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看来里面有人。
没等我走上前去,陆寻先一步进去了,也就是在这时,洞里突然亮起来,像是点了无数盏油灯。
我走进去,不禁惊呆了,这密密麻麻点着的可不是油灯,而是一根根白色的蜡烛。
洞里宽敞,正对门的地方摆放着一张矮脚桌,桌上放着十道菜,鸡鸭鱼肉果蔬糕点样样都有,甚至还冒着热气。
碗筷和酒也像是刚摆好的样子。
但是并没有人,我心里寻思,难不成是害怕遭遇危险,所以在说完那句欢迎之后逃跑了?
这么想着,我朝后一看,那里果然还有个长长的通道,通道的两边墙上都点着一排蜡烛。
陆寻没停下,继续向前走去。
我上前走了几步,突然看到桌子旁边立着个牌子,牌子上写着两行字:远道而来的朋友啊,随便吃一点吧,我想你也是走投无路了,所以才误撞此处的。
这让我感觉,住在这里的人,可真是个有趣的人。
不过这里除了这张桌子和满桌的菜肴,再没有其他。
我仔细看看墙壁,也并没有别的通道,那这里的人只能往更深的通道里跑去了。
这么想着,我便也往前走去,这时候我感到有些奇怪,不知道是不是刚才自己看错了,通道两旁的蜡烛原本是直线延伸向里的,现在却在约么七八丈的地方转弯了。
想着陆寻已经进去了,我也没想那么多,大踏步的走了进去,原来这通道是螺旋向下的缓坡,我一直走了约么一刻钟,突然就感到一阵凉意袭来。
再走几步,转了个弯,就到了一个庞大的地下宫殿,墙上的蜡烛成排的点着,将这里照耀的辉煌华丽。
中间的地方不知怎么的,有一层白色雾气,那雾气袅袅上升,像是有仙人要出关似的。
就在我嘲笑自己想象力丰富的时候,耳边突然就传来美妙的敲击乐声。
四个穿着白衣服的男子跳着奇异的舞蹈,在那层雾气里若隐若现。
我静静的看着,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样。
我没有看到陆寻,又四下里打量了下,这里好像没有别的出口了,墙壁看上去像是铜铸的似的,有着许多花鸟猛兽的花纹。
一曲终了,跳舞的男子向中间伸出手,各自像是扯着一层薄纱,分别向四个方向一拉,那雾气即刻散了。
中间出现一个穿着华丽的红色衣裙的女子,平躺在一个四四方方的像是铜做的床一样的东西上面。
她的嫩白的脚丫,和一双细嫩的纤手都被手腕粗的铁链子捆着,铁链子被焊死在铜床上。
看不清她的脸,她的脸上盖着一方丝般的红帕子,一张雪白的脸隐隐绰绰。
她身材曼妙,微微扭动,似是挣扎,两只雪白的脚丫也因此勾人摄魄。
我看着那红衣,心里有隐隐的担心,虽然我的阿离的衣裙不似这般妖冶,但同样都是红色——
我不敢多想,赶忙上前,拉起她脸上的那方薄纱。
她肤若凝脂,眸似苍穹,鼻梁高耸,朱唇轻啜,不是一个美字可形容。
不过,她不是我的阿离。
她看着我,千般委屈,万般缱绻。
“公子,救我……”
她半羞红的脸,微微下垂的眼,让人不禁垂怜。
她微微扭动曲线,丝般的衣裙微微散开,露出洁白胜雪的肌肤。
这衣不蔽体的春色,让我红透了脸,我别过脸,干咽了口口水,问她:“姑娘你是被谁抓到这里的吗?”
我缓着身体的尴尬,接着说道:“我看那锁链都焊死在铜床上,我想想办法看能不能打开!”
说着,我走上前,在她左手边停了下来,我扒拉锁住她细嫩的手腕的锁链,我稍稍一用力,她就嘶的叫一声,这声音像轻呢,像撒娇,像引诱……
我血脉喷张,但满脑子都是我的阿离。
锁链直接锁着她的手腕,两头都焊死在铜床上,我根本没办法解开。
我背过身去,说道:“姑娘,这里有没有斧子之类的东西,我试试能不能把铁链砍断!”
“不要……”她娇滴滴的叫了声,“奴家怕疼!”
“公子……”
几乎是娇羞的喘息,她喊着这两个让人遐想连篇的字眼。
我的背挺的僵直,我只感觉自己血脉喷张。如果此时阿离在,我怕是会疯狂。
“公子,奴家的脚好疼,替奴家揉一揉呗?”
她在恳求。
我鬼使神差的走到她的脚步,蹲下来,伸出手,可这时,我忽然觉得像是有个人在往后推我,就好像警告我要远离危险一样。
“陆寻,是你吗?”
我大叫了声,但是并没有听到回答。
我顿感不妙,我定了定神,看着她脚上的锁链,也是两头都焊在铜床上,我赤手空拳的根本没办法弄开。
我起身,向后退了两步,我说:“姑娘,很抱歉,我救不了你,不过我朋友也在这,我去给你找他帮忙!”
我说着就待要走,女子娇嗔了句:“公子,莫走!”
“公子,奴怕!”
“公子,你不喜欢奴吗?”
她媚眼如丝,声音柔的能挤出水。
我不合时宜的问了句:“刚才跳舞那四个男人呢?”
姑娘这时一愣,随即脸上又画满春色,两只脚丫扭动,娇滴滴的喊了声:“公子,来……”
我眉头一皱,总算明白过来她的意图。
我心道:如果你是个寻常人家的女子,今儿个这番撩拨,若不是我已有阿离,确实是忍不住会犯错。
只可惜她在这种鬼地方,四周还如同一个墓室,但凡清醒点的男人,必定会多留个心眼。
我又后退了两步,也不再跟她纠缠,我冷冷说道:“你就直说吧,有什么目的,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
女子闻言,猛的就坐了起来,双手用力一挣,那锁链哗啦啦多跟着长了很多,紧接着她张开血喷大嘴,又尖又细又长的牙齿顿时就呲出来,她的脸伴随着吼叫变得扭曲又恐怖,她挣扎着身体,却挣扎不开,但是她的脖子却突然嗖的伸长,那张惨白恐怖的脸瞬间就冲到我的鼻子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