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部剧整整上演了三天,整个京城无数的豪门贵女们当家主母们,几乎都去看过。
那天之后,许多有身份有地位的女子们纷纷响应要拆掉贞洁堂。
那一排排的贞洁牌坊,将来很有可能送给他们女儿,孙女,这是这些妇人们不能接受的。
然而事情还没有完。
自从京城附近那个小镇被雷劈了之后,由京城向外扩散,越来越多城镇里的贞洁堂遭遇了一模一样的雷劈。
这个季节的雷雨天气实在是太多了。
短短几天之内有20多个地方的贞洁堂都被雷劈了。
奇怪的是所有地方的建筑高墙,铁门全部都被劈了,但里面的那些女子竟然睡得非常好,完全没有受影响。
别的什么地方都不劈,全部都照着各地的贞节堂劈过去。知道这件事的大宗族的族老们眼睁睁的在某个晚上听着屋外的雷声,吓得根本就不敢出门。
他们紧闭门窗,躲在被子里,屋外是一声大过一声的闷雷,他们都在祈祷这次的雷不要劈贞洁堂,可是事与愿违。
终于,有一天,也不知道是哪个地方的百姓们带着锄头,推着板车前往贞洁堂,将他们的女儿,嫂子,弟妹,从废墟里接了回来。
几年没有见到的亲人,看着女子恨不得老了十几岁的样子,顿时泣不成声。
“回家,咱们回家!什么贞洁牌坊我们不要了。”
“娘亲!二丫来接您回家。”
“闺女,我可怜的闺女,你是娘心头的肉啊,咋就成了这个样子?”
“芳儿,我的芳儿呢?你们谁看到我的芳儿了?芳儿!爹来接你了。”
“老天爷呀,我的闺女送来这该死的贞洁堂不到一年竟然活生生的变成了一堆白骨。你让我怎么活呀?”
“你们还我闺女!你们这些杀人的恶魔还我闺女的命来!”
最后一天的雷,响在了京城,那里是皇亲国戚所有贞洁烈女所在的地方,那里面的人只是一些靠近皇室边缘的旁支人物,为了所谓的名声,为了所谓的礼法将她们送来了这个地方,他们的日子要比平民百姓好受多了,但也依然是惨不忍睹。
那一晚上整个京城没有一个人能入眠的,他们静静的听着外面响了九九八十一道天雷。
等天终于亮了的时候,才有人过去一看,发现整个京城贞洁堂,除了那些女子所住的地方全部变成了废墟。
一片废墟!
“这真的是天谴!”
于是京城所有的诰命夫人,身穿诰命服,所有的世家小姐全部跪在宫门口。
琴姬也带着她所有的弟子跪在宫门口,渐渐的,无数小商小贩的女子们全都围拢了过来,皇宫门口一条大街上站满了人,甚至有的人都没有地方站。
后来有许多男子也跪了下来。
最后由摄政王带领着无数的朝廷命官也都跪了下来。
“求陛下拆除贞洁堂。”
“求陛下拆除贞洁堂。”
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求的并不是陛下,而是那些顽固不化的大臣们。
南珝看着眼前的这一幕,顿时有一种头脑发昏的感觉。
嗯,他觉得可能自己已经找到了人生的意义。
看,这就是。
事情最终被敲定,所有的贞洁堂将在1月之内全部拆除。
可是里面的女子有很多孩子都已经被磋磨死了,有的女子瘦的不成人形,还有的几乎快要丧失生活的本能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南钰为小皇帝提供了新的思路。
他要办工坊,很多很多的工坊。
有制造各种农具的,酿酒的,他带来的一些粮食制作成成品的,还有一些水果做成果干之类的。
很多很多的厂。
皇帝非常高兴,这样一来,既给那些女子们有了安身立命的本事,又解决了民生问题。
可关键是他缺少人啊!全国那么多的地方,那么多的女子,每个地方都要建厂,那他手上的人手也不够啊。
然后这个时候,南珣站了出来。
陛下,您要不看看江湖?
您看这一批乞丐,他们能一眼看到谁有钱谁能要到一文两文,谁能要到一两二两,您看像不像您失散多年的小二?
您再看看这批乞丐老人他们可是常年种庄稼一直到家里被水淹了,才出来当乞丐的,他们种地可是好手哦。
您看看铁刀门,个个都是炼铁的好手,您看农具工坊当个师傅在不在话下?
还有许多武功高强的各个门派的好手,你说他们建立商队,不管是运送办工坊所需要的各种砖块材料,还是以后厂子办成之后,运送厂里的货物,这不都妥了吗?
然后就是南莹莹也站了起来。
陛下,您看我们女子有很多都会织布绣花,他们都愿意把手艺教出去呢。
最后是看着这群人全部忙的脚不沾地,而自己什么也没有干的阿衣不服了。
“那些嘴上说服了,其实还是老往暗地使绊子的顽固不化的老臣们,贫僧可以同他们讲讲道理。”
“他们的思想都几十年了,你讲个道理能讲得通吗?”
“那贫僧也略通拳脚。”
于是,阿衣在京城大法寺邀请众多僧人前来论道,一时间竟也风生水起,让整个京城大法寺叹服不已,一时间这位年轻的得道高僧风头无两。
无数的达官贵人都前来听禅,竟然真没有空抽出时间去给他们找麻烦。
就这样风风火火的把一件大事解决了。
最后小皇帝看到自己几乎没出什么力,就把事情完美解决,抱着南珝的腰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小珝子!呜呜呜,没有你朕可怎么活啊?呜呜呜……”
南珝无语南珝有点嫌弃!
“你是如何做到的?”
陆云有些想不通,眼前的这个少年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是怎么做到人在家中做所有事情迎刃而解的?
这样一个聪明过头的少年真的是他闻所未闻。
即使是他年少成名,十几岁的时候他兄长过世,他自己不想当皇帝,于是就把皇位给了尚在襁褓中的小侄子,而他自己担任摄政王。
后来又远赴边关,但他在京城中却是留有人的,一直在帮着小皇帝巩固地位,一边发展,一边将那些顽固不化的老臣打压的不能动弹。
可再怎么样,他想绝对不可能像眼前的这个少年这么优秀。
简直可谓是决胜于千里之外。
苏怀摇了摇手指,胸有成竹。
“很简单。”
陆云给他倒了杯茶,能让摄政王亲自倒茶的人还没有几个呢。
苏怀若无其事的端起茶杯,一边喝,一边缓缓道来。
“这件事情可以说是顺应天意,天时地利人和,我们全都占尽。”
陆云没有打断,而是看着他,希望他能说清楚一些。
苏怀也不卖关子,直接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