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血色禁地的各个角落,已经开始上演各门派弟子为了争夺灵草而展开激烈拼斗的场景,甚至有些弟子一见面就直接展开了生死厮杀。
禁地这才仅仅开启不过一个时辰,就已经有十几个人不幸伤亡。
血色试炼,这个充满杀戮的战场,在他们刚进入禁地不久,就开始展现出它的残酷!
在血色禁地这种残酷的环境下,高阶弟子遇到低阶弟子,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们,顺手就将这些试图浑水摸鱼的角色清除掉。
而低阶弟子之间相遇时,也都想从对方身上夺取一些法器,以便拥有更多的自保能力。
毕竟,如果现在不跟低阶弟子拼命,那么几天后遇到高阶弟子时,恐怕连拼命的机会都不会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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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一处山谷中,一男一女两名身穿黄枫谷弟子服饰的修士正联手与一名化刀坞的弟子展开激烈的战斗。
经过一番激烈的交锋,最终这对男女成功地将那名化刀坞的弟子斩杀。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女子竟然毫不犹豫地指挥着一黄一蓝两把飞剑,直接将那具尸体斩成了数截。
站在一旁的中年男子见状,不禁有些无奈地说道:“七妹,你这……杀人不过头点地,不至于这样吧?”
女子闻言,却是一脸愤愤不平地反驳道:“这贼子听说脚踏过两条船,如此禽兽不如之人,大哥你还替他求情?”
中年男子叹息一声,语重心长地说道:“七妹,我发现自从那件事情发生之后,你就变得有些偏激了!
这样可不好啊!这只会让你的戾气越来越重,从而影响到你的道心啊!”
听到大哥言辞恳切,饱含关怀的话语,女子方息怒,长舒一口气道“我知道了,大哥!”
“为了我,竟耗费了你两张高级符箓。”女子沉默了一会,面露愧色,带着歉意轻声说道。
“说什么傻话!你我乃亲兄妹,我若不护你周全,又有何人能护你?
说起来,还是族中有位长辈,曾与他天阙堡的一位故友一起试过,融灵符或有可能将两人传送至一处。
族中一试,果然如此。只是成功率仅有五五之数。
但好在后来又有几位族叔在进入血色禁地时,灵机一动,用完融灵符后,又用了一张高阶的化灵符,将他两人灵气化为一体,似乎几率大增。
近些年,经过五六次血色禁地尝试,已确定如此行事,成功率高达九成以上。
也唯有将两张高级符箓一同使用,方可大致确保你我传送到同一地点,几乎没有失败的可能。
否则,就算我有心助你,也是无能为力。”中年男子用宠溺的语气对着女子说道。
“对了,七妹!陆家那小子自从谋害你之后,就再也没在其他地方露过面,看来真是被救你之人给杀了。
倘若如此,算是便宜他了。
否则定要让他生不如死,让其知道敢对我妹妹下手的下场。
倒是那救你之人,身份很耐人寻味啊!
我花了大力气,查了那几日不在本谷的弟子,并未发现有能对陆家小子构成威胁的人外出。
那混蛋的法力虽然一般,但他那杆青蛟旗却是件不错的顶级法器!
能从他手中救下你,说明实力不弱。
难道真是门派外的修士路过不成?”女子的大哥突然换了一副爱怜的语气,对他的七妹说道。
这位“七妹”正是那位“陈师妹”。
一听大哥此言后,立即脸上羞赧道:“呸!那家伙把人家一人抛在荒郊野外,还拿了人家的筑基丹跑了,我看他也不是什么好人!”
“关键是他这都不碰?简直是禽兽不如!”陈师姐心中暗自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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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禁地西南方的某处草地上,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转眼间,四五名化刀坞的弟子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将二名负伤的青虚门弟子团团围住。
为首的是一个眼神阴鸷的青年,他冷冷地说道:“好啊,竟敢杀我化刀坞的人,今天你们都别想活着离开!”
那名青虚门中年道士眉头一皱沉声道:“此事是你们弟子先出手,我们不过是正当防卫。”
青年冷哼一声:“在这血色禁地,杀了人就是杀了,哪有什么正当防卫。”
说罢,便指挥着众人一拥而上。
两位道士立刻严阵以待,各自施展法术,与这群化刀坞弟子战在一处。
一时间,草地上法术光芒闪烁,喊杀声震耳欲聋。
不过片刻,两声惨叫响彻草地。
几名化刀坞弟子离开,草地上只留下几团灰烬,那两名道士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再也没有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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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韩俪正一脸惊恐的望着眼前突然现身的二人,显然被吓到了。
就在刚才,他要途经湖边某处杨柳小道时,柳树林中突然窜出二人,将韩俪前后堵住。
韩俪立马吓得面无血色。
当然,韩俪是装出来的,以他明灵诀第三层的神识,普通的练气十三层很难躲过他的神识探查。
早就发现了柳树林里的两人,一个练气十三层,一个十二层。
本来韩俪准备绕路的,但感应到其中一人熟悉的气息后,他改变了主意。
“好啊,原来是你这小子!
居然敢在禁地外跟那个贱人眉来眼去,看我不把你碎尸万段,切碎了喂灵兽!”
络腮胡子大汉满脸狰狞,恶狠狠地瞪着眼前的人,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
韩俪见状,脸上露出惊惧之色。
赶紧从怀中储物袋掏出一把红色长剑。
轻手轻脚的慢慢凑上前,小心翼翼的说道:“道友息怒,都是误会啊!
其实,我与道友之间并无深仇大恨,何必如此大动肝火呢?
不如我们就此罢手,化干戈为玉帛如何?
这件法器,就当作是我给道友的赔礼,还望道友笑纳。”
说着,韩俪试探性的靠近,将手中的长剑举起来。
然而,络腮胡子大汉却对韩丽手中的法器视若无睹,他冷笑一声,不屑地说道:“就凭你这区区一件中品法器,也想打发我?
你当我是什么?最起码也得是一件上品法器才行!
而且杀了你,法器自然是我的!
小子,你这是在侮辱我啊!”
韩俪听到胡子大汉动怒,原本慢慢趋前的身形,吓得连连后撤。
胡子大汉看到他如此怂样,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一旁的天阙堡男子见状,不禁摇了摇头,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
果然胡子大汉转头对天阙堡男子说道:“严兄,你别动手,让我来陪他玩玩吧。”
天阙堡蓝衣男子一听,顿时无奈道:“既然你有兴趣,那就交给你了。
不过,你可别阴沟里翻了船啊!”
胡子大汉嘴角微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放心吧,一个练气期十一层的小家伙,还只有一件中品法器,能对我构成什么威胁?”
说罢,他随意地耸了耸肩,似乎完全没有把韩俪放在眼里。
一步步走向韩俪,仿佛猫戏临死前的老鼠一般。
看着韩俪不断后退,眼中闪过一丝残忍的快感!
天阙堡男子一听这话,心想也对,他这位朋友可是练气期十三层的高手,比那相貌平平的小子,足足高了两层境界。
这种差距可不是一星半点,那小子根本不可能是他朋友的对手。
想到这里,天阙堡男子便不再理会两人,而是抬头望天,开始畅想自己大捞一笔,出去后的美好生活。
而就在韩俪退到某个位置的瞬间,突然如鬼魅一般迅速转身,变成面对天阙堡男子,他动作快如闪电,让人猝不及防。
天阙堡男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如梦初醒。
但他毕竟也是身经百战之人,反应极快。
只见他身形极速后退,先拉开与韩俪之间的距离。
同时手上迅速出现一张符箓,第一时间激发,以阻挡韩俪接下来的攻击。
然而,当他看到韩俪抬起手中的长剑,对准了他,摆出一副即将祭出的姿势时,他的心中却并未太过在意。
因为法器从祭起,到真正飞出去伤敌,中间会有一段很小的时间间隔,这点时间足够他彻底激发手中的符箓了。
更何况,对方手中的那件剑类法器,看起来只是一件普通的中品法器而已。
又能有多大的威力?恐怕也难以破开他身上的护罩吧。
然而,就在天阙堡男子心中暗自盘算的时候,一阵尖锐刺耳的破空声突然传来。
他心中一惊,急忙定睛看去,却只看到一道惊虹残影如闪电般疾驰而来。
还未等他看清楚这道残影究竟是什么。
只听见“噗”的一声,心口一阵剧痛,仿佛有什么东西猛地刺穿了他的心脏。
天阙堡男子低头一看,那道残影竟然是对方手中的长剑!
“怎么会这么快?”这是男子脑海中最后的念头。
长剑如同闪电般瞬间穿透了男子的身体,从他的背后破体而出。
男子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便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当场毙命。
韩俪以掷剑术瞬间杀掉天阙堡男子后,动作丝毫不停,转身便如疾风般冲向络腮胡大汉。
他的手中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把金色刀刃,闪烁着寒光。
“这件金蜉子母刃可是极品法器,若你能不开护罩,接我三刀,这极品法器就送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