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四章 晕乎间，娄晓娥住聋家
一大爷率先找到众人：“柱子，大茂那边怎么样？咦，柱子，你这是被人打了？衣服怎么还拽破了？”
“嘿嘿，我这大半夜送他来医院，哪能白跑，就管大茂要车费。他就把我给打了。嘿嘿嘿。”
“一天天的，没个正形。没把你打坏吧？大茂怎么样？他脑袋没事吧？”
“三位大爷，我就统一汇报了啊：这许大茂同志，脑袋让门给撞了，大夫说幸亏我们来的早，来的再晚一点，伤口自己就结疤了。
在许大茂死缠烂打下，人家大夫勉为其难给他处理了一下。这次看病总共3块钱都花不了，厂里报销下来，自己花不了1块钱。要是我们还不走，一会护士就得赶我们走了。”
听到何雨柱虽然没个正形，但总算知道许大茂1块钱就能治好，众人都是长长出了一口气。
许大茂这时从后面走来，恰好听到何雨柱在病房门口和大爷们调侃的后半段。抬腿就往何雨柱屁股上来了一脚：“傻柱，大夫说我这还有脑震荡的嫌疑，让我住一晚上，你怎么不说？”
被许大茂在公共场合这么无理的对待，何雨柱居然一丁点也不恼，这诡异画面，着实吓到了三位大爷。
别人不知道，阎埠贵和易中海可是知道何雨柱有多骄傲，谁敢逆着他，这孙子非得想尽办法报仇，无论是普通员工还是厂长。但此刻，两人居然亲眼看见，许大茂毫不犹豫抬脚就给了何雨柱一下，何雨柱只是傻笑并不恼怒，这是这两憨货几十年斗争生涯罕见一幕。
很快，两位大爷就脑补出来，何雨柱挨打不吱声，是因为傻柱知道是聋老太太把许大茂开了瓢，这是孙子替奶奶挨揍赎罪。
两位大爷互相对视了一下，彼此认定了这个结论。只有刘海中傻不愣登的啥也没感觉到，只唠叨早知道这点小伤，还连累三位大爷跑好几里地。
众人又张罗回去，让许大茂留下住院，许大茂拿着开具的住院单子犹豫了半天，“撕拉”一声，住院单撕成两半，团成一个球：“傻柱，带我回去，我今晚不回去我睡不着觉！”
“咦？哦，好。”何雨柱笑眯眯的上前扶着许大茂往车棚走去。
四个年轻人，如同来时，骑着车先走了。
三位大爷，连水也没喝上一口。但总算是放下心头大石，三个老东西结伴往回走去。
又过去四十分钟，刚才开会的诸人，又都回来了。会议继续。
许大茂包的白色的网兜，众人都觉得可乐，但毕竟现在是全大院第一次离婚，众人都是院里有头有脸的人物，毕竟是离婚这种让人颜面无光的事，许大茂的可笑也就没有人有心情取笑了。
见众人都不说话，许大茂第一个发言：
“各位大爷，我还是刚才那句话。我许家不能再在我这里断了根，明天我会和娥子去办手续。这是我这个小辈正式通知大家，希望大家能理解。”
聋老太婆脸色铁青，二大爷面有得色，三大爷耳观鼻鼻观心，神游物外。只有一大爷还要说话，娄晓娥率先站前一步：
“许大茂，你认真的？你要和我离婚？”
“嗯，离婚。我和你也吵够了。何况十年都没孩子。”
“我说过，我查了无数次，我没毛病，那些药我吃还不行吗？我们不吵架了，我和你好好过，我不耍性子了，我们不离了，大茂，好不好!”竟然是许大茂从来没听过的软言相求。十年了，从来没有见过大小姐低头。
也正是娄晓娥十年来，第一次低头，还是公开低头，让许大茂彻底打消了何雨柱已经背后偷家的顾虑，她娄晓娥不是那么有心机的，能公开和自己道歉，心底里是还愿意维持这段婚姻的。
但许大茂实在不愿意全家冒娄家大船即将倾覆的风险，他咬牙说道：
“娄晓娥，我这一年都没地方住了。你看不出来我早就不想和你过了么？天天住放映室，我住够了~！”
“大茂，不就是孩子吗？我给你生，你妈说要吃药，那我就吃~！我听你妈的话，我吃药，什么药都吃。我现在就吃。你能不能回家，你这一年多，家都不回，我怎么给你生？”
许大茂见自己说秃噜嘴了。以往都说自己在下乡，今晚脑子被老聋子打迷糊，亦或者是被何雨柱气迷糊了。这咋把自己住放映室都说出来了。
三位大爷，脸色也格外精彩，暗叹这许大茂是真心不想和娄晓娥过了。宁可住厂里家都不回，还责怪娄晓娥不给他生孩子。只是，这是人家许、娄二人最隐秘的事，他们属实不好插嘴。只是三个老东西眼神飞来飞去传递着消息。
聋老太太拉住还要说话的娄晓娥：“娥子，不就是没地方住吗？跟奶奶住。这坏种彻底没得救了，咱不求他！”
“奶奶，我可怎么办啊。”娄晓娥泪如泉涌。
“嘭”的一声，吓了屋里众人一跳。何雨柱大马金刀的进来了。衣服领子袖口还都是刚才许大茂打过后的样子，刚才明明在医院已经收拾过一次，此刻看到，仿佛是刚又被揍了一次。
“列位，列位，听我一句。”
见众人都看向自己。何雨柱说道：“这大茂说十年没娃，不管是小娥不能生，还是他自己不愿意回家，总之，两人感情因为没孩子破裂了，这是事实，大家说，是也不是？”
一大爷抢步半个身位：“柱子，别人家的婚事，宁拆一座庙，，，”
“一大爷，您先别急。先听我说完。”何雨柱用手势按下易中海的发言。
“这样吧，我长话短说。我们厂妇联同志说过，离婚并不是洪水猛兽，打媳妇的、赌博的、酗酒的我们厂都有离婚的。这事，别人不清楚，一大爷、二大爷，你们两都知道吧？”
两位大爷想了想，都轻轻点了头。
“刚才一大爷说了，宁拆一座庙，但还有老话还说，强扭的瓜不甜。都按老套话一句接一句。那等咱扯到共产主义实现那天这事也没完。
离婚不是天塌下来，也不是啥大不了的事，爹死娘嫁人，娘死爹跑路，咱院里就有。就比如，我老何家！ 我爹就跟寡妇跑了。这日子还不是一样过，谁离了谁，天也塌不下来~！
可我一样活着，还把妹妹风风光光嫁人了。我腰板硬，我妹妹腰杆就硬，你们去我妹家扫听扫听，她娘家对她好不好啊？
新人新事新国家，能好好过，能好好建设社会主义国家，就好好过。实在你两过不下去，强摁牛头喝水也不是个事。
我建议，人现在还没离婚，人现在是两口子。你俩自己谈成啥样是啥样。我们几个都出去各回各家等着。时间也不要多，就半个小时，你俩愿意一起过，我们祝福。要是不愿意一起过，那你们是年底离婚还是明天离婚，都行。
至于住的地方。大茂，你先住雨水屋子，今晚我给你收拾出来。咱两兄弟，你别跟我瞎逼逼。你要不嫌弃，跟我一个炕也行，别娘们唧唧说自己住厂里放映室，那是你自己作孽，还拉着大家看你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