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聋老太家。
易中海阴沉得仿佛能拧出水来。
“李云这混账,我要是不把他赶出去,就不是人。”
易中海重重砸了桌子,今日之事令他痛心至极。
聋老太太看到他的样子心中窃喜,原本以为自己最狼狈,但听说下午易中海竟把脸摔进了狗屎里,看来今天最丢人的不是自己。不过她依旧严肃地咒骂李云:
“说得对,这狗东西太无法无天,若不赶走他,咱们今后别想过太平日子。”
“哼,我已经想好对策了,明天就让他尝尝我的手段,竟敢让我栽跟头,真是小看他了。”
易中海越想越怒。
另一边,李云送走众人后回屋,准备好的几道菜都快凉了。
...
次日清晨,李云早早起床洗漱。
他端出昨晚熬了五个多小时的排骨汤。
“啧,真香!”
汤刚出锅,李云忍不住吞了口水,果然没白费工夫,香气扑鼻。
此时院里的其他人也刚起床,每人拿出窝窝头配一碗面糊糊。
贾家的儿子又开始闹腾,但屋里已经没人搭理他了。
贾东旭被李云踹过一脚,胸口还有隐隐疼痛,而贾张氏昨天全程目睹李云如何羞辱易中海。
恐怕今天自己过去,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
棒梗发现哭闹无效,也学昨日,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凭什么李云能喝肉汤,却不给我喝?我偏要喝!”棒梗嘟囔着,一脸委屈。
贾张氏装作没听见,继续低头吃饭。秦淮茹虽有心劝解,却担心惹得婆婆不悦,只能默不作声。
忽然,贾东旭猛地拍案而起,将筷子掷于桌上。“你小子是不是皮痒了?谁惯的你这不知分寸的性格!”
昨夜他在李云那儿受尽气,今日清晨棒梗屡次提及李云,令他怒火中烧。
棒梗不明所以,只觉得父亲小题大做。他挑衅般地说道:“我只是说了句实话,你何必动怒?李云喝肉汤,你却让我吃这些粗陋之物,罢了,我不吃了!”
说着,他竟将碗摔在地上,瓷片四溅,惹得秦淮茹惊呼连连。
“你这孩子真是气煞我也!一个碗值几个钱,竟被你这般糟蹋!”秦淮茹心疼不已。
贾东旭怒不可遏,抬手给了棒梗一巴掌。“你给我听好了,这家中还有规矩可循,容不得你胡闹!若有下次,就让你尝尝挨饿的滋味!”
棒梗捂着脸,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嘴上仍不服输:“你打吧,反正你也舍不得把我赶出去。”
贾张氏闻声赶来,见状立刻护住棒梗。“东旭,你怎么能动手打人?你若不满,大可去找李云理论,何苦为难自家骨肉?”
贾东旭满腹怨气,丢下一句狠话后径直离去。
另一边,李云对此一无所知。他正端起热腾腾的排骨汤享用,随后收拾妥当准备出门。刚踏出院子,便注意到聋老太太鬼鬼祟祟地徘徊在附近,目光频频落在他的屋内。
李云心知肚明,原主素来大大咧咧,从不关门,这老妇显然是惦记那锅汤。他岂会让她如愿?
李云嘴角扬起一抹轻蔑的笑,聋老太还没反应过来,门已经被锁上。
察觉到李云目光中的嘲弄,聋老太心中一沉,随即看见门被锁住,顿时怒不可遏,破口大骂:“李云,你算什么东西!谁稀罕你的破烂,还敢锁门,活该你一辈子一事无成。”
“这是我家,关你何事?总比有些人偷偷摸摸想趁人不在时偷东西强。难不成真有人低贱到喝别人的残羹剩饭?”
李云冷言一句后转身离去,聋老太气得浑身发抖。
“谁稀罕你的东西?别以己度人,没用的家伙,你父母走得早也是活该,养了你这样的人,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李云走到中院时听到了这些话,脸色骤然冰冷,“老妖婆,是你自找的。”
随即取出昨天从系统处得来的霉运符,毫不犹豫地贴在聋老太身上,然后不再理会,径直去上班,他对符的效果深信不疑。
聋老太喝汤无望,又被嘲讽,愤懑返回屋内,想喝水平复心情。谁知一口水下肚竟呛住,手中的勺子掉落。
她拼命掐着喉咙,不久脸色涨至青紫。许久,才勉强缓过一口气,面色蜡黄。
“小畜生李云,这笔账咱们没完。”
李云刚迈出院子,系统声音便响起:
【成功报复聋老太,奖励十斤肉票、十斤大米、两百块钱。】
李云微微一笑,看来聋老太已付出代价。
同一时刻,轧钢厂内,傻柱找到易中海,说今日定要好好教训李云。片刻后,贾东旭也加入进来。
“老大爷,李云昨日太嚣张了,现在厂里,咱们得给他点颜色瞧瞧,让他明白我们不好惹。”
傻柱见易中海急切开口:\"李云必须好好教训,不然他真当我们没辙。昨天因小事就对我动手动脚,以后院里还不知他会干啥。\"
贾东旭附和:\"是啊,这人比以前那个还凶狠,下手太重,昨天挨的揍现在还隐隐作痛。\"
易中海冷哼一声,看着两人愤慨的模样:\"行了,这事包在我身上,你们不用操心。\"
傻柱与贾东旭听罢顿时振奋:\"啥法子?我只想让他今日打饭时饿肚子,您有啥高招?\"
\"对对,师父,快说说,也好让我们配合您整治这厮。\"
易中海悠然自得:\"别担心,看戏就好,其他别管。\"
二人虽好奇,却也只能压下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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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在路上轻蹙眉头低声嘟囔:\"许久未走这般远了。\"
尽管金丹改造过他的身体,走这点路无碍,但他仍觉不适,习惯了乘车,如今步行浑身不自在。他深深呼吸,缓缓吐出。
既然已到此处,不如试着融入。他轻轻阖眼,感知这个时代独有的氛围。
沿街缓行,两侧墙壁斑驳剥落,有的露出砖石,行人稀少且脚步匆忙,显然多为赶路上班族。此刻祖国正待崛起,众人期盼涅盘重生。
这是个绝佳的时代,亦是最糟的时代。
那滋味,唯有亲身体验才能明白。
如今的地仍是普通的水泥地,远不及后世那般光滑大气的沥青路面。
李云静静感受路上的点滴。
不知不觉间,他离轧钢厂已近。
嗡嗡嗡……
忽然,李云发现屋檐下有个马蜂窝。想起昨日习得的御兽之术,他依照记录尝试控制马蜂,立刻感到自己与马蜂之间有了奇异的联结。
这种感觉令人惊叹,他让一只马蜂停在手心,它果然听话地飞来。
接着,他指挥马蜂做出各种动作,在旁人不察觉时,让它们拼出字形,仿佛马蜂成了他的延伸肢体。
李云不禁连连赞叹,最后将马蜂收入随身空间,或许日后能派上用场。
处理完一切,他朝不远处的轧钢厂走去,准备开始第一天的工作。
...
轧钢厂仓库。
易中海整夜未眠,他迫不及待想要教训李云,否则自己将永远被人耻笑。
心中如此盘算,他笑着看向对面的中年男人。
“刘主管,那个管仓库的李云实在不成体统。昨天在我们院里闹得一团糟,你知道我们院里的那位老太太吧?李云那家伙竟然在她寿宴上送了口棺材。”
刘主管听完面无波澜。
“老易,你说这事是啥意思?我不太明白呀。这不是你们院里的事吗?李云私下干的事,我可管不了。”
见刘主管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易中海暗暗咒骂,偷偷拿出一包烟塞进刘主管的口袋。
“刘馆长,这话可别这么说,您想啊,李云在院子里闹得大家不得安宁,到了仓库就能老实了?我只是提醒您一声。”
“再说,这家伙确实不成样子。您想想,谁能在这老人过七十大寿时送棺材?这是常人会做的事吗?”
对面的刘主管装作思索片刻,伸手摸了摸口袋里的烟,点点头说:“嗯,我琢磨了一下,老易的话有点道理。这种事可不是普通人能干出来的,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知轻重。”
“不过李云是我们仓库的人,我不便直接插手,还得麻烦易兄亲自处理。到时不管发生啥,我都当没看见。”
易中海听后眉开眼笑,但心底暗骂刘主管狡猾,“装模作样这么久,现在拿烟出来装好人,表面却还笑嘻嘻的。”
“刘主管放心,您这么说了就行,剩下的交给我。我和咱们的人,一起把这麻烦解决掉,让他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
刘主管听完皱眉摆手,“行了行了,你想怎么做不用跟我说,没事你就回去忙吧。”
易中海脸色尴尬,心中怒骂不止,但依然挂着笑容转身离开。
离开仓库后,他直奔保卫科。
“小李,帮易叔个小忙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