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分钟过去,阮悦仍未回来。
江听绾眉头微蹙,起身走出包间。
VIp区域的走廊静谧典雅,灯光柔和。
转过拐角,她远远看见阮悦站在一名白发男子身后,而地上瘫坐着一个醉醺醺的年轻男人。
江听绾快步走近:\"怎么回事?\"
阮悦脸色发白,声音发颤。
\"姐姐,我上完厕所出来,这个人突然拽住我,说认识我是江氏的实习生,要我陪他睡觉......\"
随后她指向白发男子,\"是这位先生帮了我。\"
江听绾目光扫过那名白发男子。
此人约莫二十岁上下,耳钉在灯光下闪着冷光,皮衣衬得身形修长挺拔,整个人透着股桀骜不驯的气息。
\"我是她姐姐,多谢你出手相助。\"
江听绾礼貌道谢,同时将阮悦护在身后。
白发男子随意地摆摆手。
还没开口,地上的醉汉突然踉跄着爬起来。
\"又、又来一个更漂亮的......\"
他满身酒气,伸手就要去抓江听绾的胳膊。
江听绾蹙眉,刚想躲开。
白发男子动作极快,又是一脚将人踹翻。
醉汉重重摔在地上,手机滑落出来。
江听绾转身,一个冰冷的眼神扫在他身上。
连她都没印象的人,也敢在这撒野。
\"你们敢打我?!\"
醉汉满脸通红地抓起手机,\"你敢踢我?我爹是陈平!我这就报警!你们等死吧!\"
江听绾眸色骤冷。
她知道他是谁了。
陈平确实有些产业,但他惹错人了。
\"陈平是你爹?\"
她冷笑一声,周身气场陡然凌厉,\"好,你报警吧。\"
她转身对白发男子淡淡说,“麻烦您先别让他走。”
白发男子点点头,斜靠在墙边。
她拿出手机打给江时序:\"哥哥,让那几个保镖上来。\"
电话那头,江时序只应了一个\"嗯\"字,没再多问。
白发男子饶有兴趣地看着江听绾,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走廊灯光下,他的白发泛着银辉,与两人的黑发形成鲜明对比,宛如光与影的交织。
不过片刻。
醉汉还在叫嚣,而江听绾已经能听到电梯间传来的急促脚步声。
江时序派来的保镖,到了。
四名黑衣保镖矗立在走廊,压迫感让空气都凝滞了几分。
江听绾转身对白发男子展颜一笑。\"多谢。\"
笑意却未达眼底。
她利落吩咐三个保镖,\"把人带进包间。\"
又扭头对另一个保镖说道,“去找经理,告诉他江家大小姐要清场。”
包间门关上,将阮悦和白发男子隔在门外。
江听绾坐在太师椅上,高跟鞋尖轻点地面。
\"按住了。\"她轻声说。
两名保镖如铁钳般将醉汉的手按在地面上。
她吩咐另一个保镖解锁他的手机,打电话给陈平。
她不紧不慢从一旁的桌子上给自己倒了杯茶,轻轻抿了一口。
\"爸!救我!\"
醉汉对着接通的电话哭喊。
\"陈叔,\"
江听绾接过手机,声音温柔似水,\"我是江听绾。\"
电话那头瞬间安静,随即传来陈平谄媚的声音。
\"江、江大小姐!不敢当不敢当!犬子有什么得罪的地方...\"
“接下来我要说的话可能有点不太礼貌,”
江听绾自顾自说下去,声音却越发温柔。
\"我要踩断您儿子几根手指。\"
\"您让他忍着点。\"
\"这、这...\"
电话那头,陈平的声音瞬间破碎成颤抖的呜咽。
“别!江小姐!有话好说!”
“犬子不懂事,我一定严加管教!求您……求您高抬贵手!”
江听绾她垂眸看着自己精致的鞋尖,面无表情地打断。
\"反抗一次,陈家就破产一个公司。\"
\"十根手指,少断五根,他就进去蹲五年。\"
高跟鞋缓缓抬起,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您知道的,\"
女人轻笑的声音显得格外温柔。
\"我有说到做到的资本。\"
陈平的求饶声戛然而止,转而对着儿子厉喝:
\"别动!一根手指都不准动!\"
\"爹!\"
醉汉惊恐地看着悬在手指上方的鞋跟。
他面色惨白如纸,鼻涕混着眼泪糊满脸庞,瞳孔因恐惧缩成针尖。
江听绾起身,踩着十厘米的细高跟逼近。
细长的鞋跟在大理石地面敲出危险的节奏。
她对着手机轻笑:\"陈叔,您可交代好了。
第一脚落下时,惨叫声几乎掀翻天花板。
江听绾蹙起眉,声音冷得能结出冰。
\"新增一条,叫一声,陈家欠江家一个亿。"
"五声,五个亿。\"
听筒里传来陈平绝望的哭喊,几乎是在嘶吼。
“别动!给老子忍着!别叫,千万别叫!!”
他怎么可能不叫,十指连心,他撕心裂肺地嚎着,喉管几乎被恐惧勒紧。
他四肢徒劳地蹬踹,却被保镖手臂压制得动弹不得。
当他看到江听绾的高跟鞋悬在指尖上方时,他忍不住剧烈抽搐,裤裆洇出深色水痕,带着哭腔的求饶声变得断断续续。
“江……江姐!我错了!求求你……”
江听绾眯起眼,第二脚精准碾过指骨,鞋跟上的碎钻在血渍中泛着冷光。
惨叫声在鞋跟落下的瞬间爆发,又在保镖捂住嘴后变成闷哼。
江听绾勾起唇角,绕到后方。
细长的鞋跟慢条斯理地划过男人颤抖的脊背。
“陈叔,您说这第三根,该从指节还是骨头中间踩呢?”
她轻声询问,又慢步走到前方。
鞋跟在男人手背上轻轻碾动。
“要不……让令郎自己选?”
“我选!我选!”
男人突然爆发的尖嚎刺破死寂,泪水糊住的眼睛里只剩恐惧,“从、从指节踩!求您轻点……”
电话那头传来陈平压抑的啜泣,夹杂着拍桌的闷响。
"求江小姐开恩!陈家愿意出双倍赔偿!”
“赔偿?”
江听绾嗤笑一声,鞋跟猛地落下,第三根指骨断裂。
男人嚎叫的声音惊得阮悦在门外踉跄后退。
“陈叔,您有几个亿够江家花?”
她俯身贴近手机,吐气如兰,“现在,第四根。”
“忍着点,不然是要二十个亿了。”
男人突然剧烈抽搐,喉间发出濒死般的呜咽,却死死咬住下唇,直到血腥味在口腔蔓延。
江听绾挑眉,眼中闪过一丝兴味。
“看来令郎很有求生欲。不过……”
她故意拖长尾音,鞋跟悬在第五根手指上方摇晃。
“如果断得不够彻底,这坐牢的年份,可就得往上加了。”
陈平几乎是在嘶吼:“别、别反抗!求你配合江小姐!”
他的声音里带着哭腔,“你要是敢动,陈家就完了!完了啊!”
江听绾面无表情。
这么多天来,两次被暗算,她本来就郁结在心。
她平时笑意盈盈,不会真以为她是什么良善之辈吧。
她猛地将高跟鞋狠狠踩下,第四根手指应声而断。
男人终于撑不住,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真扫兴。”
她轻笑一声,脚尖挑起男人的下巴,“把他弄醒,剩下七根,还等着我呢。”
手机里传来陈平绝望的哀嚎,混着重物倒地的闷响。
而江听绾已经起身整理裙摆,她接过保镖递来的湿巾擦了擦鞋跟。
\"陈叔,\"
她对着电话柔声道,
\"明天我会派人去收债。\"
"哦对了——”
“快派人来接吧,您儿子看起来有点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