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尘在得到那部拔河拳拳谱,来到了杜胜身边之后。他便打算与杜胜胜一起,带着那人返回清风客栈了。
收获满满。
路上,杜胜问道:“宁尘,你咋去了那么久才回来啊?”
于是,宁尘便将自己在那处山谷中的经历一五一十地讲给了杜胜听。都是自家兄弟,没必要隐瞒什么。
当个乐子听听,乐呵乐呵,就过去了。
一听宁尘居然在山谷中遇到了这么有意思的事儿,杜胜顿时就不乐意了,坐在马上,双臂环胸,闷闷不乐。
生闷气。
宁尘察觉到杜胜不对劲,他俯下身子趴在马背上,伸长脖子,想看看杜胜脸上的阴晴。
杜胜还没消气,自然是不会让宁尘如愿以偿的,他扭过头去,打算今儿个不理宁尘了,明儿个再说。
宁尘讪讪问道:“杜胜,你咋了?”
杜胜觉得自己不说出来,会死在今儿个夜里头的。 那就说一句,就说一句,不能再多了。
“宁尘,你不够仗义。”
草草丢下这一句话后,杜胜策马扬鞭,将宁尘远远甩在身后。
气死我了,真的气死我了。 他咋能这样啊,有有意思的事儿也不知道喊我,太不仗义了。
“大人,饶命啊。”
杜胜听到求饶声,突然想起了被捆在自己马后的那个人,他赶忙勒马驻足,向后看去。
那人浑身上下被石子儿磨的破破烂烂的,血肉模糊。此时他正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
杜胜讪讪问道:“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
那人对着杜胜伸出了个大拇指,“只要仙人玩儿的高兴,咋玩儿都行。”
突然他又嚎啕大哭道:“只是,等仙人玩儿累了,还请仙人用仙术把我救活。”
……
几日后的清晨,清风客栈。
杜胜起了个大早,他打着哈欠来到客栈二楼的走廊上。他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向客栈一楼望去,见只有宁濡与客栈老板娘在,并没有发现宁尘的踪迹。
他盯着宁尘那紧闭的房门,心里头嘀咕道:“又在睡懒觉呢?”
“昨儿个夜里不是说好了,今儿个谁都不许赖床吗。”
“吃过早饭后就要启程去庆铃城了,宁尘咋能这样啊?”
“连濡儿的话都不听了?”
杜胜抻了抻懒腰,一脚踹开宁尘的房门,破门而入,大喊道:“宁尘宁尘宁尘,濡儿让我来叫你起床了。”
见宁尘没有反应,杜胜顿时玩心大起。他小心翼翼地避开地上的酒坛子,蹑手蹑脚的来到宁尘床边。
他做了个鬼脸,缓缓靠近床头。
见时机差不多了,他憋着笑,猛地将宁尘的棉被掀开。
“宁尘,你看我是谁?!”
做出一番奇形怪状的样子后,杜胜有些奇怪,咋这么安静,宁尘居然没有害怕的鬼哭狼嚎、痛哭流涕。
不对劲啊。
杜胜张开眼,定睛一看,宁尘没了!!!
杜胜感觉有些不可思议,他将被子盖好,深吸一口气口,他重新缓缓揭开被子。
空无一人。
杜胜顿时如遭雷击,“宁尘呢?”
他立马慌了神,向着屋外疯跑而去,向着客栈一楼大喊道:“濡儿,宁尘没了。”
刚从客栈外练拳练刀回来的宁尘喷出一口清风酒水,诧异地看向杜胜。
客栈老板娘与宁濡面面相觑,不知道杜胜又在耍啥子。
“杜胜,你干甚啊?”宁尘大喊道。
杜胜寻着声音找去,正好与宁尘的目光相会,他磕磕巴巴道:“没,没事儿。我刚刚做梦呢。”
……
收拾好后,宁尘三人正在清风客栈一楼吃早饭,今日客栈老板娘没有和他们一起。
得知宁尘三人今个儿就要离去了,客栈老板娘就马不停蹄地去准备清风酒了,想着一会儿叫宁尘他们多带上些。
三位公子都是仙人,应该都能带走,多少坛都不会觉得多的。
既然尘公子喜欢喝,那就得管够,不能叫救命恩人喝得不尽兴。
……
宁尘三人吃过早饭,带上行李,来到了客栈外。
客栈老板娘还没回来,三人打算再等会儿。跟老板娘告个别后,再启程去庆铃城。
绝对绝对不是宁尘想喝老板娘为他准备的那几十坛清风酒,绝对不是。
三人在客栈外等了一会儿,老板娘与那客栈伙计便赶着马车回来了,马车上装着几十坛清风酒。
宁尘目不转睛地盯着,好像已经闻到了酒香。
老板娘小跑着来到宁尘三人身前,风尘仆仆,“三位公子打算启程了吗?”
宁濡点了点头,“是,打算跟老板娘你告个别就启程了。”
老板娘对着三人行了个礼,“祝三位公子一路顺风。”
宁尘三人纷纷抱拳,齐声道:“祝老板娘生意兴隆。”
与老板娘告过别后,宁尘来到了那架马车前。他将所有清风酒一股脑地塞进了储物戒指中,一坛都没剩。
那客栈伙计在一旁看着,目瞪口呆。
……
时至正午,三人终于来到庆铃城下。
进出庆铃城的人不多,稀稀疏疏的,有些冷清。
三人盯着那高大的城墙,不知各自心里头都在想些什么。
杜胜突然说道:“这就是庆铃城?我看也没啥稀奇的,感觉跟咱豫都城差不多。”
“冷冷清清的,还不如咱豫都城呢。”
“濡儿,你确定这是一座山上宗门?”杜胜问道。
宁濡点头说道:“庆铃城的确是一座山上宗门,一座‘城’字宗门。城主即宗主。”
“内个,‘城’字宗门是啥啊,濡儿?”杜胜问道。
宁濡蹲下身子,随手捡了根木棍,开始在地上写写画画。
杜胜蹲在宁濡身旁,专心致志地看着。
“濡儿修仙小课堂,开课啦。”宁尘站在二人身后,拍掌不停。
宁濡二人一起回头看去。
宁濡面色平静,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
杜胜一时没忍住,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宁濡转过头去,接着在地上写写画画。很快,宁濡便在地上画好了几幅图,每幅图下面还写着字。
杜胜看了看地上的画,又转头看向宁濡。开口问道:“啥意思?”
宁濡轻咳一声,用手中木棍指着地上的花,打算开始帮杜胜解惑。
俨然一个小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