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鲤在幻境里消耗太大,睡了整整三日才醒,她一睁开眼,就急忙问道:“洛酥酥怎么样了,”
南宫绫撇嘴道:“她没有生命危险,只是修为尽失,需要重新修炼。”
洛酥酥在宗门无法无天,人缘极差,南宫绫也不是很喜欢她,
听到洛酥酥没有死,她不由地长舒一口气,
原来书里最终的结局也能改变,是不是也能改变她几十年后必死的结局,
苏鲤接过南宫鲤递来的米粥,轻轻的舔一口,突然脸色不好道:“这是谁煮的粥,想谋财害命不成,”
南宫绫如实道:“是你大哥,此刻他正在厨房,张罗着要炒菜给你吃。”
闻言,苏鲤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忍住恶心的冲动,迟疑道:“他是不是在粥里下毒了,为什么我这么难受,”
南宫绫古怪笑道:“应该不会吧,他只是加的料有点多,像糖、盐、醋、酱油、辣椒等几乎厨房有的料,他都加了,”
苏鲤立马把粥放下,不可置信道:“你说他还打算炒菜,”
一碗粥都能整出这般花里胡哨,简直黑暗料理,
他居然还去炒菜,他不要命她可还要命。
“南宫绫,快扶我出去,我们去膳堂吃,”
苏鲤急急找一件外衣披上,火急火燎的要起身出门,
南宫绫一脸为难:“你大哥托我好好看着你,我可不能让你出去,再说你身体尚未恢复,我······”
苏鲤是铁了心的要出去,唬她道:“你既然不让我出去,那等一下哥哥做的饭菜,我得先让你第一个尝,”
南宫鲤嘴一向叼,她又亲眼见证苏白清的粗鲁行径,几乎想都未想,就搀扶着苏鲤出去了。
苏鲤的身体很虚弱,但因圣灵之体的缘故,恢复得极快,不一会她就能单独行走了,并且动如脱兔,
她们见金龙峰的弟子拿着一张纸,缓缓地贴在广场的通知栏上,
顿时,就惹得无数人围观,第一个看到的人惊呼道:“师弟们,是试炼大考下山的名额,我先瞅瞅到底都有谁,”
这话一出,外围的弟子全都兴奋起来,往里面挤去,
苏鲤与南宫绫个子矮,都看不到第二排弟子的头,自然也看不到那张排名表。
商清苓一出现后,那些弟子急忙围绕在她身侧,连哄带吹道,
“商师妹真是天纵奇才,这年纪轻轻就居于榜首,令我等望尘莫及。”
“商师妹毫发无伤的就赢得魁首,哪像金龙峰那位,差点把命丢那了,还弄得修为尽失,”
“所以,还是师姐厉害,前途不可限量。”
说到最后,她假意柔弱道:“你们不要这么说洛师姐,她也很难过的,”
南宫再也忍不住地骂了一声道:“我真不理解,为什么全师门上下像着了魔似,全都喜欢她,我就看不出她有何讨喜的,”
苏鲤觉得南宫鲤说得对,这锦鲤命格就是有一股魔力,吸引着周围神志不清的人,让她们迷失自我,只知道簇拥。
“你不理解就对了,以后少招惹她,”
为了南宫绫的安全考虑,她只能出声预警,以免她不当回事,
毕竟洛酥酥的下场,她亲眼见证了,她不能让南宫绫也深陷其中。
商清苓似乎看到她们,她拨开众人,朝她们这边走来,
“两位师妹也是来看告示的,人太多你们估计也挤不进去,不如让这位师弟告诉你们结果,”
说完,她朝一个弟子招手,
南宫绫别过脸道:“等人散了,我们自会去看,不劳烦师姐了。”
“不麻烦,举手之劳而已,”
苏鲤也懒得再去跑去看,见她自己找上门帮忙,遂也没有拒绝,
那位师弟羞红着脸,结结巴巴道:“南,南宫师姐在第三名,鲤师姐在第四名,”
闻言,她们相视一笑,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可商清苓却泼来冷水道:“我可听说,这苏长老提议,只让前三名下山,”
听到原主父亲的名字,苏鲤顿时气不打一处,每次都是这个老头,出来整幺蛾子,
也不知为何,他一直在阻止苏鲤下山,几乎是用尽心思手段。
回去的路上,苏鲤的脸色不是很好,南宫绫不理解道:“她是你的亲生父亲,为何却是他要阻你下山,”
苏鲤也纳闷道:“我也不知道,”
她又不是真正的苏鲤,她哪里会知道苏鲤父亲的真正想法,若是原主苏鲤回来,恐怕也不会知道她父亲此举,到底是何用意,
若不能成功下山,她一定会被系统抹杀的,
她不想也不愿,她还有好多美好的东西没见过,还有很多事没有经历,她还不想死。
走至家门口时,她们看到苏白清笔直地站在那,似乎在等她们,
苏鲤心情不好,略过苏白清担忧的眸子,径直走到屋内去了,
苏白清见她情绪低落,急忙看向南宫绫,皱眉道:“她出去可是遇到了什么事,怎么看出一点精神没有。”
他本是来兴师问罪的,可看到苏鲤病恹恹的模样,顿时话到嘴边说不出来。
“是商师姐,她说苏长老只打算让前三名下山历练,”
南宫绫说完,就看到苏白清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
她顿时就明白过来,怒道:“原来你也知道,你们都在欺她瞒她,她好不容易靠自己的本事,进入前六名,为此她差点丢了命,然后,现在你告诉她,她根本就不能下山,因为她的亲生父亲,不允许她下山,你知不知道她会难过到崩溃的。”
“我不明白,他不是她的亲生父亲吗,你不是她的亲生哥哥吗,为何你们要如此残忍对待她,”
南宫绫说着说着,眼泪不争气地落下,然后愤然离去,
苏白清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心底怅然落寞,
他也不知为何,父亲似乎打算把妹妹囚禁在黎元宗,终生都不让她出山门,
可他身为兄长,一步步看到她好不容易走到今天,他不忍心告诉她事情真相。
他怎么可能说得出口,她一向最爱自由,要是让她知道余生都只能在黎元宗度过,她会有多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