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辞谦沉默片刻，他又一次被心爱的人误解了，心里已经痛到没知觉了，只有密密麻麻的刺痛，他已经习惯了。
也许莺莺被他伤害的次数太多了，已经不相信他了。
他有点无力，却不知道怎么解释，\"那如果我能帮你让他们破产呢？\"
你会开心一点吗？会和以前一样，笑着站在我身边吗？
杨莺吐出的话带着几分酒意，\"那我也不会答应你，反正都和我没关系，周辞谦我们两清吧，晚上我是故意让你来的，不然我的股份不会拿的那么顺利。\"
\"我知道了，走吧，我送你回去吧。\"
周围的视线越来越多，周辞谦正欲揽着杨莺离开。
顾太太和顾先生抓紧走了过来，带着几分谄媚的笑意，顾父笑着打岔，\"周总留步啊，莺莺这孩子，喝的这么多，晚上还是留在顾家吧。\"
顾太太连忙附和着，\"诶，叫周总多生疏啊，辞谦，上次在珠宝晚宴上，就听你说喜欢我们家莺莺，也不知道你们，\"
装醉的杨莺连忙挥舞着手臂，闹腾着打断顾母的话，她晚上真有点喝多了，事情还没结束就和周辞谦自曝了。
杨莺娇嗔道，\"哎呀，说这个干什么，我好困呢，我要回去睡觉了。\"
周辞谦抓住杨莺在空中乱动的手，\"顾太太，我先带莺莺回去休息了，改日再来拜访。\"
\"好，好，好。\"顾母笑得合不拢嘴，\"辞谦，那就麻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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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的车里，杨莺推开了周辞谦的怀抱，\"刚才谢谢你了。\"
除此之外，她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拿到股份后，她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兴。
周辞谦沉默了会，他问出了心中的问题，\"顾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前几天啊。\"
杨莺手肘支在扶手上，掌心托着脸，眯眼打哈欠。
被敷衍的周辞谦也不恼，他自问自答，“大学那会就看得出他对你的照顾，是不是大学的时候他就知道了。”
“周总，好像和你没什么关系吧。”
他沉稳的嗓音徐徐响起，“还是高中的时候，我记得有次，”
“打住，”杨莺侧身看向周辞谦，双眸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着星星点点的光，“这些事情就不要提了，我没兴趣陪你忆往昔。”
“好，那我不提了，”周辞谦从善如流的答应了，很快他又换了个话题，“莺莺你既然这么不喜欢顾家，为什么还要回去。”
“如果你想做什么，我都会帮你。”
男人深邃的眼神落在她身上，眼底都是认真。
杨莺嗤笑，“周辞谦，我刚才是和你开玩笑的，我傻了，好端端的钱不要，我去把他们搞破产。”
“每天躺着领钱不好吗？”
回应她的只有周辞谦幽深的目光，“是吗？可是你看上去一点也不开心。”
杨莺冷笑，“那是因为我看见你不开心，周辞谦我从来就没喜欢过你。”
“好，我知道了。”
周辞谦眼神没有闪躲，他定定的望着杨莺，“当初，是我先开口的，一直以来都是我先爱上了你，是我胆小不敢承认。”
“呵，所以现在知道我不是你表妹家的私生女，反而是顾家的孩子，你的心里没有负担了，可以肆无忌惮的表白了是吗？”
“周辞谦你的爱真虚伪。”
被杨莺毫不留情的撕开了他曾经的伪装，他点头承认，“是，我曾经是在乎这些，可现在，都不重要了，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不管你是什么身份。”
看着杨莺不为所动的模样，周辞谦恨不得将心掏出来给她看。
不过就算真的这样，她应该也不在意这些，此刻的他就像站在紧闭的大门外，怎么也找不到钥匙。
周辞谦拉过杨莺的手，“你要怎么样才会相信，我承认之前的手段太偏激了，可是我是真的爱你的，你如果想要整个顾家，我也可以帮你抢过来。”
身边的女人眼睛亮了一点，嘴角轻微勾起，像是心动的模样。
周辞谦知道有点眉目，他凑近了一点，闻着杨莺身上混合着酒气的香味，有点上头。
杨莺懒懒的抽回手，推了他一下，“说话就说话，不要动手动脚。”
她斜睨了周辞谦一眼，“其实顾愈算是我们共同的敌人。”
“当初你先来招惹我那会，我根本没想答应你的，是顾愈知道了，他说我如果能和你在一起，就能尽快得到父母的认可。”
她扫了周辞谦一眼，见他面色如常继续道，“还记得杨荣光那次吗，我那会是真的不想和你继续了，你太恶劣了，也是顾愈在背后帮你说话。”
趁着酒意杨莺尽数吐露，“还有你和你老婆约会那次。”
一直没开口的周辞谦眉心一跳，纠正道，“前妻，她不是我老婆了，那会也不是，只是我的朋友。”
“好好好，和赵总。”杨莺不耐烦的甩手，却打在他脸上，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额。”杨莺停顿了下，她该道歉吗，可是是他凑过来的。
周辞谦像是没事发生一样，“继续啊。”
“也是顾愈劝我过去的，他说你有苦衷，让我，”杨莺眼睑垂下，舌尖的喜欢被吞了回去，“继续缠着你，只要当上了周太太，顾家就会承认我了。”
“其实你说的没错，你订婚宴那会，也是我故意来破坏的。”
像是总结一般，杨莺加快了语速，“所以我当初也是利用你，根本不喜欢你。”
杨莺抬眼看向面色平静的男人，“所以说，我们两清了，根本没有什么爱情，都是骗你的。”
“好，我知道了。”
周辞谦顺着杨莺的话语应下，在灯光笼罩下的她，肌肤似雪，眼如一汪清泉，红唇艳丽，特别好亲的样子，可他不敢。
她说的每句话他都不相信，因为眼里的喜欢是骗不了人的，每次莺莺见到他，眼睛都会蹭的亮起，像是漫天星空那般耀眼。
但是顾愈他记住了，还有顾家，如果他们不贪心，既想要蒋家又想要周家，也许他和莺莺也不会错过这么多年。
见周辞谦像是被说动了，杨莺准备开车门，手腕被拉住了，炽热的掌心紧紧的贴着她的肌肤。
“怎么了？”
男人如深潭般的眼神看向她，“我们还没有两清，我周辞谦不能这样被人耍着玩。”
杨莺眨了眨眼，“——那你想怎么样？”
他笑了笑，“我们合作吧，不管是顾家破产还是你继承顾家，只有这样，才是真正的两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