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四章 心太软，贾张氏空借条
她贾张氏也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临出贾家门时，老寡妇深知自己背负的可是大孙子的期许和儿媳妇的期盼，自己是贾家最后的希望，可不能让小寡妇和孙子看轻了自己。
可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三言两语，就被老易两口子忽悠瘸了，从老易家铩羽而归。自己气势满满的出门，此刻，实在没脸直接回贾家，这才硬着头皮来到了傻柱家，做这最后一博。
她喝了口水，讲述了千年不变的寡妇苦楚，何雨柱笑吟吟的听着，也没吱声。
直到老寡妇干巴巴的花了几分钟，肚里好像没货了，以前坐地撒泼能哭骂两小时不断电，现在斯斯文文坐在这里喝茶，好像几分钟就把大半辈子那点苦水倒完了。
两人属实不熟悉，突然间切换到这种礼貌而平静的相处模式，两人都很不自在。
有点尴尬。
何雨柱有点挠头。实话说，他此刻，宁可老寡妇打上门来。这种异样光华环绕的贾张氏，属实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2.5元，在上一世只赚37.5的何雨柱眼里都不是事。这一世，一个月收入上百，更不值一提。何雨柱被贾张氏突如其来的文明礼貌，刺挠的浑身不舒服，但又不知道怎么赶走这突然转性的老寡妇，两人就这么尴尴尬尬的坐在屋里。一连1、2、3、3、3、3分钟。
苦水倒完了的贾张氏，以为就应该是顺利收到钱款的时候。
岂料整个屋里陷入异样的安静，老寡妇捏着鼻子进了后辈屋子，好声好气的把好话说尽，属实也是浑身不自在，毕竟，以往都是打上门来，今天这样，是浑身上下，那那那都不得意。
贾张氏前后进屋10分钟，已经很不耐烦了：“傻柱，棒梗的学费丢了。找你借点钱，你这个大干部，不会不管吧。”
眼看贾张氏说话逐渐无理起来，何雨柱算是慢慢找回了一点熟悉的感觉，这才说道：
“贾婶子，这棒梗丢了学费，刚才贾嫂子来给我说过了，只是没带欠条儿上门。
现在既然您都找上门了，这个欠条就您来打吧。写好借钱原因和还钱时间，您先回家写还是在我这里写？”
贾张氏顿觉天塌地陷。老娘就是问你要钱，你还让我打欠条，打了欠条那就必须得还，那这和我自家出钱又有什么区别？
贾张氏就要发作，可想到这几年来，屡次冲何雨柱各种发难，但从来都没占过便宜。
想想今晚易中海说的，就连贾家的儿媳妇，人家傻柱都不拿正眼瞧，贾家又有什么可在傻柱眼前傲气的。想到这里。老寡妇也是意兴阑珊。贾家确实没有任何能在今天的何雨柱面前拿得出手了。罢了，欠条写就写吧。
先把钱从傻柱这里弄出来，先保住大孙子和儿媳妇对自己的仰望，将来傻柱催着还钱了再说。
贾张氏说道：“我不认识几个字，你来写吧，我签字。”
看着这个以往在四合院里撒泼打诨的老太太，此刻鬓角衰白，无论如何，也是为了自己看不上眼的2.5元，破天荒和和气气的在自己家里坐了十几分钟。
这种尴尬的低头，何雨柱也觉得索然无味。
刚想直接给了贾老太婆，毕竟他何雨柱可不缺这三瓜两枣，但又害怕就此被缠上。
摇着头，何雨柱回内屋找来了纸笔，又从兜里掏出2.5元。想了想，把这2.5元夹在纸上。
回到堂屋，贾张氏眼睛就没从钱上挪开过眼睛。何雨柱恍若未觉，低头自言自语，口述着欠条内容，就把三十几个字的欠条写完。
贾张氏耐着性子，等着何雨柱写完，她装做不知道打欠条需要自己要签名摁手印，忍耐到何雨柱写完最后一个字，抓起钱就走。
何雨柱也装作不知道打欠条要贾张氏签字，任由贾张氏抓起钱就走。
贾张氏面色复杂的拿着钱回到贾家，把2.5元给到棒梗，吩咐棒梗明早一定要给到老师，今后一定要好好学习。
吩咐完，老寡妇就傻坐在堂屋，脸色变化复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秦淮茹和棒梗看到贾张氏这样，也是充满了问号。棒梗连声夸奖奶奶好厉害，秦淮茹看着婆婆也是心生佩服。贾张氏对母子的马屁，置若罔闻。
棒梗捏着学费心思飞跃，想着反正丢了一次也没事，要不再丢一次？
秦淮茹打发孩子们睡觉以后，贾张氏还是坐在堂屋没动，秦淮茹走了过来：“妈，你这是怎么了？该睡觉了。”
“怀茹，孩子们都睡下了？”
“嗯，都睡着了，棒梗刚夸您半天，您这是怎么了？”
贾张氏便把今天老易两口子分析的马老太的实例，给秦淮茹说了。
“怀茹，我一直也想不通。这马老太家里，老的老，小的小。房子也破，两个人苦哈哈，连正式工都卖了。凭什么就能获得傻柱一直的接济？你说傻柱白白给到马老太家饭盒，他到底图什么？”
秦淮茹是个精明的，从贾张氏口中，立刻知道了异常：
“妈，这钱是傻柱给的？这钱不是一大爷给的？”
“那两个死绝户，说什么都不肯给，这是我去找傻柱要的。”她没好意思说自己是打了欠条，这觉得欠条说出来，有损她贾张氏的威名。
“妈，别说马老太了，您就说后院老赵家吧，您以前非说傻柱是看上老赵家闺女，人家闺女都嫁出去一年，娃儿都生了。每个月，傻柱还是往他家送一两个饭盒。正月的时候，老赵媳妇生病，他给老赵送去了20块钱。要不是老赵女婿去找他还钱，咱都不知道有这个事，您说他图什么？”
“是啊，怀茹，你说他图什么？”
“妈，我看他压根什么都不图，只想过自己的太平日子。谁家缺了吃喝，谁家有了难处，只要是没得罪过他的，他自己颠颠的主动就会送上去。可偏偏，，，”
贾张氏听的秦淮茹说的语气不对，立刻回过味来：“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得罪他傻柱了？”
“妈，咱俩犟嘴有什么用。上次老太太那个饭盒，要不是您出门，我都压下来了。这半年，我在厂子里打菜，分量都比其他同事要少，咱得罪他之前，中午打菜，份量都比别人多一半。
算上之前，即便他给咱家饭盒，也是分亲疏远近。就都说白送饭盒这事，总给咱家塞大锅饭，自己端着小灶给老太太，给马老太，给赵家，您算算，我们和他斗，亏不亏？
您回忆下这些年，咱们只要不惹着他，他啥时候主动为难过咱们家？但凡让他不痛快，他都懒得还手，不搭理咱家，咱家就够难受的了。何况，上次因为老太太饭盒，这傻柱在食堂里肯定是打了招呼，他只要在食堂一天，谁敢给我打多？
每天中午五个食堂，不管那个食堂，只要是我去，准保就都只有普通工人的7、8成，以往都是给一倍的量，您算算，咱家亏了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