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发生了什么事第二天太阳总会照常升起。
上学的上学,上班的上班。
躺平的继续摆烂。
昨天的“奇观”对于那些为了生计忙碌奔波的人们来说就是平常生活中的一个小小插曲而已。
一笑而过。
或许只有在饭后闲谈,别人问起的时候才可能会提起。
当然了。
帝国的统治者们不在此列,而现在正是帝国的早朝时间。
“陛下,臣以为此下的当务之急是调查那异象的成因和安抚民心。对外扩张的计划可暂时放缓。”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起身对着上方宝座上的人拱手道。
“臣附议。”
“臣附议。”
。。。。。。
一石激起千层浪。
在场很大一部分人都赞同老者的想法。由此不难看出这位老人定是德高望重之辈。
“这的确是个问题。”
“既然问题是闻爱卿提出的那这件事就由你全权负责。我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来调查异象成因。”
“至于安抚民心。”
”闻爱卿年事已高精力定然十分有限,朕会另外派人去做。”
雄浑有力的声音在大殿里回荡。
说话的人正是帝国的最高统治者——皇帝祈鼎天。
此人身长八尺,面如冠玉。
头戴翼冠,身披玄袍。
眼神不威自怒,举手投足之间王者之气尽显。
“臣遵旨。”
闻欧阳明白皇帝陛下这是准备把他在朝堂之上的话语权和民间的影响力一点点的剔除。
他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可是他没想到皇帝会这么沉不住气。
“宁爱卿,你觉得呢?”
“臣认为闻老太师所言极是!人虽年迈,但忧国忧民之心丝毫未减,实属大忠。”
宁钧都把“老”字咬的很重,仿佛是在特地强调一般。不过闻欧阳确实已经很老了,再过一年就快八十了。
帝国的大臣们大致可以分为两大派。
一派是以宁钧都为代表的主战派,而另一派则是以闻欧阳为代表的休养生息派。
以及很少一部分的中立派。
什么?为什么会有中立派?
因为那些中立派都是没有实权的皇亲国戚,所以也没人在乎他们偏向于谁。更没有人会费尽心思去拉拢他们。
闻欧阳挑了挑眉,他知道宁钧都这是在损他。
要是放在以往他也懒得和一个小辈去计较。不过这次情况不同了,他抓到了宁钧都的把柄。
他必须反击。
“陛下,我听说宁国师派出的侦查队已经失联了两个星期零三天了,不知道现在有没有消息了。”
闻欧阳开口便将了宁钧都一军。
那些先遣队的成员个个都是帝国皇家学院里走出来的优秀学生。
折损一个对帝国来说都是天大的损失。
现在倒好,失联了十几个。
“宁爱卿,闻太师所说是否属实?”
祈鼎天问道。
“回陛下,确有此事。”
宁钧都早就知道闻欧阳会拿这事做文章,所以他早就想好了对策。
老匹夫。
陛下可是偏向我们的,你拿什么斗。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在说明情况之前,我想请教太师大人一件小事。”
“不知国师要请教老夫什么问题?”闻欧阳问道。
“侦查队的行踪一直都是军中绝密,失联时间连陛下和我都不太清楚,闻太师又是从哪里听说的确切时间?不妨说来让大伙听听。”
“国师大人这可就冤枉老夫了,老夫对军中之事毫无兴趣,只是我那小孙子已经十几天没有联系我了。他也是那侦查队的一员啊。”
闻欧阳声泪俱下,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如果突然之间失去了自己孙子,那简直就是人间惨案。
祈鼎天点点头,人之常情可以理解。
“陛下,那些队员都是万里挑一的好手,不会那么容易出问题的。微臣认为应该是通讯设备出现了故障,臣已经派人去接应了,最晚后天就会有消息了。”
祈鼎天沉默不语,仿佛在思考什么。
“等他们将准确的情报带回,第一军团的五十万大军即刻开拔异界!势必把外围全部拿下。”
“朕累了,散朝。如果还有什么事,线上讨论。”
祈鼎天大手一挥。
众臣子纷纷拱手,如潮水般退离了大殿。
“父王,为什么今天这么早就下班啊?”
“灵儿?你怎么又来了,现在才四点半。乖,快去睡觉。”
祈鼎天的脸上此刻已然没有刚才的威严,在女儿面前他就是一个慈祥的老父亲。
帝王只是职业而已,此刻父亲才是他的身份。
“不要,我想替父王分忧解难。”
祈灵抱着祈鼎天的一只手晃啊晃。
人小鬼大。
祈鼎天哑然失笑。
“既然如此,那从明天开始你给我去外面上学。”
“啊?父王这是要赶我走吗?”
祈灵很意外。
十多年了,父王终于同意让她出去了?
“啊什么啊?去外面看看,多交些朋友不好吗?”
王宫虽大,但又好似一座巨型的牢笼。
祈鼎天不想让自己的女儿在充满幻想的年纪被冰凉的围墙束缚。
那实在是太过于残忍。
年轻人就是要出去闯荡。
“好耶!终于不用再看见那群无聊透顶的老头子了!父王你真好。”
“再见父王,我这就回房间收拾一下行李。我亲爱的女朋友,我来了!”
女大不中留啊!
祈鼎天感叹道。
“不错不错,给我带个好女婿回来。等等,女朋友??”
这一瞬,祈鼎天眼里仿佛看到了混沌初开和宇宙大爆炸的景象。
良久,他才回过神来。
“这孩子,总能给我整点新花样。”
祈鼎天膝下共有五儿四女,祈灵不仅是年纪最小的那个,还是皇后产下的唯一子嗣。所以祈鼎天自然是很疼爱这个小女儿。
可以说是百依百顺。
祈灵生得一副极好的皮囊,用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来形容都不为过。
但有时候,美丽也是一种烦恼。
这不,祈鼎天一直都在为此事烦恼,那些提亲的拜帖都快把他的桌子堆满了。
他不明白无论对方的条件有多好,祈灵始终都是一句话。
“父王,我认为不合适。”
现在祈鼎天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大彻大悟。
时间一转,来到了早上七点。
江夏感觉自己跟喝醉了一样,脑袋晕乎乎的。
昨天她是在干嘛?
记得好像是在修炼灵力,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突然晕过去了。
抬眼一看,一张精致漂亮的小脸出现在她面前。
而那张脸的主人见江夏睁开眼,先是浅浅一笑,随后便开始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
“你知道吗,昨天我到处都找不到你。我找啊找,找啊找,终是功夫不负有心人,让我在天台发现了你。”
江夏越听越迷糊。
天台?她什么时候去的天台?
可不能胡说啊。
“小白,昨天我做了个梦,那是一片花田。。。。。。”
苏潇潇两眼放光的把那个充满奇幻色彩的梦境添油加醋的讲述了一遍。
江夏很不解,苏潇潇这是想干嘛?
起床前的小故事?
嗯,编的不错。
“小白,我发现了你的一个小秘密哦。”
阿巴阿巴。
江夏不以为然,一只猫能有什么秘密。
可苏潇潇随后说的话让她的神经再次紧绷。
“你其实能听懂我说话吧?我有这种感觉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本来我也以为是错觉,可是昨天我听见你说梦话了。”
淡定,淡定。
这只是一个小萝莉的幻想罢了,哪有会说梦话的猫咪。
错觉,错觉。
怕不是还没睡醒哦。
“噗哈哈!知道吗,你现在的样子像极了一个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还在极力为自己辩解的小孩子,太可爱了。”
江夏心虚的转过去身子。
她的演技很差吗?
梦话什么的她是不信的。
还是小瞧了这个人畜无害的小萝莉!
“小白是神兽吗?”
苏潇潇把江夏转过来面朝自己,眼睛里满是期望。
神兽?那是啥?
可现在在去思考苏潇潇的话是真是假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不管她是出于何种目的,有意也好,无意也罢。
此地都不宜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