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诅咒?这鬼话你也信?”白芷真是觉得这些人是被财富冲昏了头了,什么话都敢信,到时候只怕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摊主有些尴尬的道:“姑娘,我原本也是不信的,但万一他说的是真的,那我后半辈子岂不是不用发愁了?我今年都三十有六了,还没有娶妻,如果我发财了,还愁讨不到夫人吗?”
白芷无语,其实这摊主的想法,估计也是很多人的想法,宁可信其有,大不了白跑一趟,也没什么损失,万一是真的,那不就发财了?
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一去,可不是白跑一趟的问题,损失的可是自己的命。
摊主接着说道:“藏宝图残页卖出去之后,那人跟我说,让我不要再对任何人提起,因为知道的人越多,到时候没有藏宝图的人会不会眼红,见财起意呢?我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所以刚刚才对姑娘撒了谎。”
这时凌霄押着一个人从后门进来了,是个身穿青衣的中年男子,凌霄对云苓说道:“少爷,人抓回来了。”说着,凌霄手一伸,一下子从那人脸上揭下一张人皮面具,下面居然是个女子的脸!
摊主惊呆了,指着那女子说道:“你...你...你怎么是女的?”
那女子三十多岁的模样,长的也算是清秀,她将脸扭到一边,一脸恼怒,没有吭声,凌霄说道:“我抓她的时候,发现她是女的。”
云苓走上前,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跑?”
那女子将眼睛闭上,似乎打定了主意什么也不说,云苓也不着急,对凌霄说道:“先带回府衙吧。”
凌霄应了,云苓回头对摊主说道:“你也跟我们走一趟吧。”
摊主苦着脸应声,出去收拾了摊位,跟着云苓和白芷回去了。
回到府衙,天色已经晚了,云苓想到他们还要去如意楼,于是就让凌霄先将人关到府衙的大牢里,摊主连声喊着冤枉,云苓说道:“之前有两拨去了藏宝图所在地的人,已经全部死了,一共有三十一条人命,如今藏宝图经你的手卖出去,如果这一拨人凑齐了图,去了那里,再全部死掉,你就是杀人凶手,你现在还觉得你冤枉吗?”
摊主一听,吓得坐在了地上,脸色都白了,那女子看到他这个样子,冷哼一声,似乎很是看不起他,云苓瞥了那女子一眼,若有所思,不过他什么也没说。
关好人之后,云苓让白芷回去换一身男装出来,毕竟要去如意楼那种地方,男子的身份还是比女子的身份要好用一些。
如意楼不愧是兰苏城最有名的青楼,整栋楼建造的极为气派,从外面来看金碧辉煌的,门口站着一群穿的花红柳绿的姑娘,扬着手帕招呼着来来往往的过客。
云苓和白芷一走到门口,立刻就有一个穿着绿色衣裙的姑娘迎了上来,娇声说道:“两位公子是第一次来如意楼吗?让绿萝伺候两位好吗?”
白芷笑眯眯的伸出胳膊,让绿萝挽住了她的手臂,笑道:“当然好啊,绿萝姑娘。”
云苓心道白芷这也太调皮了,还去逗人家姑娘,不过他们确实也需要有一个人在身边方便打探消息,于是也就让这绿萝跟着了。
走进如意楼,里面是一个很大的厅,楼上是一圈的房间,总共三层,一楼的中间有一个圆形的舞台,此刻有一群衣着华丽,露腰露肩的女子正在上面跳舞,中间领舞的女子长得国色天香,让人一眼难忘。
白芷问绿萝,“那位跳舞的姐姐是谁呀?”
绿萝撇了撇嘴,还是很诚实的说道:“那是我们如意楼的花魁,玉凤,不就会跳个舞,整天穿成那样在台上搔首弄姿的,偏偏有不少男人都吃她这一套,她越冷淡,那些男人越往上贴。”
说完,她可能想起身边两位也是男的,忙换了语气说道:“不过两位公子肯定不是这样的人,两位公子,跟我上楼吧。”
白芷拉住绿萝,笑眯眯的道:“绿萝姐姐,我想看看跳舞,咱们等下再上楼好吗?”
绿萝脸色变了一瞬,不过很快她就强颜欢笑,说道:“这位小公子嘴真甜,当然可以了,奴家陪你们看就是。”
白芷心中暗笑,看了云苓一眼,发现他正看着她无奈的摇了摇头,嘴角也噙着一抹笑,她冲他笑了笑,挤到前面去看玉凤跳舞了。
这玉凤确实会跳,舞姿惊艳,再加上她长得好看,底下的人不停的起哄,玉凤却像是听不到一样,专心致志的跳舞,每个角度看都找不出毛病,难怪能够成为这如意楼的花魁。
白芷不停的鼓掌叫好,云苓看那绿萝满脸的不乐意,却又不敢走开,好不容易拉上的顾客,她肯定不能轻易放手,于是也就任由白芷去闹,他的目光在宾客的身上扫视了一圈,忽然感觉到一股凌厉的目光,似乎是从楼上看下来的,他瞬间抬头,二楼一个戴着面纱的人立刻把身子缩了回去。
云苓想了想,问道:“绿萝姑娘,这楼上可有座位,站着看太累了,我们不如去楼上边喝酒边看舞蹈。”
绿萝立刻说道:“有有有,当然有座位,奴家刚刚就说嘛,我们去楼上坐,如果两位不想去房间,二楼凭栏处也有位置的,那里视线也好,还能坐着欣赏。”
云苓说道:“好,那我们就去楼上吧。”
云苓如此说,白芷自然没有意见,于是三人挤出人群,往楼上走去,二楼果然清净了许多,绿萝把他们带到一个视野开阔的地方,这里可以将一楼所有的一切尽收眼底,也能看到二楼走廊里的情形,云苓看了一圈,并没有看到刚刚那个蒙着面纱的人。
绿萝说道:“二位稍坐,奴家去给二位拿酒。”说完,她给云苓抛了个媚眼,就娇笑着走了,白芷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说道:“大人,这绿萝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云苓不冷不热的瞥了她一眼,说道:“她是对我的银子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