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大作,四面主导。
林木以一种诡异的姿态左右摇摆,我立刻回过神来拼命的朝那个信号塔奔去,些许时间,我从远方看见那种小屋仍然是昨天的那个位置,时间对应一样,正好9点整,竟1秒不差。
我常有看表的习惯,同一时间,木屋如约而至,亮起了黄红的明亮火焰,可似乎变亮了些,比之前只能照亮木屋中间,这次透过窗户一直延伸到窗外前方的草地。
影子也顺势来到了草地,我刚要向前迈一步,不小心滑倒一些发现,就在我滑倒的那块地上还留有的鞋印之下开始慢慢渗出水来,
电光一照,这哪里是水呀?分明就是红色血水,我立刻意识到事件绝对不简单。
似乎有一种使命的召唤,让我去那间木屋,我开始狂奔,四周森林也开始将我包围,不出片刻,将我淹没在丛林之中,四周除了树林还是树林,地上又偏冒出阵阵白烟,黑夜之中有一个影子,迅速在我前方闪过。
那身影4周发出微微红光,他背对着我,双方都察觉到了对方的存在,我竟敢去追他,不过他似乎在逃躲避我,我拼命向前奔去。
刹那间,一失足
坠入万丈深渊,我即刻被惊醒起来,原来这是梦,我擦了擦额上黄豆般的汗珠,立即发觉,这不是在……
在哪?……木屋?
我神情立刻紧张起来,纵使内心有一万个恐惧,也不能在此刻表现出来。
我发现我正披着一个毛皮大衣,身旁即是那团火焰围在火旁还有几人正聊着天,
看他们的模样像人一着装还是新疆人,等会儿,我眼睛前方正对的一个人。
靳朝?!他怎么会?……
靳朝刚才和那些人有说有笑的交谈,一看我醒了,急忙跑到我这儿来,神情不安的担忧道:“老师?老师!你醒了!”
“太好了!”,说罢,靳朝便躺我怀里哭了起来。
等等……这些人?!
我发觉我正靠在一位身材魁梧之人的后背上,那件毛皮也是他的。
“靳朝,你怎么会?!……”,
“他们是……”
不能我都问,他随即说道:“老师你是不知道我们下山经过一个拐角处,你突然掉进一个坑里,我费尽心思将你拉上来,当时你已经陷入昏迷,偏偏又开始下起小雨,于是我背着你开始在山中狂奔,精疲力竭之际是这回位大哥救了我们,”
随即他伸手摆了摆向我展示这四人,也是我们的救命恩人,铁打的新疆人,这新疆服饰我太熟悉不过了,可这是在太行山啊,山西啊,就算是来山西旅游、访客,可不应该换一身衣服吗?山西与新疆不一样,不仅仅是气候,水土,还有民俗,
“是啊!”,当即有一人朝我肩膀拍了拍,是那位魁梧的男子仔细打量,虽然长得强壮,却有一副憨厚的面容。
“靳小兄弟背着,你想要来到这个小木屋避雨,”
“可眼看就要到了,却突然昏迷,重重的倒在地下,你和他就这么一前一后趴在地下,”
“察觉到动静之后,我和老四随即将你们拉了进来,”
“靳朝小兄弟体力透支,但却比你先醒,他开始也是你这反应,”,额头上划两条白线的一位男子,以一种打坐的姿势,闭着眼说道,那面容带给我一种非常平静的感觉,有一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沉稳,
在火光映衬之下,我脸色略显苍白,双颊凹陷,此刻我只想喝水,
“比你反应还大呢!”,说吧,那位老四笑着拍住我的肩膀,我不禁面露难色,痛苦的摸住左肩。
这是刚才摔的我将左肩,露出起淤青了,这感觉,应该不是梦。
不过好像被人涂了药,一层黄红的物质不仔细看也救不出来,
这时老二朝我递了一瓶矿泉水,我仍然警惕的看着他们,靳朝似乎知道我的会意,摊了摊手,给他们陪笑道:“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啊!”
“我的老师就是这样,杞人忧天了!”
“让大家见笑了!”,一边对我语重心长的说道,“哎呀!老师,这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坏人,克桑大哥他们都是好人,”
克桑?他们中的老大吗?
可是我现在已经极度口渴,再不喝水恐怕性命堪忧。而且我打了好几个喷嚏,定是感冒了,
一来想到山下级是中央地质情报区,让他们也不敢怎样,二来看到靳朝这么极力的去吹捧这四位,况且我看到他们身旁也有不少的矿泉水空瓶子,
这牌子……嗯!还是我爱的
我拧开瓶盖,突感觉略有不适,四双眼睛齐刷刷的盯着我,仿佛在引诱我喝下这瓶水,他们的眼神随水流过我的喉口愈发变得阴厉起来。
靳朝还在滔滔不绝的向我解释着,试图打消我的顾虑。
“况且……”
靳朝啊!靳朝,你还是太单纯的,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好人呢?
“况且,他们都是……”
他这话刚说完,我不禁被呛了一口,可是我还是很渴,很渴,而且那四双眼从我喝水开始就一直在我死死的盯着我,似乎我今天不把这瓶水一口气喝完。
他们灌也要灌到我的嘴里,“什么?!地地道道的山西农民?”,我内心大吃一惊,合着是我眼瞎?!
还是你眼瞎?
靳朝不禁加了几句赞扬他们的话,
“淳朴,厚实,忠义!”
这三个词语不禁在我内心重复了一遍,越是这个时候越要临危不惧,我知道这事绝没有那么简单,本能的生理反应让我将矿泉水一饮而尽。
内心总算舒畅起来,这也算顺遂了他们的心,我放下瓶子,下意识朝他们看去,先前凶厉的眼神被松弛的眉纹替代。
“我知道你的顾虑,其实我们是……”,老大发话了,额上划有一条白杠。
等会儿,“你们是什么?”,我内心不禁疑惑,怎么不说话了?
不对,不是不说话了。
是我听不见了!
他厚实的上下唇一开一合,我却听不清半点,
我就知道水有问题,我的脑袋顿时开始疼痛起来,视线逐渐模糊,依稀觉察道那团火焰变成蓝色,四双眼睛慢慢变成粉红色。
不!
是五双!将虹膜慢慢翻开,……
弥留之际,全身变得瘫软无力,一点反抗的力气也没有,不管了,其实我早就猜到了会是这样。
靳朝啊,他太真实了,我的老师徒弟在地质学上的确天赋卓绝,可……
他不会已经被……
一生就这么的过去了,反正也没有结婚生子,只是苦了我的爸妈。
可是,他们不会为我流泪,一点也不行!
死了,死了也好,
随即昏死,突然我被一股彻寒刺骨的感觉给惊醒,我立即起身发现这是一件暗室,四周密不透风,这件暗室很大,四周空无一物,只有脸上的强灯照在我存在的那片区域,这时我才发觉脚下全是水,深度大致没过脚踝,不算深。
慌张之际,我揉了揉双眼发红的眼眶,这件暗示银灰装饰不对,这灯怎么转?……
有人在监视我!
一摸墙壁,我随即赶到,一阵头晕目眩,立即昏死过去,倒在水泊之中,
暗室四周被缓缓打开,光线一点点的渗进,我又立即惊醒,怎么回事?梦中梦!?
我这才发觉我还在那里,先前看见木屋的那个地方,正趴着,染了一身湿泥土,不对啊,这几天都是晴空高照,别说乌云了,万里乌云,
还是红壤,嗅了一会儿,断定这就是红壤,我快步朝木屋走去,似乎在与时间赛跑,一把推开房门,四个大汉,
不假,果然与我梦里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