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泓和小小接到这个电话后，也没了打闹的心思。
很快吹好头发，出门吃了个便饭，然后回到房间里商量着这几天的计划。
按照二人的安排，是先办好郑泓的事，录歌，拍mV，然后再去和方小小爸妈谈谈新城那块地的事情。
这下，听唐老说有事要说，两人心中都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果然，晚上下班不久，赶到了唐老爷子预定的饭店包间，一进门，他就迎了上来。
双手伸出紧紧握住了郑泓的手，头发花白的他满是歉意地说：
“小郑啊，老哥是真对不起你啊，你那歌的事，现在有点状况……”
安慰了声唐老，三人一起坐下，简单介绍了方小小，唐华老爷子看看小小，又看看郑泓，嘴里忽然来了句：
“嗯，挺般配的！”
这一下给小小又整不会了。她的脸一下子红了。
三人一起，还真有点见长辈的意思。
郑泓岔开话题，询问着唐老发生了什么。
唐老叹了口气缓缓解释：
“我把你那歌报上去了，我也建议了说让你来演唱，可是上头主管的领导却给我回复说，歌可以采用，但是唱歌的人要换成王霸。”
郑泓一阵纳闷，这个“王霸”是谁？
方小小这边是个行动派，很快就把查询的资料放到了他的面前：
是个刚出道的奶油小生，瘦瘦弱弱文文静静的样子，男孩子硬生生有了几分女孩子的感觉，新生偶像派，拍了个青春电影刚出道，是个三线末位的小明星。
“啧啧，他这长相可不配那名字，唐老，他什么来路？”
给唐老倒了杯水，郑泓倒是心中一点不慌，了解清楚情况再说下一步的事情。
“我一开始也纳闷，后来去打听了一圈，才知道这个叫王霸的，是电视台一部长的小舅子。说来也奇葩，那部长也是二婚，新娶进门的太太小了她一圈，所以才有这么年轻的小舅子，都够当他儿子了——”
说到这里的唐老，摇了摇头也不好说下去了。
“那这边这首歌不用了行不？爱谁玩谁玩去？”郑泓挑了挑眉，大有一副大路朝天，各走半边的意思。
“唉……你说这事闹的，”唐老爷子也是有苦难言，“照理来说是这个理，现在的问题是部长那边在这之前也算帮过我文学院一个忙，推了下我们的宣传片，他现在就是瞅着这歌好，希望我能当个说客，让你把版权也让出来，词曲作者都署名给他小舅子……”
郑泓这下气笑了：
“合着我躲也躲不起啊？”
唐老一摊手，表示自己也十分无奈。他继续说到：
“我们也没什么交情，我这张老脸也是豁出去了，我叫他出个顶格的价，你看行不？也算卖我个薄面，这人情社会也没辙啊！”
郑泓听了其实非常理解唐老的想法和做法。郑泓先安慰着老爷子，对他的行为表示理解，转而和唐老说了些诗歌趣事，特别是他对于这世界诗人的一些看法，听得唐老频频点头。这顿饭总体上吃的还是很愉快的。
饭局的最后，郑泓让唐老第二天帮忙约着见一下对方，表示谈得合适的话，可以把这词曲给转让了，就当交个朋友。
第二天早上，唐老一早打来电话说已经安排好了会面的事宜，直接让郑泓来电视台《故宫》纪录片的会议室。
一接到电话的郑泓，马上和小小打了车赶到了首都电视台总部，好家伙，那大裤衩子的造型和前世的奇葩建筑没什么区别。
一进会议室的门，唐老便起身迎上来，反倒是坐在一侧的一位年轻人无动于衷，一点儿表示都没有。
在场的还有一位穿着西装衬衣的中年男人，是部长秘书；一位长相漂亮小女生，是王霸的助理。
唐老简单介绍了对方给郑泓认识，也把郑泓简单介绍了下，当唐老准备介绍小小时，郑泓摆了摆手，唐老也没再说下去了。
郑泓和小小坐下。
没想王霸开口的第一句直接就让郑泓想摔门而走了。
“怎么才来啊？我都等了十分钟了！我还有通告要赶呢！哟，这位姑娘挺漂亮，有没有兴趣来给我当助理啊？”
听了王霸这话，中年男人皱了皱眉头，小助理马上换了副幽怨的表情看着方小小。
方小小压根不和他搭话，郑泓先开口了：
“呃，王霸是吧，我们直接进入正题吧，这首歌你想花多少钱买？”
见小小没有回应自己，王霸十分不耐烦：
“五十万，买断。”
郑泓笑了笑：
“刘华天王知道吗？他最近发的歌，都是我写的，友情价都去到100w一首，还有百分之10的分成，你这五十万……？”
没听郑泓把话说完，王霸直接打断：“给你五十万差不多了，多少人想和官方合作，你这次卖个面子我，我后边有机会让我姐夫再提携提携你，一来二去就行了，你别给脸不要脸啊！”
听到这话的郑泓，还没发难呢，那小小直接蹭一下站起来，拉着郑泓转身就要离席。
郑泓也不准备和他废话了，起身准备离去时，那秘书马上站起来打了个圆场：
“郑总，方总，小王不太懂事，先别生气嘛，我们坐下再谈谈，总能解决问题的嘛。”
唐老的脸色也马上拉下来，他十分生气，这小年轻根本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他决定这事再也不管了。
唐老也开口了：
“郑总，你如果有事你先走吧，现在的年轻人，仗着家里有点关系，那眼睛是不太好使。”
听到秘书和唐老这话，王霸的脸色直接黑了下来。
王霸想到自己姐夫之前对自己的交代——只要拿下这首歌，再顺势多出席几个官方的晚会，基本上就能按照既定的步伐往上走了。
现在这局面他也有点拿捏不住了，之前可从来没有碰到过这情况，之前不管对方来头多大，在电视台这一亩三分地上，也总是要给自己姐夫几分薄面，从来没见过这样一两句不满意甩手就走的。
本想着杀杀对方锐气的王霸，这时也只能应和：
“一切都由李秘书做主。”
说完便不再说话了。
郑泓脾气也上来了，并没有和小小坐下，而是看了看表，和李秘书说了声“这边是真有事，下次再聊吧”，便和小小快步出门了。
一出门，会议室传来了摔杯子的声音。
接着就是唐老从会议室里追了上来，邀请着二人去自己自己学校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