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琪忽然疯狂大笑,“ 是谁害我?是谁!”
这就是一个局,必死的局。
她上当了。
今天是她最风光的一天,也是最疯狂,最凄惨的一天。
让她从高高的云端跌进泥里,不是泥里,是粪池,她将成为京城最丑陋,最臭不可闻的女人。
“王爷,我那么爱你,从小就爱你,满心满眼的都是你。
可是你呢?先是阿合,后是楚穆修,还有那个李月楼……
那我呢?明明是我先认识你的。”魏王妃几乎歇斯底里,甚至带了哭腔。
叶天笙懵了,后面说了什么她没有听清楚。
原来谷主娘亲也……,怪不得……
叶天笙忽然想起魏无尘密室里的画像,那画像为何和自己很像,现在终于明白了。
娘亲和谷主娘亲,都和那幅画有相似之处。
是眼睛是鼻子……,原来,她们都是替代品。
魏无尘心里只有阿合,原来他还真是个大情种。
……
感情的事,分先来后到吗?
“就算这个世界只剩下你一个女人,我都不会看你一眼。”
魏无尘的话既绝情又残酷。
他已经完全冷静了,下令把这对狗男女押下去,被欧阳如花拦住。
“宁方是朝廷要犯,龙木司要带回去审问。”说着,拿出了通缉令和画像。
众人恍然大悟,怪不得欧阳如花破天荒的参加宴会,原来是来抓杀人犯的。
再次觉得欧阳大人深不可测,这恶人易容成老太婆,藏这么深都能挖出来。
“此人身犯何罪?”魏无尘问道。
“涉嫌杀害两名少年,龙木司要带回去调查。”
欧阳如花一提,有人想起来了,前段时间那个破屋子里死过两个流浪的孩子,死状极惨。
众人都齐齐的后退了一步,生怕宁方突然又发起狂来。
他为什么要杀两个不起眼的少年?众人不解。
魏无尘也不解,他阴鸷的目光射向赵玉琪。
赵玉琪很惊讶,一向谨慎的宁方,为何在那时露了自己的真容。
“哈哈哈,是我杀的没错,我闲着没事,就杀几个人玩玩,和别人无关。”
宁方这就是承认了,还把这事全揽在身上。
“玩玩?你不怕哪一天别人也这么玩玩你儿子?你不怕报应落到你儿子的身上?”天笙厉声问道。
“是啊,这不报应刚才就到了,他亲生儿子还差点就死了。”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老子是杀人犯,儿子能好到哪里去?
“老御医的药给他用真是浪费……”
众人的话,让宁方满不在乎的脸,立刻变了,变得更加的阴郁。
他怕,要是不怕,他何至于落到如此地步?
“五年前,城外树林里,你们又为何要杀害一对母女, 据说那女人还是魏王爷的妾室。”
一石激起千层浪,屋里的人简直都炸开了,真的假的?这人还敢杀魏王爷的女人,他杀疯了?
宁方看向天笙,满眼的不可思议。
五年前也好,一月前也好,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难道她就是……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魏无尘一个健步冲到天笙跟前,双手抓住她的肩膀,抓得天笙隐隐作痛。
欧阳如花上去,一把拉开魏无尘,挡在天笙面前。
天笙对他摇了摇头,示意他自己没事。
“我是说,他杀了你的女人和孩子。
她们死的很惨,你的女人还中毒了,肚子里还有一个七个月大的孩子。”
天笙稳了稳心神,“这个时候,你不该来问我这个局外人,你该问的是他,为何要杀她们?
莫不是你不在乎?你这么多女人和孩子,死上一两个没关系。”
作为父亲,他还不如杀人犯宁方,天笙有时候,还真是羡慕魏泽俊。
魏无尘像没听见天笙的冷嘲热讽,转头看向宁方,额头青筋暴起,面部变得狰狞。
“这有什么好问的,我看上了她,她不从,我就杀了她。”宁方哈哈大笑。
“原来真是他杀的,还真是杀人狂魔。”
“沾了人家的正妻,还想染指人家妾,这是想把魏王爷给一绿到底吗?”有人小声嘀咕。
“不对啊,杀人为什么要跑到城外去?”
“定是那妾室发现了他和王妃的奸情,害怕被灭口,想跑,结果还是遭了毒手。”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着,目光都飘向赵玉琪。
赵玉琪脑袋摇着脑袋,眼睛里终于露出恐惧。
魏无尘的样子太可怕了,眼睛红得似乎要滴血,咬牙切齿的,好像下一刻会扭断她脖子,或者把她大卸八块。
天笙很意外,她几乎都要相信魏无尘是在意她和娘亲的。
就在这时宁方忽然挣脱了侍卫的钳制,向门外逃去。
没跑出去几步,忽然摔倒在地,胸口一把长剑,是魏无尘的,右腿一把匕首,是天笙的。
宁方回过头,满脸的惊愕和不甘。
“杀人了……”,屋里传来阵阵尖叫,赵玉琪直接晕过去了。
天笙忽然冲过去,点了他的几大要穴。
“在你死之前,我该告诉你,你败在哪里,好让你死个明白。
你知道我是怎么找到你的吗?你还记得被你虐杀至死的那个少年吗?
你好好想想,你办的坏事还少吗?哪一次是露出真面目了?
是五谷让你摘下面巾,还偷了你的令牌……”
宁方想起那个倔强的小子,他说,他的朋友不会放过他的,他说他会死得很惨……
果然让他说中了。
宁方无比的后悔,真是阴沟里翻船。
想要杀那小子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何苦让他做那么多事,是他大意了。
他大意一次,命就没了。
天笙用只有宁方才能听到的声音问他:“可还记得,五年前树林里的那个小女孩?”
宁方的身体抽动了一下,喉咙里发出“你你……”的声音。
真是她,她没死。
她是回来索命的。
天笙猛地抽出扎在宁方腿上的匕首,宁方痛的大叫。
匕首滴滴答答的流着血,寒光闪闪,还在宁方的面门晃来晃去,最后横在他的咽喉处。
“说,你为什么要杀五谷,是受什么人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