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上山,有了飞席的人,都是乘坐飞席。
余宝还是乘坐白云,另外那两个一个只有老虎,一个只有毛驴的人,就被另外两姐妹让在了飞席上。
飞席平稳,坐上后就像坐在家里床上的席子上一样,聊天说话自由自在。
但飞席主人还是要看顾着飞席的行走方向和目的地,需要她的思绪跟上,不然这种东西会一直往前飞,不管不顾的飞。
余宝想到了另一界的大飞机,那传说中能坐很多个人的大飞机,那东西有明显的动力驱动设置,这个飞席是怎么回事?
薄薄的手掌大的一片席子,甩开以后就是一张大席,能坐至少三人,在空中平稳的朝前飞行。
修仙界真是处处不可思议。
但是另外一界更是不可思议,似乎是有了电就有了一切,太阳能被广泛利用,照明灯十几块一个,桌面大的一块太阳能板,能让将近三百瓦的路灯亮一个晚上。
大概可能,这里的空气里都是灵气,是灵气支持着这些变幻无常的东西。
就像看不见摸不着但是能够使用的太阳能,一样的让人觉得奇怪吧?
飞席真的很好用,但比起飞云帕,就少了一份被包裹的绵软,和那种定下目的地以后,就像电脑设定一样,它自己会直接飞到目的地,再也不需要人管理了。
比如余宝想要坐着白云飞回自己的家乡,只要起程时想到家乡的后山,剩下的路程中哪怕她在云中睡着了,云帕也能将她安然送到。
这就是无人驾驶和有人驾驶的区别。
再说,云帕更舒适,会陷下去,像豆袋沙发一样,人被包裹被温柔以待,所以三倍还多的价钱,算来也是应该的。
如果每天乘坐这样的交通工具习以为常,是会想不到这有什么了不得。
但赵娇娃没有,自然心情不同。
但是她颇会安慰自己,有什么稀奇,照样要让她乘坐,豪华的空中画舫,舒适的云帕,平平展展又欢快的飞席。
她没有做上宗门弟子,但是样样都比别的宗门弟子提前享受到了,这也算是她的福气。
要是能再有个储物袋就好了,这样一来自己就可以攒下药材偷偷拿去卖。
她晚上厚着脸皮,向刘雪梅说了自己想要储物袋的想法:“这不是挖了药材没地方放,你给我买一个六十八两银的小储物袋吧,这样我就每天不用跟在你们身边可以自己朝一个方向多挖一点。”
刘雪梅讥笑道:“你是在开什么玩笑呢?你一个人把有些毒草挖进去了,说不定会污染所有的药草。
还有,你确定在外面不会遇上虎狼豺狗的,要是不小心被吃了,你让我怎么向你的父母交代。
单独去干活的事情你想都不要想,你说到这个我突然就觉得你在我这边时都不能带储物袋,要不然出了事情我真没脸见你父母和赵国高。
想要为家里多做点事情是好的,但是你要更加多的想想自己的安全问题,做人呢活着最重要,没了命就什么都没了。”
赵娇娃一听,这一整天打着的算盘哗啦一下全部散架了,所有的处心积虑好像都暴露在了人家的眼前。
刘雪梅人小鬼大,早就把这些事情算计好了。
她不能让赵娇娃偷卖哪怕一根紫参,虽然不是自己的损失,但不能让赵娇娃坐大。
掌控他人命运的感觉,实在是爽翻了。
看着赵娇娃为自己做事,虽然做的不是很多,但是一个月几十两银子的活总是干完了的。
而且人家那么听话,偶尔有点小心思才好玩,要是一点心思都不会有,那还有什么意思?
赵娇娃听到自己有可能会被野兽吃了,身上就是一哆嗦,这种可能性太大了。
小仙修们身上带有驱虫驱兽的符箓和药包,有着双重保护。
但赵娇娃这里,刘雪梅似乎是忘记了她也需要保护,竟然没有为她准备这些东西。
最主要就是为了把她捆绑在身边,让她失去独立生存的能力。
不是她没有想到过,而是她视而不见,忽略过去了。
赵娇娃没办法,寄人篱下的悲哀,余宝在斜坡的几年,她全都看在眼里。
现在她没有被人打骂,已经应该烧高香了不是吗?
她还没有傻到要挑战现在的衣食父母。
她要是现在回到斜坡,最大的可能就是去丢种子,挖野菜,摘野果,摘松球,捡松咩咩……
同样的在山上干活,吃不好穿不好,没有体面的房子住,没有像飞席这样的灵器来往自如。
她现在出行能坐在飞席上,时不时的对下面走路的人充满了同情。
看着人家抬头那仰慕的目光,她觉得飞席就是她的,她骄傲自在,用了轻蔑鄙视的目光看着下面行走的人,心里真是无比的畅快。
这一切,心细如发的刘雪梅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而且她也太知道小姑娘的心思了,哪一个不好强,哪一个不喜欢花花世界的一切。
只要锄头挥得好,没有药草挖不到。
山药醒了出苗了,下面的山药就会慢慢的空了,这个季节不能挖了。
有好多需要用根的药都不能挖了。
但紫花地丁这样的,正是采挖的好时候,冬虫夏草也正好长出了一丁点嫩芽,这时候采挖是最好的季节。
夏天彻底的变成了草,虫身中空,质量就大打折扣了。
一株冬虫夏草二十颗铜钱,听说男人吃了有劲,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她们只需要挖回去卖了就行。
在高高的云雾山上,这些地方石头太多了不长树只长草。
山太高了一般的凡人上不来,但是还是有些人一路带着帐篷,边走边挖冬虫夏草。
余宝她们也在这里挖,低着头慢慢找,小芽子都被隐藏在了草丛中。
每天能挖十来两银子的,要从天亮能看到光照的时候就挖到天黑,不黑不回去做饭。
这东西去卖的时候可以称斤也可以数数。
这份收入非常的稳定,反正每天不会少于十两银子,很多小仙修们都乐意来这里干活。
就是晚春了这里还是凉嗖嗖的。
刘雪丽边挖边嘀咕:“实际上开一个酒楼,找几个人来干活,每天可能不低于这些钱,自己还可以闲着,吃香的喝辣的。”
刘雪梅马上反驳:“任何生意都有极大的风险,万一酒楼吃死人了,酒醉了有人闹事了打起来了。
或者更快地是有人把酒楼点了,酒楼被烧是经常事,一天用火不小心就完了。
我才不愿意去干,就要安安稳稳的赚这点小钱,辛苦算什么?你忘了我们在老家的时候,每天采蘑菇,要是有一天突然赚到三百多颗钱,是不是高兴到牙都要笑掉了。
这样一想还有什么不愿意的?
我们之前哪里有机会来赚这么多,反正我是要感谢姑姑的,自己一个人我肯定不能来这么老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