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鲥的脸色在太阳底下惨白一片,“您好……我哥哥……林狱,叫我过来送桃子。”
陈青微不可闻的皱眉,看着那篮桃子的眼神像是里面装着的是流着酸水腐烂掉的烂桃子。
薛鲥最后提着那篮桃子走了。
九月初薛鲥就要到镇上的高中读书了。
开学之前,薛鲥有一件要做的事。
她要在开学之前宰了害得她惨死的罪魁祸首——严春花。
严春花少女时候便聋哑了,看似和蔼实则内心扭曲变态,甚至嫉妒18岁的薛鲥拥有年轻美貌,故意向村里人举荐让薛鲥当了祭品。
献给吸血魔的祭品必须是灵魂与肉体都纯洁无瑕的处子。
所以,薛鲥下一步的计划是……
……
薛鲥学过手语,每天都会跑到严春花这边来陪她聊天解闷。
薛鲥好像就是个再正常不过的娇憨善良的邻家妹妹。
半个月时光流逝。
这几天不知道为什么,迟病频繁的丢衣服。
起先丢的只是上衣,后来裤子也开始丢。
偷东西的贼像是心虚了,过了几天,又把衣服全部丢回严春花家门口的垃圾桶边上了,还在垃圾桶边上留了个纸条。
纸条上写着。
〖对不起 我错了 别报警抓我〗
迟病看沉默了。
看样子是个小孩。
迟病以前上学的时候就常被人偷东西,被人偷校服偷运动衫偷教科书,连用过的笔也有人偷。
迟韫没有让迟病住过校,不然应该会更厉害。
衣服被野猫挠得乱七八糟,已经穿不了了。
迟病把衣服丢进了垃圾桶。
第二天,迟病的烟抽完了,出门去买烟。
小卖铺开了空调,角落有五六个边抽烟边打扑克牌的不良少年,有几个还在吃辣条,把整个店都弄得乌烟瘴气的,据老板娘说其中一个是她儿子,整天不学好跟人瞎混。
迟病买完东西出来。
他右手拿着灰色打火机,在门口点了根烟。
小卖铺门口全是停得乱七八糟的摩托车跟电瓶车。
迟病的肩膀突然被谁从后面拍了一拍。
“喂……哥们,能不能给根烟抽抽……”
迟病回头看那人,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是个打扮流里流气的黄毛,手臂上有几个纹身,比迟病矮了一两公分,年纪不大的样子。
迟病语气没有什么起伏,“几岁了。”
黄毛说话有些磕磕巴巴,盯着迟病左手的那包烟,不敢跟迟病对视。
“十,十九……”
见迟病没说话,几秒钟之后黄毛又追着说了一句,“我可以向你买,50一根烟……你,你卖不卖?”
迟病沉默了,“……”
这包烟也才二十多。
迟病还没开口说话,先前那伙在店里打扑克牌的本地混混已经勾肩搭背出来了,其中一个嘴里还在说着什么。
“我说真的,林强家那个死丫头前两天居然故意在街上勾引我,好像叫什么薛鲥吧。虽然她长得还行吧……但是哥也不是什么人都会喜欢的。哥的心里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另一个混混接话道,“你小子可别装逼了呢。你觉得我们会信吗,别人家小姑娘只稍微多看了一眼,在你嘴里就成了人家勾引你了。神经病……”
又有一个对边上一人道,“刚才那装逼男又来店里买烟了……哎哟,你妈看他的那个眼神啊,陈风,恭喜你啊,你就快要有个新爸爸咯。”
最边上有人道,“滚。你他妈的找死是不。”
迟病才侧过些脸,稍微看了一眼那群好端端造薛鲥黄谣的混混。
问迟病讨烟的那黄毛亦侧过些脸看了那伙混混一眼。
就见那五六个混混一下子跟见鬼似的脸色一变,一溜烟骑着店门口的摩托车跟电瓶车跑了,其中一个嘴里还在一边骂脏,一边喊着什么晦气。
摩托车车尾排出串串黑浊尾气。
问迟病讨烟的黄毛见那波人走了,又硬着头皮对迟病道,脸颊不知道为什么红了,“喂,这样吧,你把你手里这根抽过的卖给我也可以,我不介意的……”
迟病的思绪被打断,才稍微垂眼瞥了他一眼。
“小卖铺里面 卖烟。”
说完迟病就走了。
到家的时候,薛鲥正在院子里洗衣服,她穿着件碎花裙,一看见迟病就笑着跟他打招呼。
少女盯着迟病的脸,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
她满头大汗,白皙皮肤里闷着点粉,“哥,你最近有没有丢衣服呀。我刚才在我家院子里捡到一件黑色外套,应该是被风吹过来的。”
迟病瞥了一眼下自己晾衣服的地方,确实少了一件,他对着薛鲥点了下头。
“对不起哥,我刚才以为那件衣服是我哥哥的所以就给他了,才想起来可能是哥你的……”
薛鲥说话声音不是很大,对着迟病露出一个腼腆生涩的表情。
“哥,你来我家拿吧,我现在在洗衣服不太方便拿……哥哥也在家,你去他的房间拿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