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拍卖台上的血吻
1：暗夜会所·“金雀笼”拍卖场
沈清欢跪在笼子里。
黑色绸缎蒙住她的眼睛，但遮不住台下此起彼伏的哄笑。那些目光像刀，剐过她被扒得只剩蕾丝吊带的躯体。三个月前她还是沈家大小姐，现在却成了“金雀笼”的压轴货品——一个被标注“杀人犯”的玩物。
“第9号，沈清欢。”主持人用教鞭挑起她的下巴，“22岁，身高168，三围……”
她咬破舌尖，铁锈味混着记忆翻涌。
顾霆深把她扔进这会所时说过的话，毒蛇般缠上耳膜：“你以为坐牢三年就还清了？沈清欢，我要你活着比死了更疼。”
台下突然死寂。
皮鞋踏过地毯的闷响由远及近，有人在她笼前停住。烟草味混着冷杉香——这味道她化成灰都认得。
“顾先生也看上这女人？”主持人谄笑。
顾霆深没说话。
沈清欢听见打火机“咔嗒”一声，灼烫的烟头突然摁在她锁骨上。皮肉焦糊味弥漫的瞬间，她喉咙里溢出一声呜咽。
“叫啊。”他掐住她后颈，唇几乎贴上她耳垂，“你害死小薇的时候，她比这疼千万倍。”
笼外传来快门声。
明天的头条会是“顾氏总裁当众凌辱杀人犯”，而她连挣扎的资格都没有。三年前那场车祸，监控里握着方向盘的明明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沈薇，可顾霆深不信。他亲手篡改证据送她入狱，又在她出狱这天，把尊严碾成齑粉。
“一千万。”顾霆深掸落烟灰。
全场哗然。这价钱够买十个雏儿，他却用来买仇人的初夜。
“一千一百万。”斜对角包厢传来男声。
沈清欢浑身一颤。是陆云舟，唯一在她出狱后递过名片的人。那位心理医生曾按住她割腕的手温声说：“沈小姐，死太便宜恨你的人了。”
顾霆深冷笑。
沈清欢听见酒杯碎裂声，下一秒铁笼被枪管撬开。蒙眼布撕裂时，她正对上顾霆深猩红的眼。他西装沾着血，脚边跪着个被揍塌鼻梁的竞拍者——显然有人想加价，却被他用枪托砸碎了膝盖。
“谁敢碰我的狗？”他拽着她头发拖下拍卖台。
2：地下车库·血腥惩罚
迈巴赫后座弥漫着血腥气。
沈清欢被反绑双手摁在真皮座椅上，顾霆深掐着她脖颈，拇指摩挲那道狱中自刎留下的疤：“学会用死了威胁我？嗯？”
她盯着车顶星空纹，想起陆云舟的话。
那医生抚过她手腕纱布时叹息：“顾霆深在怕。怕你死了，他就找不到恨的寄托。”
“说话！”顾霆深咬破她下唇。
沈清欢突然笑了。
这是她三年来第一次对他笑，讥诮又破碎：“顾总买我，是要亲自验货吗？”
空气凝滞。
他眼底风暴骤起，撕开她裙摆时像撕开一封战书。沈清欢没躲，甚至主动缠上他的腰。狱中三年，她早学会把痛楚当武器：“可惜啊，我入狱第一天就被轮奸过了，顾总不嫌脏？”
顾霆深僵住。
这是她第一次提及牢狱遭遇。他调查过那些档案，照片里她蜷缩在监狱医务室，背上烙印着烟头烫出的“妓”字。此刻她脖颈上还戴着拍卖会的项圈，编号009被血渍染得发褐。
“谁干的？”他声音嘶哑。
车窗外忽然闪过白光。
沈清欢趁机抓过他腕表，表盘边缘在车窗映出模糊倒影——林若雪正举着手机偷拍。那女人是顾霆深未婚妻，也是三年前车祸时坐在沈薇副驾的人。
“你的小新娘在录像呢。”她舔掉唇角的血，“你说，要是她知道你睡‘仇人’，会不会发疯？”
顾霆深掐住她腰的力度几乎要捏碎骨头。
他当然知道林若雪不干净。沈薇临终前攥着的珍珠耳钉，和那女人去年生日他送的礼物一模一样。可比起真相，他更需要沈清欢活着赎罪。
“激怒我对你没好处。”他扯开领带绑住她眼睛，“今晚去半山别墅，有份大礼等你。”
3：半山别墅·囚牢往事
别墅地下室锁着沈清欢的噩梦。
三年前，顾霆深在这里审讯她七天七夜。电击器、冰桶、图钉……她背上那道疤就是被他用拆信刀划的。此刻他把她扔在刑架上，打开投影仪。
黑白监控视频开始播放。
沈薇的红色跑车冲出跨海大桥，副驾上的林若雪尖叫着抓住方向盘。但视频下一秒突然跳帧——驾驶座的脸变成了沈清欢。
“这假视频你放给媒体看过无数次了。”她嗤笑。
顾霆深却调出另一段录音。
电流杂音中，沈薇虚弱的哭喊刺破寂静：“姐姐……为什么推我下车……”
沈清欢瞳孔骤缩。
那晚她接到沈薇求救电话赶到码头，却只看到沉入海中的车尾灯。她跳海救人时被钢筋刺穿小腿，醒来时已在警局，所有证据都指向她是凶手。
“你妹妹临死前指认你。”顾霆深掐住她下巴，“沈清欢，你连亲人都杀，活该下地狱。”
她突然抓住他手腕。
腕表滴滴作响，心率监测显示他心跳过速——这是陆云舟提醒过她的细节。顾霆深每次说谎时，会不自觉地摩挲表盘。
“你在心虚什么？”她逼近他，“顾霆深，你早就知道真凶不是我，对不对？”
地下室的灯突然熄灭。
黑暗中，有人从背后捂住沈清欢的口鼻。乙醚味涌入鼻腔时，她听见顾霆深渊潭般的声音：“你太聪明了，沈清欢……但这场游戏，我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