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施惩戒，秦怀茹被颠勺
何雨柱这一路骑来。从内心到皮肤，都像扎了刺一般的难受。
难怪今早秦淮茹那怪异的眼神。难怪昨天傻娥子没有把餐盒送回来。好家伙，原来是贾家在这里捣乱。这贾家，属实就得皮鞭子招呼，秦京茹的事，自己轻拿轻放，扭头就给自己狠狠地咬了一口。我的饭盒，爱给谁给谁。
最让何雨柱心惊的，是贾家揪着娄晓娥资本家女儿的成份以及自己拿的小灶饭盒。这两个，那个都不能上台面。何雨柱心里火苗嗖嗖的。想到昨晚全院都在挤兑娄晓娥，何雨柱心头火气。
回头又想起阎老抠，想起阎解娣，解娣这小丫头，近一年，也不怎么和自己打招呼。但阎老抠在这个时间打出解娣这张牌，自己也要记着人家的好。
到了轧钢厂，何雨柱叫来刘岚，气不过他，要求刘岚帮忙传递个消息，在一食堂内部，打饭不要照顾他四合院的邻居，该是多少就是多少。一份钱票一份菜，以往的照顾够多了。
刘岚愣了愣，眨着大眼睛望着何雨柱。何雨柱没办法，说贾家埋怨自己大锅菜小灶菜吧，显得自己眼瞎，喂了白眼狼，够丢人的。如果说贾家介绍媳妇被放鸽子，那丢人程度也不低。
两件事都挺丢人的。何雨柱一根筋变成两头堵。麻了。
日了天了。反正是混不吝。何雨柱脸色一板：
“刘岚，老字号锦芳小吃知道不？我知道你喜欢那一套。这事办好了。我给你介绍一个师傅，让你拜师锦芳小吃的满掌柜！”
“真的？？”刘岚这下眼睛瞪的如铜铃。
“我能骗你不成？我和锦芳小吃的满掌柜早就说好了，我教他们鸿宾楼的清真菜，他们家糖火烧、艾窝窝、麻团、奶油炸糕、蜜麻花、面茶、杏仁茶、一品烧饼、月饼、元宵一换一。一个菜换一个小吃。”
“那我学~！柱子，你就瞧好了吧，我们食堂就该揪一揪着这不正之风，我现在就安排下去。任何人，都一视同仁，有没有额外偏向，咱明人不说暗话，你直说吧。你也别多想，我知道你看不上秦寡妇，她得罪你了？”
“嗨，我就不给你兜圈子了。不是她得罪我了，是他儿子，我昨天给了他们家一份大锅菜，我自己留了小灶菜。他们家还在院里给我传闲话，说我资本家的作风给自己留好的，把差的给他们家。你说我这暴脾气，能惯着他们家吗？”何雨柱没办法，只好改了个说辞，绕开老太太，稍微扭曲了扭曲，把锅直接扣自己脑袋上了。
刘岚听完，不置可否，只是笑眯眯点点头，但心思全在锦芳小吃身上：
“柱子，这锦芳小吃满师傅拜师，要不要花钱？只是交换？还有别的代价吗？如果要花钱你给我说，要是少了我负担的起，要是多了，我可不敢欠这个人情。”
“嗨，现在公私合营是大趋势，这些老字号的公方经理神神鬼鬼的都有。分到锦芳小吃的公方经理是个愣头青，早就把秘方传的半条街都知道了。要不然，你以为满掌柜要拿来秘籍换菜谱干嘛？小吃的秘籍，才是真正的‘一层窗户纸’。还远不如我们手上炒菜的手艺。只是你感兴趣，咱图那个师徒名分，否则，都不用请公方经理一顿好饭，你去吃的时候，拉这公方经理多说两句好话，他啥都给你说了。”
刘岚瞪着眼睛：“那咱干嘛还拿手艺跟那个满掌柜换？咱找公方经理打听不就得了？”
“嗨，这不是图这个师徒名分，图他们的压箱底技术嘛。老满是怕迟早守不住公方经理的攻势，最后这点压箱底的技术，迟早也得公布出来。还不如趁现在，在我这里还能换点别的能吃饭的技术，将来他们满家也好东山再起。”
“那他干嘛跟你换？”
“嘿嘿，哥们是厨痴啊。咱们这一带，我厨痴的名声，有口皆碑啊，找我换技术，靠谱啊~！”
刘岚点点头，“那你带我去，没问题吧。”
“嗯，肯定没问题，老满半年前就找我了，只是你也知道，我对小吃类、烘焙都不怎么感冒，要不也不对让你学西餐糕点了。你就痛快点，学不学？”
“学，不学我是傻子~！对了。柱子，你说那个公方经理分到锦芳小吃，应该是和你说的那个满掌柜一荣俱荣，他为什么非要公布锦芳小吃的秘籍？”
何雨柱想了想：“我问过老满，他和公方经理还真没有私人矛盾。那个公方经理还是刚毕业的大学生，分在了街道，是他自己主动申请来当公方经理。好像说是大学生书读多了，脑子不好。觉得任何知识、技术、秘方都应该无条件分享给所有人。应该无条件的，让更多人学会他们想学习的任何手艺。”
刘岚小脑瓜充满了问号：“可公方经理没明白，现在这个年月，学了这个手艺也没有用啊。别说做小吃用的糯米、白面，就光说食用油，一个月就半斤配额，学了小吃顶个屁用啊~！半斤油，炸个豆腐都费劲，那有那么多人有钱去买材料？更不可能有能力去开店面啊？学来干么？”
“嘘，我的刘奶奶，你可小点声吧。你这小农思想可不行。人家站的是布尔什维克的高度，高度，高度！你懂不？”
“我不懂，我家就是个三代贫农，我只知道我如果不是在轧钢厂后厨工作，我学了自己家用不上，现在也不让开店搞私营，学了这个费油费细粮，不接地气~！”
“得了，刘奶奶，我说不过你。你就说我求你的事，能不能办。中午就要开餐了，你赶紧给我办事去。下午你问问厂里有没有招待，没招待我下午就带你去锦芳小吃拜师去！我还得看会菜谱，您快忙去吧~”说着就把刘岚赶走。刘岚气鼓鼓的跺了跺脚，找到几个打过招呼的打菜的大妈，叫到一起吩咐起来。
往昔，食堂众人在刘岚暗示下，给秦淮茹都是多半勺的菜肴。为了降低别的员工妒忌，秦淮茹一直特意使用的大号饭盒，这样食堂员工多给他们打的菜，因为饭盒大，都平铺在底部，给多了也不甚明显。
但刘岚这次吩咐下来，就有好事的大妈往何雨柱休息的躺椅那边瞄。刘岚拍了拍手掌，笑着说道：
“任谁都是一勺的量，这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们何大主任的意思，他不愿意因为他的关系，让他的邻居再格外占公家便宜。以往给的多的，我们现在就按职工定量，给个八九分，慢慢补齐原来多打的，大家明白了吗？”
刘岚想了想，总结道：“以前没多给的，正常给；以前多给了的，慢慢补回来，一点点补。有任何事，我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