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的微光刺破云层,龙脊山的硝烟尚未散尽。楚昭雪望着手中合二为一的玉佩,玉佩表面的藤蔓纹路突然泛起幽蓝荧光,在朝阳下显得格外诡异。沈星河轻抚断弦,神色凝重:“这玉佩……似乎还藏着未解开的秘密。”
回往京城的路上,众人气氛凝重。苏砚白为林烬包扎伤口,素白的手指微微颤抖:“这些年,原来一直有人在暗处操控一切。”顾承欢把玩着从密室带出的青铜令牌,狐狸面具下的眼神透着警惕:“暗影阁既然损失惨重,必然不会善罢甘休。”
果然,刚入城门,便有侍卫疾驰而来:“楚大人!宫中急召,圣上遇刺!”楚昭雪神色骤变,策马狂奔。宫门前,侍卫横七竖八倒在血泊中,墙上用血写着“血债血偿”四个大字,赫然是暗影阁的行事风格。
踏入御书房,太医正在为圣上诊治。一旁的枢密院副使呈上密报,声音发颤:“刺客留下的匕首……刻着北疆狼族图腾。”楚昭雪瞳孔骤缩——这分明是暗影阁嫁祸北疆的惯用伎俩。北疆王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楚大人,看来有人不想让我们联手。”
江照夜迅速检查现场,在角落发现半枚烧焦的信笺:“大人,这字迹与卫临渊的密信如出一辙。”叶惊鸿摇着折扇,指向窗外:“而且,刺客是从西宫墙潜入,那里正是刑部管辖范围……”话音未落,楚昭雪已握紧玄铁折扇:“走,去刑部!”
刑部大牢内,本该关押的卫临渊早已不见踪影,牢房墙上刻着藤蔓图腾。狱卒颤抖着呈上一封信:“大人,刺客留下这个,说……说这是给您的。”楚昭雪展开信纸,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楚昭雪,游戏才刚刚开始。你以为抓住卫临渊就结束了?暗影阁的根,早已扎进朝堂深处。”
沈星河的琴声突然变得尖锐,琴弦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有高手潜入!”话音未落,数十名黑衣人破窗而入,招式狠辣,显然是暗影阁精锐。林烬不顾伤势,挥剑迎敌;苏砚白银针如雨,封锁敌人退路;顾承欢甩出渔网,缠住试图突围的刺客。
激战中,一名黑衣人突然摘下兜帽,露出一张让楚昭雪震惊的脸——竟是她一直信任的师爷!“大人,别来无恙啊。”师爷狞笑着,手中短刃直取楚昭雪咽喉,“你以为卫临渊是主谋?太天真了。”楚昭雪用铁折扇挡住攻势,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为什么?”
“因为你母亲当年就该死!”师爷疯狂大笑,“她非要追查卫家灭门案,坏了我们的计划。如今,你也该下去陪她了!”叶惊鸿眼疾手快,折扇弹出利刃,刺入师爷后背。师爷倒地前,将一枚青铜哨子放入口中,尖锐的哨声划破夜空。
楚昭雪意识到不妙,冲出刑部。只见京城各处升起黑色狼烟,百姓惊慌失措地逃窜。江照夜展开舆图,脸色惨白:“大人,狼烟所在之处,正是暗影阁在京城的据点。他们……要发动总攻了!”
沈星河抚琴的手指停在琴弦上,声音低沉:“这次,恐怕是一场硬仗。”楚昭雪握紧玄铁折扇,银灰色眼眸望向漫天狼烟,心中涌起决绝。她转身看向六位侍君,他们身上的伤口还在渗血,却都眼神坚定。
“无论暗影阁有多少阴谋,”楚昭雪的声音冷如寒冰,“我定会将他们连根拔起。”随着她一声令下,众人策马奔向黑暗中的战场。而暗处,真正的幕后黑手正把玩着一枚完整的玉佩,嘴角勾起阴森的笑容:“楚昭雪,这盘棋,你还差得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