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狠的眼神逐渐黯淡，负责人知道苏凡是认真的。
在江城这座城市，不管想干什么，想杀谁，结果一定如他所愿。
再对抗下去，后果将不堪设想。
“今天来这只做两件事，第一，获得我想要的情报。”
“第二，和你进行交流，我并不想要你的命。”
苏凡挥挥手，让人把负责人放开，并给他倒了杯酒。
负责人把酒一饮而尽，盯着苏凡。
“天使面孔，却是恶魔行径。”
对于这种评价，苏凡淡淡笑了笑，静静等待着。
作为强者，面对弱者的嘲讽与抱怨，没必要斤斤计较。
“孟虎不是我们杀的，具体是谁，我不得而知。”
“不过，有传闻说是圆桌伯爵。”
名单上没有这个名字，在此之前，苏凡也没听说过圆桌伯爵。
“这是个人还是个组织。”
“圆桌伯爵由七位伯爵组成，最早可以追溯到七百年前。”
“建立者是七位有能力的刺客，目的是对抗当时贵族，后来逐渐演变。”
稳定情绪后，负责人侃侃而谈，苏凡笑了笑说道。
“当刺客变成贵族，这些人又开始把矛头对准普通人。”
“做着和当初贵族一样的事。”
“说得很对，打到贵族王朝垮台，他们成为新贵族。”
“不过和老贵族相比，他们有商业头脑，而且做事更加毒辣，因此圆桌伯爵不断扩散。”
“不过经过两次世界大战，圆桌伯爵受到重创，从此由地面转入地下。”
说到此处，负责人眼神闪过一丝恐惧。
“你和伯爵交过手。”
负责人缓缓摇头：“那不是教授，而是单方面屠杀。”
负责人告诉苏凡。
四十年前，他们组织因为一块地，和一家公司起了冲突。
那家公司不管规模还是资金都不如他们，可态度却十分强硬。
不禁让他们放弃那块地，并发出威胁，如果再对抗下去会有性命之忧。
负责人脸上露出一丝自嘲。
“显然你们没把对方警告放在心上。”
“苏先生，一头大象面对蚂蚁，是不会听从任何警告的。”
“可这一次我们却错得离谱，三个同伴被杀。”
“整个组织遭到重创。”
负责人轻轻叹了口气，正因如此，组织才变成商业间谍。
“你们没有报复对方。”
“我们想查出幕后黑手，可派出去的人一个接一个地死。”
“最后收到对方警告，也正是那时才得知圆桌伯爵。”
事情告一段落，可对伯爵的追踪并未停止，组织进行了长达十年的调查。
“这么长时间，也只得到一些只言片语。”
“能不能详细说说。”
“他们分成两大块，商业组织和杀手组织，这两个系统从不会单独见面，不会有交集。”
“如果想接触另外一个系统，很快就会被清除。”
“这种方式可以保证两大系统的纯洁性，高层也不担心被架空。”
对于苏凡结论，负责人点头。
“是的，可我们的调查也到此结束。”
“那你为何笃定这件事，是圆桌伯爵做的。”
苏凡两眼放光地盯着对方。
“第一，是因为在三个月前有人找过孟获，希望能收购孟虎公司。”
“那你知不知道收购的是哪个。”
“好像是第五分公司，这个公司正在竞标一块地。”
“哪块地，知不知道。”
“江城七十五号地。”
听到数字，苏凡皱起眉头。
印象里七十五号地位于江城北区，那块地要盖高档住宅区。
可由于投资过大，各大家族和集团并不感兴趣。
孟虎也不想做，后面苏凡表示支持，孟虎这才伸手。
一想至此，苏凡心中一阵难过，如果当初不支持孟虎。
孟虎就不会招来杀身之祸。
“这些情报，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除了我，就是潜伏在梦虎公司的成员，一共我们三个。”
负责人指着旁边两人说道，那两人吓得浑身哆嗦。
他们不知道苏凡会不会对他们动手。
“给你们五天时间收拾残局，撤出集团和我地盘内所有间谍。”
这个决定大大出乎其他人预料。
“苏先生，你说得是真的。”
“从现在开始，你和我就是合作关系了。”
说着苏凡伸出手。
……
当苏凡离开酒吧时，雨已经停了。
被淋成落汤鸡的队员，还直挺挺站在那一动不动。
直到苏凡上车，众人这才散去。
负责人被人搀扶着，目送车队离开。
“下一步咱们怎么办。”
“今天发生的事，谁说出去谁死。”
如果被圆桌伯爵知道，他们会被灭口。
如果被苏凡知道，他们四处乱讲，也是同样结果。
大家形成共识，死也要把今天的事烂到肚子里。
车内苏凡却紧皱眉头。
“负责人说，其他势力没有胆量，更没有动机。”
“凭两条，断定是圆桌伯爵，是不是有些草率。”
“你马上对负责人说的公司展开调查，看看他的背景如何，尤其是资金来源。”
“我明白您的意思。”
队长刚刚答应，苏凡又做了补充。
“我说的是公司创始人的资金来源，这才是最重要的。”
苏凡看来，一个人的第一桶金决定了他站在什么立场，背后靠的什么人。
确定了这一点，顺藤摸瓜就能找到真正的操纵人。
队长对此十分钦佩，而车内也恢复平静。
回到楚家，苏凡把经过讲说一遍。
“孟虎的死，不仅让他的集团处于震动状态。”
“整个江城也是人人自危，我们该如何是好。”
楚婉莹希望关于孟虎的事，能尽快告一段落，只有这样地下世界才能趋于稳定。
“我已经吩咐下去，后天举行葬礼。”
举行葬礼就意味着事情告一段落，这样才能让幕后黑手放松警惕。
楚婉莹刚想说话，手机响起，接通后是队长打来的。
“我们已经查清楚了，之前和孟大哥接触的是李氏集团。”
“是集团董事长李星和今年五十四岁，他的第一桶金来自国外。”
“并且还有国外留学经历，大学专业学的经济，后来又攻读哲学。”
听到哲学二字，苏凡嘴角露出冷笑。
“有点意思。”
苏凡决定约见李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