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先看看是不是棒梗再说。”
李国庆伸手在桌上摸索了一圈,发现没有茶杯,索性忍住口渴。
陈碧华默默坐在凳子上,此时正心乱如麻,一声未吭。
不久,傻柱抱着棒梗匆匆回来,其他出去找人的也陆续跟上。
刘光天抢先说道:“大哥,就是棒梗偷的钱,已经找到了,他身上还剩二十七块五。
我们发现他的时候,他正在北新桥百货商店外头吃掼奶油蛋糕,一块蛋糕就要好几毛,我记得前年我同学就买过。”
“我没有偷钱,放开我!”棒梗哭喊着挣扎,四岁的他根本讲不清道理。
阎埠贵接着补充:“我问过了,棒梗经常拿钱买东西,商店里的人都认识他。
不只是他,隔壁院子还有个小孩也在家偷钱,他们是一伙的。”
如今的孩子大多散养,城里三岁的孩子花零钱买东西不算稀奇,甚至能独自去买酱油了。
乡下也一样,五岁的孩子就能上学堂,自己带钱带碗,到饭点时自己排队打饭吃,丢了钱就得饿肚子,慢慢学会了藏好钱。
“棒梗,你怎么能偷钱去买零食呢?”
陈碧华红了眼眶,得知不是婆婆也不是东旭偷钱,而是自己的孩子时,心中满是失落。
“妈妈,我没有偷钱!”
棒梗被傻柱放下后,立刻跑向母亲怀里。
“没偷?那你的钱是从哪来的?”
陈碧华举起手,终究没有落下,因为她从小未曾挨过打,也不知道该怎么动手。
“我是从家里捡的。”
前天棒梗偷过一次钱,今天他又去柜台买掼奶油,结果发现钱不够。
中午回家吃饭时,他又偷偷拿了一次,这次拿的是大额钞票。
“哎呀,妈妈把钱藏在枕头底下,你根本找不到。”
陈碧华哭了起来,这确实是偷窃行为。
“够了!”李国庆开口说道,“既然这是棒梗偷的,那就该教训他。
小孩子什么都不懂,他认识钱吗?他知道我们大人赚钱多不容易吗?他什么都不明白,只看到别人用钱可以买到好吃的东西,就跟着别人家的孩子学坏。
棒梗年纪还小,还没上学,现在发现得早,还能改正。
教育孩子有时候就得棍棒底下出孝子,不打不成才。
傻柱……”
“不是,你别乱指,我从来不偷东西的。”
傻柱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坐在椅子上晃着腿。
他最多是在食堂拿些菜带回家,但从来不拿粮食,不能算偷。
“我没有说你偷东西,你过来教训棒梗啊,在大家面前好好收拾他一顿。
不然你家住在贾家隔壁,说不定哪天棒梗就偷到你家去了。”
李国庆不想自己动手,他要惩罚的话会找东旭兄弟,至于棒梗就交给傻柱好了。
“嗯,这话在理。”
傻柱站起来,走过去一把将棒梗拉了过来。
“妈妈,呜呜……”
棒梗开始哭喊,知道自己要挨打了,但他从没被打过。
“让你偷东西,让你学坏。”
傻柱轻轻拍了几下棒梗的屁股,虽然有控制力度,但真要是出了什么事,也解释不清。
李国庆朝阎埠贵使了个眼色,同时轻轻摇头示意。
阎埠贵立刻站起说道:“傻柱,你这不是在惩罚孩子,去找根楠竹条子,给他来顿‘干竹笋炒肉’。”
“傻柱,这里有竹条。”
“傻柱,我帮你拿。”
周围的大妈们兴致勃勃地围观,很快有人拿来扫帚,挑出一根楠竹条,去掉枝叶后,就成了合适的工具。
傻柱接过竹条,用力一挥便抽打在棒梗背上,夏日衣衫单薄,这一下就让棒梗疼得满地翻滚。
“呜呜,好痛,太痛了!”
棒梗哭喊着在地上打滚,突然爬起来想要跑到妈妈那里躲避。
但傻柱动作敏捷,一把抓住了他,手中的竹条再次落下。
竹条虽然只会造成皮外伤,但那种疼痛感,连许多大人都难以承受,更别提棒梗这样的孩子。
院子里的人无人劝阻,哪家不教育孩子呢?
再者,棒梗这次偷了三十多块钱,已经花掉不少,之前也有偷窃行为。
别说这么大的数额,就算是三块钱,换成其他家庭,遇上严厉的父母,孩子被打得半死甚至断手都不稀奇。
“你还偷不偷?”
傻柱又在他身上抽了几下,心里却想着,将来自己若有儿子,一定要好好教导,不然若是犯了错,他可下不了手。
“呜呜,不偷了,我真的不偷了,好痛!”
棒梗哭喊着蜷缩在地上,不再反抗。
孩子犯错,不打一顿是不行的,但这只适用于小学阶段。
一旦到了初中,进入叛逆期,继续打骂反而可能适得其反。
\"李哥儿,可以了吧。\"
陈碧华实在看不下去了,这分明是在打她儿子。
阎埠贵低声说道:\"慈母多败儿。\"
。\"
\"啪、啪!\"
傻柱拿起竹条又抽了几下才停下。
大家都看着李国庆,现在表面上是阎埠贵在主持,但真正做决定的还是李国庆。
李国庆开口道:\"行了,先打到这里。
另外,我得说明一下情况。
大年初一那天,贾张氏把她家里的积蓄交给了我,因为她发现有人在找她藏在家里的养老钱。
贾张氏怀疑是贾东旭,但东旭是我兄弟,我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我觉得不是他。”
他停了一下继续说道:\"前几天,陈碧华说家里经常丢钱,有时几分,有时一两毛,让我跟东旭谈谈,但我还是信任东旭,所以一直没问他。
今天碧华又丢钱了,我才突然意识到,很可能就是棒梗干的,果然被我猜中了。”
大家议论纷纷,都有些困惑,这里面的信息量太大了。
谁也没想到贾张氏会把养老钱交给李国庆保管,这岂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还有就是贾家早就开始丢钱了,看来棒梗是个惯犯啊。
\"打得对,棒梗这么小就偷东西,长大后还不知道会怎样,要是不教训他,说不定哪天真的会出事。\"
\"没错,咱们院子这么多年,连根针都没丢过,可不能让棒梗败坏我们的名声。\"
李国庆听大家讨论完,说道:\"我们院子里绝对不能偷钱,这是最基本的规矩。\"说完便回后院休息去了。
听到这句话,有些人立刻明白过来,既然不能偷钱,那么其他东西是不是就可以随意拿了?
唉,谁能保证自己没占过小便宜?这不算真正的偷窃。
李国庆随后回到后院补觉,准备吃完饭再继续工作。
棒梗哭着被陈碧华扶起,发现身上布满了红印,显然是挨了不少打,看来这几天都会很疼。
\"妈妈,我真的没有偷!\"棒梗哭得很伤心,心中充满委屈。
\"没偷?难道非要将钱花光才算偷吗?\"
陈碧华咬牙决定教训一下棒梗,于是轻轻扇了他一巴掌。
这是她第一次动手打孩子。
她清楚地知道,李国庆不喜欢偷钱的行为,院子也不会容忍这样的孩子。
如果不这样做,以后可能会引发众人的不满。
棒梗哭得更加伤心,被陈碧华带回家后就没人管了。
院子里的人又议论了一阵,才各自回家做饭。
到了傍晚,下班的人都陆续回来了,听到这件事后都感到惊讶,院里居然出了个小偷?
\"贾东旭,你总算回来了!你看你,还有心情买肉回家吃呢。\"
阎埠贵一直在等贾东旭回来,他家虽然穷,但存的钱都在银行里,存单必须放在家里,要是被偷走,他可受不了。
\"三大爷,发生什么事了吗?\"
贾东旭提着一块六两重的肉,今天接到了一个大订单,晚上得好好庆祝一下,妻子快要生产了,他也想给她补补身体。
“听说了吗?你家棒梗偷钱了,三十多块才找回二十多,下午的事,赶紧回去看看吧。”
阎埠贵话没说完,贾东旭显然不会闹出什么动静。
“哎呀,棒梗偷钱了!”
贾东旭匆匆赶回家,路上被几位大妈拦住问情况。
好不容易到家,掀起帘子,他就喊:“碧华,棒梗怎么偷钱了?”
“呜呜……爸爸!”
棒梗趴在那儿,看见父亲回来,立刻哭喊起来。
“东旭别管他,棒梗偷了我的积蓄,之前就偷过,这次竟然偷了三十多……”
陈碧华正说着,突然贾张氏推门进来,两人几乎同时到家,可惜没碰上面。
“棒梗怎么偷钱了?”
贾张氏满脸惊讶,还以为是贾东旭偷的。
片刻后,贾东旭苦着脸说:“好啊,妈、媳妇,你们居然怀疑是我偷钱,还是我哥信得过我,我哥才是我的亲人。”
“东旭,你听妈说,你以前偷过妈的养老钱。”
贾张氏觉得自己的怀疑没错。
陈碧华接着说:“东旭,你总在外面吃饭,我以为你钱不够花,就从我这里拿。”
贾东旭沉默了,突然指责儿子:“棒梗,你怎么学会偷钱了?这么小就偷东西,将来连学都上不了。”
“对啊,棒梗,你偷钱干什么?想买什么跟奶奶说。”
贾张氏对此事也不纵容,刚进院子就听到隔壁陈大嫂讲了,别人李国庆只说不能偷钱,别的不管。
这个院子里有不少好东西,她只偷过傻柱家的腊肉,也没见有人说什么,为什么非要去偷钱呢?
棒梗坐在那里。
陈碧华急忙说道:“我去打听过了,是隔壁院里有个孩子也在偷家里钱买零食,把棒梗带坏了。”
“哎呀,真是可恶,这不是要害我们贾家吗?碧华,你说的是哪一家,我现在就去骂他们。”
贾张氏不乐意了,在自家院子里她不敢发作,但外面还是可以的。
“就是张**家,他媳妇脸上也有麻子。”
陈碧华也想把责任推给别人,否则会被说没管好棒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