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就有点谈崩了的感觉。
不是对方利益给的不够,而是因为利益没有给到心坎里。
香波地群岛,一艘小船飘然出现在一处渡口,其上做着一个男人。
他穿着一身颇为贵气的西装,双眼如同鹰一般锐利,背后背负着一口黑色长刀。
当他登岛的时候,一些路过的海贼脸色纷纷一凝,暗中退避,显然是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世界第一大剑豪,鹰眼,米霍克。
“他怎么来这里?”
路边,一个钓鱼的老者看向鹰眼,而鹰眼似有所感,同时看向那个老者。
下一刻,鹰眼的目光中带着一股锐利,直逼向那老者。
而老者不躲不闪,浑身气息依旧,静静在那里钓鱼。
片刻后,鹰眼米霍克收回目光,口中淡淡道:“扫兴!”
那是一位强者,更是一位顶尖的剑者,鹰眼也认出了对方的身份,并且发起了邀战的想法。
可惜,对方并不应战。
鹰眼虽然好战,但他却不会和一个没有战意的人战斗。
那样,他认为是对剑的侮辱。
而且,今天他过来,也不是为了找人战斗,而是为了见证一些东西。
前不久,他给一个家伙象征性的打了一个电话,道贺的同时,也想要继续邀战。
可惜,对方再次拒绝了。
不过,这一次,对方并没有如同往常那般拒绝后就直接挂断电话虫,而是让他有兴趣的话,可以去一趟香波地群岛,说是他要去做一些事儿。
“或许,你能悟道一些什么。”
这是陆仁留给鹰眼最后的话。
为了这个,他来了。
鹰眼没有在香波地群岛四处游荡,而是在不远处一个卖鱼竿的店铺,买了一个鱼竿。
嗯,用路过的一个悬赏海贼的头颅支付的价格。
随后,便带着鱼竿,坐在之前那个老者的旁边,和老者一起钓起鱼来。
而鹰眼的目光,却不在鱼竿之上,而是在距离香波地群岛不远的一片红土大陆之上。
在那红土大陆之上,便是世界征服的核心之地,也是天龙人居住的地方。
圣地~玛丽乔亚。
“你似乎等待着什么?”
“嗯,有个海军要来,说有东西给我看。”
“海军?你这个七武海,那么听海军的话?”
“或许吧,不过我觉得,即便是海贼王的副手雷利,在遇到那个家伙后,也会选择看一看,反正,也没有什么损失。”
“这话,听起来有点谦卑的味道在其中了!”
“面对那个人,总要带有一定的谦卑,才不会让自己那么难堪。”
“能被世界第一大剑豪如此说,我也突然感兴趣了。”
“世界第一大剑豪,我一直在担着,在等待着新生代的剑豪将我击败。可一切,都建立在,不曾承认那个人的剑道之前。”
“你的话,很奇怪,不过,我去听红发那小子说过,很难想象那是怎样怪物的小子,不知道有生之年能否见到。”
“你很想看一眼?”
“我想,我已经看到了。”
就在米霍克与雷利有一搭没一搭的交谈时,冥王雷利的目光,不由得看向远方。
见闻色感知下,一艘海军军舰朝着香波地群岛徐徐而来。
此刻,天空的烈阳,已经西斜,将一片海面染成了一片通红之色。
今天的火烧云,分外的绚烂,香波地群岛的泡泡,也因此在云朵的映照下,变得比以往更加多彩。
那艘军舰,晃晃悠悠,没有丝毫的急躁,慢慢的朝着香波地驶来。
而在路过某片区域,嗯,或者说,在军舰和红土大陆形成一个平行状态的时候,军舰之上,一道重霄的血色刀光闪烁。
那刀光,缠绕着凝练无比的凶戾霸气,如同一道责难苍生的血色雷霆,又像是一道从地狱中探出的勾魂利爪,从军舰之上飞出后,瞬息间绵延扩大。
最终,刀光从巨大,宏伟,巍峨,而又厚重的红土大陆掠过,如同切开豆腐一般丝滑。
那个位置,非常巧妙,刚好切在了圣地之中,五老星所在的殿堂方位。
一刀过后!
军舰依旧慢悠悠的朝着香波地而来,或者说是从香波地群岛旁边路过。
而在军舰背后,那高大巍峨的红土大陆,一道晚霞映照的曦光,从一道裂痕之中投射而出,如同一道亘古不灭的剑痕,永恒割裂着这片海域。
红土大陆,被劈开了。
而且,还是顺着世界政府最高领导者,五老星的会议室所在地,被一刀劈开的。
这一刀,充满着凶戾的嚣张,肆无忌惮的挑衅,蛮横到了极点,却是让整个世界都沉默了下来。
直到那军舰略过香波地群岛,直到那军舰渐渐远去,消失在了见闻色感知的范围,冥王雷利和鹰眼米霍克,这才从那股震撼的刀光下回过神来。
“这,就是你不承认的剑道?”
雷利有些唏嘘的问了一句。
鹰眼陷入许久的沉默,最终不知道是为了找回场子,还是为了保持逼格,淡淡的回道:“有些人,并不是世界第一大剑豪能够评判的。”
用最硬气的语言,承认最无力的现实,这种体验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自从鹰眼背后的黑刀打卷之后,他就一直在这种奇怪的氛围中挣扎。
虽然他挺强大了,可是面对自己也无法理解的强,鹰眼不由得考虑起,要不要吃一颗果实压压惊。
正常的剑道,连追逐那个家伙的脚步都做不到。
圣地,玛丽乔亚,五老星会议室。
五老星看着顺着会议室被劈开的刀痕,感受着下方海风携带过来的残余刀气,其中隐藏的凶戾和霸道,让他们原本正在商议所有想法和算计停在了那里。
尤其是那个持刀老者,他感觉到手中的鬼彻,这一刻前所未有的安静。
在那一抹凶戾刀光余波下,鬼彻的所有鬼气,如同一只小鬼遇到了修罗,只能瑟瑟发抖的龟缩起来,不敢让自己的气息,引起路过存在的注意。
而持刀老者,冷汗淋漓,从未想过死亡会在今日如此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