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苓说道:“没错,你看这窗棂都已经破败成什么样了,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印记还能留在这上面,已经很难得了。”
他又趴的更近了一些,绞尽脑汁的在想自己在哪里见过这个图案,白芷怕打扰到他,于是去了屋子的其他地方看,屋子的角落里有个衣柜,旁边还有一个箱子,里面的衣物都被扒拉到了地上,上面还有很多的血迹,白芷蹲下来,把箱子里剩余的衣物拿出来,看到了一个小小的长命锁,静静的躺在柜子的角落里。
看来这就是之前藏玉凤弟弟的那个箱子了,可惜被穷凶极恶的凶手找到了,那么小的孩子,他们都不放过,实在是可恶。
白芷叹了口气,将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捡起来叠好,放到箱子里,最后一件衣服捡起来,白芷手顿住了,只见衣服下面,有一个巴掌大的暗金令牌,上面写着“残月”二字。
“这是什么?”白芷捡起令牌翻看,令牌的另一面雕刻着一轮弯月,弯月的尽头处,却缺少了一块,似乎是在映照另一面的“残月”二字。
云苓回过头,接过白芷手中的令牌一看,眉宇立刻锁了起来,说道:“残月派的人居然也参与了这次的灭门案。”
“残月派?是什么门派?”白芷好奇的问道。
云苓说道:“残月派是西北荒漠里的一个门派,他们隐居大漠,深居简出,一向不问世事,我曾经跟随我师傅去拜访过一次残月派的掌门连惜月,是个很正义的女人,门下弟子也约束的极其严格,为何残月派的令牌会出现在这里?”
“这恐怕就要去残月派问个明白了。”白芷说道。
云苓点了点头,将令牌收入怀中,又去旁边的书房里找到了笔墨纸砚,好在这东西都还在,虽然砚台也被摔破了,但凑合着也能用。
白芷帮云苓研墨,云苓将窗棂上的印记画了下来,准备回去找人问问,随后云苓又顺势写了一封信,做好这一切,两人又仔细检查了一遍,甚至还将床掀了起来,看到了当初玉凤藏身的暗格,里面也没有发现什么,见再无线索,两人就离开了刘府。
天色已经很暗了,马上就要黑下来,走到墙角下,云苓很自然的揽住了白芷的腰飞过高墙,白芷想到刚刚凌霄拉着自己的手臂就能带着自己飞过来,云苓却每次都要揽着腰,想着想着,她的脸不由得又红了。
云苓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他放开白芷后说道:“那家川菜就在前面那道街上,凌霄应该已经准备好菜了,我们赶快过去吧。”
白芷说好,两人朝着街道走去,路上云苓放了信号,很快宇文烈就过来了,云苓将残月派的令牌和刚刚那封信一起交给了他,交代他带两个人立刻出发,跑一趟大漠,找到残月派,问清楚这件事。
宇文烈收好令牌立刻去了,白芷说道:“大漠路远,宇文队长这一去,怕是得两个月的时间吧。”
云苓说道:“最少要两个月,但是这也没办法,案子总要弄个水落石出才行。”
这个道理白芷自然是懂,就像他们跑到这青栾镇来查刘家的案子是一样的,哪怕跋涉千里,也要弄清楚真相,还死者公道。
到了川菜店,凌霄果然已经点了一桌子好菜,虽然已经特意交代了掌柜的不要放太辣,但川菜的特色毕竟就是辣,一眼看过去,每道菜都是红彤彤的,令人垂涎欲滴,但又有点不敢尝试。
凌霄看到两人过来就准备出去,白芷按住他的肩膀说道:“你也跟着我跑了一天了,坐下一起吃,以后不要总躲起来自己吃东西,我们一起吃就好,反正每次都做一桌子的菜,吃不完也浪费。”
云苓笑道:“就听白芷的吧,不然她天天担心你有没有吃饭。”
凌霄只好坐下,笑道:“那就多谢姑娘了。”
“谢什么,凌霄,你可不像是矫情的人啊,以后叫我白芷就行,都是自家兄弟,别总是那么客气。”白芷端起酒杯,“来,我们先干一杯,今天也算是有所收获,希望刘府的案子早日破获。”
三人干了一杯,然后就开吃了,云苓夹了一块鱼肉放到白芷的盘子里,说道:“这个水煮鱼应该没那么辣,尝尝。”
白芷吃了一口,脸腾的一下红了起来,立刻忙不迭的找水,咕噜咕噜灌了几大口才平复一点,她笑道:“过瘾,再来。”
云苓原本还担心她吃不了,看她这样也笑了,说道:“好,再来。”
这一顿饭下来,白芷喝的水比吃的东西都多,不过三人吃的倒很是开心,酒足饭饱之后,白芷的小脸红扑扑的,也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辣的了,总之她看起来像是醉了。
三人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凌霄又不走寻常路了,云苓扶着白芷,看她走的东倒西歪的,索性走到她面前,蹲下身子说道:“上来。”
“啊?”白芷有些愣愣的反应不过来。
云苓再次说道:“上来,我背你。”
白芷似乎有些窃喜,她听话的趴在了云苓的背上,云苓站了起来,背着她慢慢走着。
“大...大人,”白芷说话舌头都大了,“说实话,我就喜欢你认真破案的样子,真...真帅,还有你打人的时候,那银丝剑,能飞...飞那么远,你怎么辣么...厉害!”
云苓眼睛亮亮的,似笑非笑的扭头看了看白芷,“你真的觉得我帅?我厉害?”
白芷重重点头,下巴磕在了云苓肩膀上,她伸手揉了揉,说道:“真...真的,我不骗你。”
云苓微微侧脸,用眼角余光看向歪在他肩头的白芷的脸,说道:“你刚刚说,你喜欢?”
“喜…喜欢。”白芷有些睁不开眼了,闭着眼哼出了这两个字。
“那到底是喜欢我认真破案,还是喜欢我?说清楚。”
白芷声若蚊蝇的嘟囔着,“喜欢你…”
话没说完,人已经发出了轻微的鼾声,云苓心痒痒的,又摇了摇白芷,想让她醒来说清楚,偏偏她睡的特别香,怎么晃也不醒,云苓无奈的叹息,这小妮子,可真会吊人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