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八章 时事移，换位截然不同
何雨柱似乎明白了什么。愣了大概几秒钟，这才回过神来，今天的大领导，似乎憋闷了许久，招招都是杀戮，招招都是搏命，今晚，何雨柱连输三局。待到大领导兴尽时，已经九点多。何雨柱冲告辞后，快速骑车往四合院赶去。
临出发，大领导两口子追了出来，出声叫住了何雨柱，大领导夫人递过来一个锡制手电筒。
大领导夫人：“拿着吧，这是大领导让我给你拿的。”
大领导：“柱子，从这回你们南锣鼓巷，可以走大路吗？”
“看您说的，大路当然有啦，大概30分钟最多。”
“哦，那你走胡同呢？”
“胡同，那快多了，20多分钟吧，不过有几个路口太黑，没有这个，我还真不敢走。”说着，还摇了摇电筒。
段部长点点头：“嗯，走吧。近期我这边事情比较多，如果有需要，我会安排小程去叫你。”
大领导夫人似乎要说什么，何雨柱咬牙赶在领导夫人说话之前说道：“好嘞，有了您送的这个，我心里亮堂堂的~！”说着，点亮了电筒，一蹬脚，骑车远去，还挥手向两位质疑。
大领导夫人赶紧上前扶着大领导：“老段，柱子他之前来找你下棋，你不是还说他在暗示你要你‘急流勇退’吗？怎么他今天上门汇报他找了个资本家女儿当老婆，你连个像样的话都不肯说？”
“在屋里憋了好几天了，我也闷的慌，陪我走两步吧。”说完，便领着夫人在楼下漫步起来。
大领导围着家属楼与夫人慢慢转圈：“他上次来，主要是想劝我‘急流勇退’，在下棋的时候，招招狠辣不留情。如果我招招式式都和他拼，根本就发现不了他的大龙在送菜。他是想拼命吸引我和他对杀，用杀招掩盖暗地里的布局。”
大领导夫人懂一点棋也不多，就没说话，只是陪着他慢慢走。
果然，大领导接着说道：“他上次来下棋，如果我和他直接对着杀，那肯定是两败俱伤，他能不能赢我不知道，但我肯定遍体鳞伤，即便最后胜利，也是惨胜。如果碰到一点不如意，可能就是大败亏输的下场。”
“今天呢？”领导夫人很会捧场。
“今天，我把他上次来的杀招，改了改，全部给他送回去了。正好这段时间我很郁结，这么痛痛快快杀了三局，浑身都舒泰多了。”
“那你今天想说跟他说什么？”
“走。”
“走？你的意思是让他们一家子都走？”
“嗯，现在这个局势，我身处的这个位置，太多人觊觎，我要是强留下来，注定讨不到好，他能劝我急流勇退，暂避锋芒，还借我的口，把这话送给小杨了，你敢信？”
“送给小杨？那个红星轧钢厂的小杨？”
“是，你说这小子狂不狂？来我这，跟我杀了几盘，教训我让我急流勇退，扭头回到轧钢厂，就跟小杨说，我的意思，让小杨‘留待有用之身’。你说这小子是不是个鬼机灵~！明明是他在劝慰我，看我被他说动摇，扭头就跟小杨假传圣旨，让小杨也暂避锋芒。”
“那，他给小杨传递的意思，是你的意思？还是他假传？”
“本来不是我的意思，当时小杨来的时候，我也是有点窝火，但这几天局势越来越看不懂，我倒是反而能理解他的建议了。好像，我们确实除了退避三舍，已经没有更好的应对办法了。”
“那小杨还能听你的吗？”
“我看，难！按理说，柱子借我的嘴，点出那层意思，小杨就应该去执行。哪怕有所不理解，也应该是执行到一定程度以后，再来和我说，而不是失魂落魄的跑来再次和我确认。小杨这么做，既说明了小杨心里极为不甘，在一个，也就是证明他已经裹的太深，积重难返了啊~！”
“唉，我上次也听小程说了。小杨在轧钢厂和黄副部的女婿斗的太厉害。估计部里应该都知道了。”
“是啊，他俩但凡碰到啥事，都要缠斗一圈。小杨从来都是战士硬碰硬的作风。性子太执拗，老黄那个女婿在部队里，就是个文职，春秋笔法和政工工作做的比小杨到位。就算我和老黄都不插手，硬碰硬的战士也不会是政工系的对手。”
夫人很疑惑：“为什么这么说？老段，可这天下都是热血的战士们打起来的，怎么坐江山的时候，还斗不过政工系的？”
“就拿柱子来说吧，抛开职务，就谈厨子这个角色，从低到高分为八级，最低八级月工资有30块，考到一级最高，能有100多工资。
目前，这柱子达到二级水平，放到外面大饭店，至少每月都有100多块的收入。但在轧钢厂，小杨才给他70多块。
而且，就我所知，这70多块，这都是柱子自己和‘厂领导’斗智斗勇去争取来的。每考一级，就和老杨斗一次。但即便柱子斗争了半天，也就才能拿到本身职级七八成的待遇水平。你说就小杨这个性子，能斗的过老黄家女婿吗？
你信不信，如果让老黄女婿坐一把手，柱子在轧钢厂无论职级职务还是待遇，都会被他安排的满满当当。
老黄女婿，鬼着呢，政工系统出身，就喜欢教员那套‘敌人少少的，朋友多多的’，他吃肉，会给大家喝汤，还得人人有份。只让下面人豁出命去猛冲猛打，却不舍得给下面人分润，这还只是小杨暴露出来的一部分问题。”
“哦，还有什么”大领导夫人一脸疑惑，很好的接住了丈夫的疑问。
段夫人一直深谙自己可以不够聪明，可以做饭不够好吃。但必须是大领导很好的听众。
大领导果然很高兴，谈兴很浓：“还有一个很麻烦的，就是合纵连横的能力。最近这一年，老黄的女婿和聂副厂长走的越来越近。
那个聂副厂长也挺有意思。他们聂家哥们四个，分别扎根在四九城政府、东城区政府、保城的卫戍部队和轧钢厂。这个聂副厂长，是哥几个的老么，又有政府人脉又有部队人脉，虽然三个哥哥级别都不是很高，但聂家兄弟几个都是稳稳的上升期。兄弟抱团又使劲关照自个小弟，属实宜友非敌。但小杨性子急躁，程秘都给我汇报过两次，这小杨不能很好的团结这些人。”
段部长抬头望着院子里的一棵大槐树，叹道：“不得不承认，这次轧钢厂，小杨是我用错了。如果只是放他管生产，完成指标，去冲击任务，小杨的能力是完全没问题的。但在统揽全局，动员各方面力量共同谋发展来说，目前的小杨还差的比较多，这次，该算是我用人不明。”
段夫人似乎比段部还不服气：“小杨我看做的也还行啊，这几年一步一个台阶，整个厂子都在往上走。再说了，谁生下来就会当领导，总需要历练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