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紧张，我只是随便问问情况。”
李新民拿出镜子看了看，还好，脸没有太肿，只是留下了几道指印，应该没什么大事吧！
“那个，李国庆这人，不太讲道德。”
许大茂硬着头皮试探了一句。
“继续说。”
李新民坐在办公桌后，知道了解对手才能百战不殆。
“李国庆跟我住一个院子，算是斜对门。
厂长，不是我说，最好别惹他。”
许大茂心里发麻，厂里院里，不管对谁，他都有信心搞点事，但唯独李国庆，他不敢动，因为后果太严重。
不说别的，他得为妹妹、老娘以及媳妇春燕着想！
“他有什么背景？”
李新民带着不满，难道被打就这样算了？
“他没什么背景，普通工人家庭出身。
不过，李副厂长，如果您要对付他，就当我没来过。”
许大茂说着就想走，再聊下去，万一走漏消息，李国庆真会找他麻烦。
看看院子里，贾东旭都已经去蹬三轮了，他害怕哪天自己也会落到这一步。
“许大茂，你这么怕他，难道不怕我？”
李新民有些恼火，这事儿就算了？难道连私下沟通都不行吗？他李国庆真的这么厉害？
“李副厂长，我家媳妇的二叔是友谊食品厂的唐副厂长，我二叔没有子女，岳父也只有这个女儿。”
许大茂站直了身体，什么意思？想给我找麻烦？你以为自己是李国庆？
“哦？你是唐敬业的侄女婿啊，我和唐副厂长见过面的，上个月开会时还聊了几句。”
李新民震惊了，这厂里是不是藏龙卧虎？一个李国庆就够头疼的了，现在又冒出个不好惹的角色。
他主管后勤，而唐敬业属于二商局，那可是负责粮食供应的单位。
要是真得罪了，以后食堂的粮食供应出了问题，可就麻烦了。
……
“厂长，既然您认识我二叔，那没事的话我就先去工作了。”
许大茂不敢硬碰硬，他只是个放映员，人家可是副厂长。
“等等，大茂，你别说李国庆。
那和他一起的那个胖家伙，你总该知道点吧。”
“胖家伙？厂长，您说的是刘海中吗？”
许大茂愣了一下，还有二大爷的事情？他也惹不起。
在院子里还得靠二大爷罩着，要是有一天他和傻柱起了冲突，二大爷还能帮他一把。
“他叫刘海中？有什么背景？”
李新民记住了这个名字，这人应该可以对付吧，总不能被打了一点反应都没有。
“没什么背景，也是普通工人家庭出身。”
“厂长，您是不是被刘海中打了？”
许大茂突然明白过来，肯定是李国庆唆使二大爷动手打了李新民，这种事谁都能做出来。
\"大茂，这不算被打，只是我没留神，中了刘海中的招。\"
李新民本想避开，但当时被李无抓着衣领提着，动弹不得。
\"厂长，刘海中跟我住同一个院子，在我家隔壁，李国庆家是对门，这事我不管。\"
许大茂不想惹麻烦，动了刘海中，以后在院子里该怎么相处？再说还涉及到了李无。
\"他也是你们院子里的，你们那个大院怎么净出这种人。\"
李新民脸上抽搐了一下，疼得咧嘴，感觉咸咸的，发现牙龈出血了。
\"厂长，您休息吧，我先走了。\"
许大茂站起来，匆匆离开办公室，这事他真不想掺和，不过可以给李无报个信，让别人知道副厂长要对付他，说不定两边就会起冲突，这对他有利。
\"李国庆，拿到钱了吗？\"
\"李副厂长没为难你吧？他可是外厂调来的，还能欺负你？\"
工人们看到李国庆从楼里出来，纷纷询问，现在厂里谁不知道李国庆，要是不知道那这工人算是白当了。
花姐大大咧咧地说：\"李国庆的工资都被秦淮茹领走了，钱已经拿到了，李副厂长什么都没说，人也走了。\"
她没提打人的事情，担心传出去影响不好。
李国庆点点头，\"谁都不能欠我一分钱工资，副厂长也不行。\"
没有多说什么，随后推着自行车和妻子回车间去了。
刚走一会儿，就有领了工资的工人从另一侧楼道出来，立刻被围住了。
\"唐如德，刚刚怎么回事？你们那么多人上去，李副厂长就没说什么？\"
李国庆离开了吗？
唐如德四处张望了一下，确认人还在，便压低声音说道：\"已经带着老婆走了。
快告诉我，具体情况怎么样？\"
工人们都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李国庆可不是那种老实人，他既然带人来了，肯定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还能有什么情况？副厂长被李国庆带着人暴揍了一顿，结果连吭都不敢吭一声，灰溜溜地走了。\"
就连康会计和刘出纳也吓得不敢多言，赶紧把工资发了。
唐如德得意起来，虽然他没有动手，但也没人会因此记恨他。
\"真的动手了？那是副厂长啊，李国庆不怕惹麻烦吗？\"
\"你太天真了，李国庆根本不用上班，还有固定岗位，就算是厂长也奈何不了他。
即使换了个岗位，他的工资也不会减少。\"
\"唐如德，李国庆是怎么打人的，能不能说得更具体些？\"
唐如德笑着回答：\"就这么干的，抓住衣领狠狠扇了一巴掌，脸都肿了。\"
\"哇！这么狠？直接打到了脸上。\"
\"嘶，看来这位新来的副厂长也不怎么样嘛，我还以为他有多厉害呢，原来是个怂包。\"
\"还是李国庆厉害，一出手就解决问题。\"
这时，刘海中从楼梯口走出来，听到这话愣住了。
不对呀，明明是他打的人，怎么变成李国庆了？
\"等等，你们别乱传，是我要打的李副厂长，他还被我吓跑了呢。\"
刘海中得赶紧澄清，让大家知道他的实力，说不定这样还能有机会升职当领导。
\"哦！\"
\"知道了。\"
车间里的工人们对李国庆议论纷纷，有人小声嘀咕：“就他？长得胖就以为能唬住人。
每次见到领导就像孙子一样，还敢跟副厂长动手？别抢李国庆的风头了。”
……
李国庆此刻无暇顾及这些闲言碎语。
他回到车间立刻召集人手投入工作，不仅需要焊工，还需要其他工种配合。
刚好今天发工资，厂里暂时没什么任务，调遣人手很方便。
他召集了二十多人一起打造新发明，按照惯例，他今天一定要看到成品，因为明天自己就不来上班了。
“李国庆，我能帮上忙吗？”贾张氏走过来问道。
她已经是一名熟练的螺丝工，再这样干下去，很快就能转正了。
“行啊，等会儿钻螺丝孔的时候就叫你。”李国庆主张人尽其用，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价值，即便只是简单的按摩肩颈也能出一份力。
“大家加油干，这次如果成功了，我会向杨厂长替大家请功，所有参与者都会有奖金。”李国庆给大家鼓劲后，便抽空出去抽烟提神，带病工作需要补充能量。
“李国庆，你又在搞新发明了？”杨厂长的声音从车上传来。
“哦，是的，厂长，您刚从外面回来？”
李国庆一直纳闷这么大的动静，杨厂长怎么一直没出现。
“我刚开完会上来。”杨厂长下了车，秘书跟着下来，司机则开车回车队待命。
“李国庆，你那个大项目，不是前两年就说要搞嘛，拖到现在一点进展都没有。”
“咳咳，确实时间有点长，不过好东西总是需要时间打磨。
我现在就想好了，等抽完这支烟，我就带你去看看。”
李国庆心想，自己等了只有一年多，算不上太久，不是常说十年磨一剑吗？
“别着急，慢慢来。”
杨厂长带着秘书站在一旁等待。
有个工人路过看到这一幕，惊讶地想，难怪李国庆如此嚣张，原来是有杨厂长支持。
要是不了解情况的人，还真以为李国庆是厂长呢。
“好了，进去吧。”
李国庆将烟放进铁盒里，这里只是个临时吸烟区。
很快，杨厂长看见那个大型框架，忍不住伸手比划，惊讶地说：“李国庆，这就是你说的大件？比冬瓜大多少？”
“杨厂长，这是挖掘机，您应该知道吧！”
没错，李国庆的目标就是制作挖掘机。
他被称为手工耿，每当灵感闪现，脑海里都会涌现出各种想法，但大多数无法实现，剩下的一些又没什么实际用途。
去掉这些后，他原本打算制作一台跑步机，因为国外很多人吃饱了没事干，需要锻炼身体。
但这东西太容易被模仿，国外可能也没多少人在家里能负担得起，于是暂时搁置。
接着他又想做一个震撼的机械外骨骼，仅是一个唬人的外壳，用来骗人。
然而这玩意太过科幻和超前，未必有人会买账，加工起来也很麻烦，缺乏核心技术。
最终灵机一动，他决定做挖掘机，实用性强且操作性高。
“挖掘机？我知道，去年抚顺那边的挖掘机厂生产了我国首台挖掘机，还登上了报纸。
不过那台挖掘机可不小，快赶上货车大小了，还比货车更长。
而你的挖掘机才比冬瓜大一点，给小孩子玩还可以。”
杨厂长愣住了，这是冬瓜挖掘机吗？
“厂长，您说得没错，这确实是玩具，专为学龄前儿童设计，我估算每辆定价约二十八美元。”
“按照当前汇率计算，折合人民币将近七十元，而成本方面，一旦工艺成熟、批量生产，应该可以控制在十元以下。”
“虽然这十元是我们的支出，但创造的却是纯外汇收入。”
他设计的挖掘机分为大小两款，小号玩具款很快就能投入生产以换取外汇，而大型挖掘机则复杂得多，需要大量人力物力，不过赶在明年国庆前完成不成问题。
“这挖掘机玩具真能卖那么贵？”杨厂长惊讶地问。
李国庆肯定地点点头：“这只是普通版本，精装版的价格会翻倍。
等下班时你会看到成品，国外对孩子的教育投入可不小。”
“明白了，我先去打个电话，马上就回来。”
杨厂长急忙跑去冶金部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