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算无休，聋老太赚皮鞋
也是凑巧，娄晓娥刚进前院，正好看到媒婆追刘玉海，满含疑问的进入中院，又看到一大爷快步追媒婆的过程。
但她又不好去何雨柱家询问，只能悻悻回家。娄晓感叹自己嫁到四合院这么多年，依旧对这个大院儿陌生。只是偶尔和老太太及门神三大爷有些交流，想打听点事儿自己都不知道问谁比较好。更不会像其他邻居那样彼此串门，自己在院里活的也确实太孤单了点儿。
进了冰冷的屋子，所幸在娄家吃了点东西，自己也不太饿。就先睡上一小觉，打算等下午去聋老太太屋里做客，问问聋老太太。
睡醒后，娄晓娥刚想喝水，发现没有炉火，于是计上心来，夹起一块蜂窝煤，去三大爷家换煤球。
来到三大爷家，三大妈很热情的接待了来换煤球的娄晓娥。娄晓娥装作很自然的问起今早中院的动静。三大妈本就是四合院里知名的长舌妇。今早几乎全程目睹了傻柱的相亲过程，见到有院儿里邻居来问，自持是一个大院的，自己多嘴两句，也不算泄密，就那还能忍得住，立即放飞自我。
三大妈热情洋溢的把自己看到的连比划带猜，编造了一个完整的故事。虽不是整个真相，但也相去不远了。娄晓娥听完，也是忍俊不禁，嘴巴半天也没合回来。
回屋心神不属的烧了一壶开水，想喝又比较烫嘴，想了想，拿着水杯去聋老太太家里去倒。
来到聋老太太屋里，老太太也是刚刚睡醒，见到娄晓娥很高兴，拉着小娥聊天起来。
小娥也没什么事，倒上一杯水，就踏踏实实和老太太聊起来。话题飞来飞去，自然就转到中院何雨柱的事上。
老太太连声叹息，感叹柱子这两年都转了性了，整天就是忙工作，考了六级厨师，就琢磨还要马上去考五级。
在厂里受到领导器重当了主任。对自己也孝顺，对困难邻居也实实在在的帮忙。唯独就是对自己的婚事不走心，眼瞅都快三十了，还没能给自己抱外孙。
说着，又开玩笑的说，自己大孙子去老莫餐厅学艺，接触到那么多大人物，怎么也没想着去趁机找个媳妇回来。
娄晓娥笑称：“要是找个外国媳妇怎么办？金毛鬼、红毛鬼的你老人家不介意吗？”
老太太看娄晓娥拿何雨柱找媳妇打趣，鼓着腮帮子：“别说外国女人了。只要人心好，对柱子好，就算离婚的也没什么不行。只可惜啊，好多好媳妇，都被哪些不学好的坏种早抢光了！我这傻孙子懂事的太晚，都错过了!”
眼见老太太似乎又意有所指，娄晓娥也不会好答话。便打算重开个别的话题。
老太太拉着娄晓娥的手，满眼都是瞅孙媳妇的喜爱：“小娥啊，今天看到你让我想起来了一个事。这事，恰好找你帮忙最合适！”
小娥被看的有点害羞，望向老太太，老太太摩挲着小娥的手：
“现在啊，都说有个叫金猴牌子的皮鞋好，我有一个老关系一直惦记着。可这金猴皮鞋确实不好弄，就托人找到我老太太，想找我帮忙。我也没有别的门路，只能去百货商店去看看运气，可我这腿脚不便，也去不了几次。今天看到你，就想找你帮忙，给买一双41码的金猴皮鞋！”
别的东西对娄家来说，或许难办。但这种日常生活中的轻奢产品，着实不费劲。娄家家里，大概率就有没拆封的新皮鞋，只是不知道码数对不对的上。
娄晓娥琢磨着买一双皮鞋而已，别人或许是难事，聋老太太知道自己家底，办这个事压根不是难事，也没多犹豫就点头下来。
眼见小娥答应下来，聋老太太格外高兴。置办一双皮鞋当下可不便宜，票先不说，光钱就需要10.8元。老太太要翻身去拿钱，娄晓娥连忙拦住，说是拿来皮鞋在算钱。老太太哪里肯，自顾自翻来一个匣子。
从匣子里数出10.8元，点出来，给到娄晓娥，又嘀咕这皮鞋票，在黑市要5元钱，要给娄晓娥补5块钱现钱，娄晓娥一把摁住老太太的手，连说票她家有，只抽走一张大黑拾，说那点零头和皮鞋票就算了，当自己送给老太太就是了。
依照娄晓娥的本意，她连这鞋钱都不想要，她娄家一点都不缺。
可这段时间，何雨柱作为“师侄”每周向母亲学艺。父母亲吃饭时，总邀请何雨柱上桌，四人也多次探讨过大杂院里的市井生活。何雨柱说过很多次，占便宜是本心本性，最好的相处之道就是互通有无，不能因为我条件比你好，就接济你，升米恩斗米仇。诸如此类的小人物智慧讲过许多。
父母亦是很认可柱子的一些观点，毕竟自己从来没有和底层真正接触过。母亲私底下，也一直在叮嘱自己，向何雨柱多多打听普通人的相处之道。
娄晓娥不收票钱老太太早有预感，只是似乎推拒之间收了一张大黑拾，这对老太太来说，也算是个不小不大的意外。
聋老太太以为钱和票都能被这憨女子白送了。不过眼下省下了紧俏得票钱，也算有所收获，老太太也就没继续计较。手在匣子里拨弄了一下，就从匣子底下，翻出一个白玉象牙簪子。
这个簪子造型相对古朴，入手温润，一看就是许多年的老物件了。虽然象牙的材质在在当前一切讲究朴素的年代有点儿逾越，但因为造型简单大气，也就是大家都能接受的极限，再华丽一点儿，估计就要被当做玩物丧志或者搔首弄姿的罪物了。
老太太叫过娄晓娥坐在自己身前，不由分说把她头发解了，小娥刚刚睡醒，头发也是随意揪在头顶，看见老太太要试发簪，也就配合着转过身，方便老太太梳理。
不一会儿，头发就重新梳理好。簪子也稳稳佩戴在头顶。老太太屋里只有小镜子，娄晓娥快步回家，把娘家带来的大镜子带到聋老太太屋里，祖孙两，就着发型，一直比比划划，叙述不同的发型时，怎么配这根簪子才好看。
两人都不事生产，但对这种美美的小物件，骨子里就是欢喜的不行。老太太的年纪大，但见识并不差，总能一语中的，这也是娄晓娥经常愿意来找老太太解闷的原因。
两人年纪本就差了半个世纪，如果不是在某些方面真能处得来，谁愿意平白无故和差4、50年的人聊天。
两人正聊着，眼见一个人影，自中院走来。望着影子，似乎就是柱子。
“奶奶，奶奶，我来看你啦~”来人离房间还有5、6米远，已经喊开了嗓子。
“诶，诶，”老太太年纪大了，也不想起身，于是在屋里回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