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发现这个所谓的秘境并不像他想象中的那样的是苏厌。
他刀都没拔,靠着元婴期的’威压,不远处一个偷摸着打算偷袭的妖兽立马原地爆炸。
他皱着眉头感受着,渐渐有不好的气息朝这边靠过来,他迅速隐藏身形,果然不一会儿,一队人踏剑而来。
看着那一队人浑身散发的魔气,苏厌脸黑如墨。
这么多魔族,弟弟又没有给他发玉简,该不会传到什么不好的地方去了吧?
而,早就知道他们这次墓地的无禅大师被传送到一棵树上,他以最快的速度联系了宗门的那几个,很快,他周围就陆陆续续的开始聚集过来几个光头和尚。
“青衣呢?”
无禅大师问。
周围的几人相互看了看。一个身材壮硕的和尚站了出来,他手里拿着一个禅杖,“师弟没有给我们发玉简消息啊。”
“那你不知道给他发吗!青衣路痴你不知道吗?”无禅大师无语。
“我们现在发!”
“算了,这地方就这么大青衣总会知道的,我们先解决魔族。”
要说为什么北域圣佛宗对这些魔族如此的不敢怠慢,还不是因为云梦泽就在北域圣佛宗的边界。
云梦泽存在修仙界很久了,每一次他们想要搞点事情出来,总是骚扰北域圣佛宗的边界,虽然他们宗门里并不会受到太大的影响,但北域还有很多不能修仙的凡人。
每隔几千年,魔族的人总会挑拨出一点事情,那时候,受到侵袭的永远最先是北域圣佛宗。
而恰好佛门修炼的降魔功法又正好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克制魔族。所以当从青衣那里听到魔族竟然撕毁条约擅自出现在修仙界的时候,北域圣佛宗才会立马派人过来。
而这次,北域圣佛宗更是派出了宗门里最能打的无禅大师。
无禅最擅长的就是降魔功法,且修为一道大乘巅峰。再加上宗门里还跟来了几个元婴期的高手,后来又有了这么多的结盟者,他们就更加放心了。
看了看周围拿着各种禅杖棍棒的和尚,无禅大师点头,“各位,消灭魔族!”
“杀!”
一群人朝着那古朴的城楼冲了过去。
惊起一群飞鸟。
顺着声音看去,无数人看着那不远处的一座城楼一样的高楼,上面还有法术残留的痕迹,远远的看着一个千层的塔楼冲天而起,还不知道什么情况的人顿时觉得那里面肯定是有好东西的,于是便不管不顾的朝那边冲了过去。
距离那个千层塔楼不远处的建筑之下,此刻异常安静。
往常这个地方是很多所谓经常换岗要经过的地方,可最近却早就已经没有换岗的人员。
千砚酒抿着嘴唇,眼角渐渐有些湿润。
这个地方曾经是他和师兄师弟们在这里补给的地方。
每次轮到哪个师兄弟们巡逻,其他的师兄弟们就会在这里偷偷放一些好吃的东西,那些师兄弟们就会表面上正儿八经的巡逻,偷偷里运用小法术将路边上的吃的东西顺走。
他还记得旁边哪一个砖是可以动的,哪个砖缝里面曾经放过师妹爱吃的糖葫芦。
为了不让长辈们发现在那某块砖上画了一个浅显的符号。
可现在,什么也没有了。
“砚酒,记住我们千重楼的规矩,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保命最重要!”
“只要人还活着,那就有希望。”
“不要沉迷于过去,不要沉迷于失去。想想你还有什么?”
千砚酒眼眶湿润。
他什么也没有了。
生养自己的父母,教育自己的师叔师伯们,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师兄,师姐,师弟,师妹。
想到那个害得自己失去所有的人,他恨不得要把那人碎尸万段!!
正悲伤着突然感觉到一股危险的气息朝他袭过来,他下意识的弯腰躲避,手中的武器正要投掷过去,却看到眼前的人。
“南道友!”
南莹莹抱着古琴,看着眼前的陌生男子皱眉。
这声音听着好像有点熟悉。
千砚酒突然想起自己临时将自己身上的魔气释放了出来,然后给自己换了张脸。
毕竟现在自己换个脸当魔族更容易混进去。但是眼前的人不知道。
“我是千砚酒,千重楼里现在都是魔族,我换个身份混进去会更安全一些。”
南莹莹顿时松了口气。
她刚刚一直躲在附近等待着三哥他们,谁知道突然出现个魔族,她有些看不穿他的实力自己还是个筑基,又怕被人发现,于是就想着偷袭,谁知道还是被发现了,还好是熟人。
不过他们一直都没有问,这个明明是千重楼的少楼主,为什么他是魔族?
而且不是说魔族的人全都暴力嗜血,残忍嗜杀吗?这个千砚酒,除了最开始的时候,那时候浑身杀气。后来被青衣镇压了,后面一直看着还挺好,跟个正常人似的。
千砚酒:我谢谢你!!
“他们还没来吗?”千砚酒问。
“我三哥快了。苏怀玉简没回消息,青衣……我估计他都没有看玉简。白小百说,她可以沟通其他妖兽,想看看这附近有没有她爹娘的消息。”
千砚酒点头,“上官好像遇到其他宗门的人。”
两人相对无言便各自隐匿身形,果然不久之后,不远处就传来了法术相击的声音。
而苏怀到了哪里呢。
他很懵。
他感觉到自己被传送来的这个位置非常安静,以至于当玉简发生小波动的时候,他甚至都没有敢拿起来去看。
感受着周围过分安静,但内心一直在给他做提示,此处非常危险,他一直不敢动弹。
隐匿气息的法术是他最近研究的最透彻的法术,只要他不动,元婴期根本没有办法找到他。
他甚至都不敢轻易将他金丹期的神识释放出去,生怕被隐藏在黑暗中的危险捕捉到。
他都不知道自己隐藏了多久,只感觉腿都要麻了。
终于空气中传来一声清响。
“呵!”
好似人的笑声。
苏怀那一刻只感觉头皮发麻。
那声音就好像在他耳边响起来一样。
“小老鼠真是不乖。”很奇怪,这声音明明是年轻的男子声音,音色也是舒缓清扬的,但却令人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