能作为备用子弹，让自己可以更加从容。
许大茂说完这一些，端起茶水就是一口喝下。
述说了好半天，言语中，似乎他许大茂最恨的反而是还没登堂入室，就要过河拆桥的易家、贾家。
许大茂说出自己这次来借钱的目的，他打算也学刘海中，直接抬高资金门槛，将易家贾家拉爆，他们要么去外面借2万块跟进来，要么就直接滚出去。
剩下自己，再慢慢和刘家玩。刘家虽然混一点，但一直打明牌不阴人，要多分钱也是堂堂正正，自己年纪也不小了，不算再算计来算计去，谁有钱听谁的，也不全是坏事。
何雨柱这几年虽然早已是成功大企业家，但依旧习惯穿着厨师白色工作服，但相较往年，衣洁领净，人也精神多了。
在许大茂说话的这一个半小时，何雨柱几乎只作茶童，不怎么说话。
倒是于莉大眼睛布灵灵，似乎很多话着急想说。但于莉怎么是分不清大小王的人，她焦急的眼神来回巡视，也是不怎么发言。
等到许大茂把知道的情况基本都说完，何雨柱想了想，没有说他们几家做生意谁是谁非，也没说谁厚道谁无耻。
反而递过来一根烟，问起许大茂对石英表、电子表、机械表这个行业是否了解。
许大茂一脸懵，自己是来借钱的。借钱用途也是搞家电，自己还着急回去和刘家、易家、贾家决战，傻柱怎么突然说什么手表？搞不明白。
但多年商场打拼的许大茂知道，自己能不能借到钱，完全看人家的傻柱大老板的心情。
许大茂便沉下心，回忆起自己对手表这块市场的理解。家电和手表在改开之初，并没有离的太远。在一般的商场里，人流入口的黄金码头一般都是手表商贩在租用。
况且，手表体积小，单价高，还有周转快的特性。四九城的普通居民，一家子4、5口人，咬牙也就最多只买一台电视机，但却可能有2块甚至3块、4块手表的需求。
突然，许大茂似乎明白了什么：
“柱爷，您有手表的渠道？能带我玩这个？”
何雨柱笑了笑，说是娥子前几年带他去了港府，那边很多人做这个，他们娄家也有一些老人，专门做这个。
在四九城这一块，他们有点手表业务，之前打算交给于莉在负责。刚留下于莉，也是这意思。
何雨柱似乎不想多提手表，反过来说起电视行业：
别说凑10万，就算他们凑到15万块钱，放到电视这个行业，尤其还是走私电视这个行业，本小风险大不说，周转也慢，毕竟单价和体积在那里摆着，还有大量的维修和售后麻烦。
手表科技含量高、几乎都是现金生意，易携带、质量问题还少，几乎没有售后，准备10万块去做家电，不如2万块去做手表。
许大茂在回家的路上，不自觉的回想何雨柱的话：
“不要总在马桶里搅和，就算在马桶里能够称王称霸，也还是蛆。”何雨柱劝了自己两句，希望自己换个池子、换条赛道，说是会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