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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制成沙漏中,浅金色的细沙缓缓往下漏去。

当最后几颗细沙漏进了底端,沙漏瞬间翻转,使得旁边机关中的齿轮互相紧密咬合,发出“叮”的清脆小锣声。

这声音不大不小,激得透过琉璃之后,一双被镜面扭曲得粗大的眼睛立即一缩。

一个一直屈膝蹲在沙漏前,一直紧盯着它的灰发老太监,立即如上了发条般起身,转头对身后的太监们道:“时间到了。”

与此同时,旁边一个捧着册子的中年太监,迅速用毛笔在册子上,飞快地记录着什么。

另一边的太监、宫女们得了指令,一个个面无表情,井然有序地走到垂花门前,对着里面的锦桓帝貌似恭敬,却更像是冰冷的通知——

“皇上,时间到了。”

不等里间的锦桓帝回应,那些太监、宫女们捧着水盆、毛巾等物径直走进去,一个个脚步不发出半点声音,整齐划一恭恭敬敬地垂着头,纷纷跪在床前,像是一个个没有感情的木偶。

锦桓帝咬牙忍着怒意,却又不得不收敛,他竭力压抑自己的火气,飞快地从床上起身,下了床,随手接过最前面一个宫女递上来的毛巾,胡乱擦拭了两下身体。

之后在大太监福宝与宫女们的帮助下,穿上那件肃穆的玄色龙袍,对着在一个宫女的搀扶下,颤巍巍下床跪在地上,鬓发散乱,满头大汗,只随便套了件长袍遮羞的女人道:“何贵人歇息吧,朕回去了。”

“是,臣妾恭送皇上。”

等女人微哑着嗓子,娇啼婉转的说完,抬头,却见锦桓帝早没了身影。

不过她早已习惯,目光中充满麻木,似乎没有半分失落。

锦桓帝背着手,快步跨过启祥宫的门槛后,抬头时后宫中鳞次栉比的亭台楼阁映入眼帘。

那些宫殿楼阁的屋檐底下,悬挂的灯火闪烁,然而此刻仿佛化作潜伏在黑暗中,一头头巨大凶兽的眼睛。

正虎视眈眈地目带贪婪,欲将人吞噬入腹,尸骨不留。

不论是卑微到尘埃里的太监、宫女也好,教坊优伶也罢;

亦或,宫中妃嫔,皇后、皇帝,在这些漆黑的庞然大物面前也不过皆为蝼蚁,不可逃脱。

锦桓帝迅速收回目光,登上那架黄金打造,在黑暗中也熠熠生辉的九龙车上。

他坐在车座上,手指抠住坐垫,呼吸急促,紧紧闭上眼睛。

此刻心中,突然生出几分后悔,想着自己该带雪儿来的,要不这会儿,好歹能拿来纾解一下。

锦桓帝初登基那会儿,本来是没有这方面取向与癖好的,甚至对历代祖宗代代相传的癖好嗤之以鼻。

但随着日久,他才发现此事与他的癖好无关,而是不得不为之。

他必须得发泄出来,总不能自己憋着。

而这些“工具”们要足够漂亮,足够听话,且绝对不能有孩子。

马儿脖颈上的铃铛声响,在长长的甬道内不断碰撞朱红的墙壁,发出回响。

使得原本小小的铃铛声逐渐变得高亢,越过高高的宫墙,如涟漪般向那无数宫苑之中扩散开。

有美人正对镜梳妆,忽闻那铃声,眼角无声留下了一滴泪;

也有早睡的嫔妃,眉头不禁微蹙,从床帐内发出清浅的叹息,翻过身,一时辗转反侧。

逐渐的,铃铛声穿过甬道,离寝殿渐近。

陷入一片漆黑无光的宫殿中,瘦弱的少年,此刻正被迫承受如万蚁啃噬,千针齐刺的痛苦。

犹如身陷滚烫地府岩浆之中,无数灼热的火焰包裹着他的身体,令他不得解脱。

他紧紧抱住自己,如只猫般蜷缩在宽大的床榻一角,时不时因痛苦而在榻上打滚。

无论如何,也死死抿着唇,用最后的潜意识,强迫着自己不许发出半点声音。

伴随那股刺痛与灼烧越来越旺盛,他身上不断涌出细密的汗液,整个人浑身淋漓,仿佛刚从水里出来。

白拂雪此刻的脑子几乎是混沌的,他已经分不清时间,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

时间仿佛静止,陷入了永恒,而这种痛苦也将永恒保留,不会停歇。

直到一双大手将他捞起来,白拂雪没有太多知觉,只是隐约闻到一股熟悉的龙涎香味,下意识地伸出双手环上去,如抱住救命稻草一般,嘶哑着嗓音,喃喃哀求道:“求求你……救我……”

霎时,锦桓帝原本压抑的怒火,登时在这句话出口后,散了大半。

他停下本想进行粗暴的动作,缓缓在榻边坐下,抱住少年,手指顺着少年的肌肤滑过,确认少年即使神志已不太清,也能如肌肉记忆般,乖巧的在他的手中卸下所有尖刺,如朵盛放着,任人采撷的纯白莲花。

奖励般地抚开他额前碎发,露出晶莹光洁的额头,轻轻吻在额间,垂眸见缩在他怀里的白拂雪,此刻手指拽住自己衣领,正颤抖不已,大口喘息着,仿佛只快要脱水的鱼。

锦桓帝眼中盛满笑意,满意得欣赏着自己几年间,一点点亲手教出的作品。

夸奖道:“雪儿真乖,上次教你的规矩,都有好好记住呢。”

于是好心决定看在今夜如此听话的份上,便不再继续折腾他了。

锦桓帝满意地将白拂雪打横抱起,走到里间,放入柔软的,宽大华美龙床上。

宫女、太监们低着头,收拾好地上散乱的衣袍,放下两边的床帐,似乎对里面的动静充耳不闻。

红烛倒悬,被涌金浪。

泪水从眼角溢出,模糊了眼睛。

隐隐约约间,余光透过明黄色的床帐,瞥见一只熟悉的眼睛凭空出现在窗边,悬浮在半空。

它眼中带着无限的怨毒,紧盯向床上身影。

它似穿透重重帐幔,看到床上的景象,听见断断续续的哭泣,那无尽怨毒顿时化作无尽的戏谑。

隐约有人在耳边,疯狂地尖利叫喊道:“啊——!阿陵!你早就该这样!早就该这样!你就该被这样对待,就该低贱卑微到尘埃里!就该被人瞧不起!受万人唾弃!哈哈哈,阿陵,哭泣吧!堕落吧!绝望吧!快成为我主的食粮吧!哈哈哈……”

它又来了啊。

许是药效逐渐过去,白拂雪渐渐地恢复了一点意识,在心中如此想到。

“雪儿。”

锦桓帝恰在此时,低低唤了一声,拉回些许,白拂雪已极度散乱的气息与神智。

听锦桓帝在他耳边喃喃道:“好孩子,只有你能让朕这么尽兴,敬事房那些……”

接下来的未竟之言,点到即止。

白拂雪却清楚的知道锦桓帝想表达什么。

他以前亲眼见识过,那些变态到连几个呼吸,都要计较的严苛流程。

有时候他都在想,要换成自己,每次那啥被人一堆人里三层外三层围观、听墙角不说,还要中途掐点卡秒地被立即打断,恐怕身体早出问题了。

狗皇帝真是天赋异禀!

他们皇家人真是医学史上的奇迹吧?

换到现代,若是做了大体老师,这不得让法医们狂喜?

白拂雪此刻思绪混乱,连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随着锦桓帝的力道加重,白拂雪被迫主动用双手环在他的颈上,感觉自己像是被人掐住脖子,那股窒息感越来越强烈,不得不再次开始急促地大口喘着气。

迷迷糊糊地从口中艰难迸出四字,“那就,改了……”

锦桓帝闻言,顿时发出一声充满无奈的笑声,将他抱紧了些,埋头低喃道:“那是祖宗规矩……”

紧接着,似乎因为这个话题,原本熄灭的怒火,再次被点燃,锦桓帝毫不客气地将白拂雪如布娃娃般任意摆弄。

伴随突如其来的暴戾,白拂雪稍微清醒的意识,再被动陷入黑暗混沌之前,心里残留一句粗口——

去尼玛的祖宗规矩!

翌日,天光大亮。

即使穿过重重帐幔,依旧明亮的阳光落在白拂雪的眼睑上,他缓缓睁开眼,一大片明黄色映入眼中。

心里想着也许昨晚听话,乖乖吃了药,锦桓帝觉得他表现好。

没有同往常一样,完事后就不客气地把他从床上扔下去。

如果有大量太监、宫女在场,自己还得跪下来谢谢他。

身为一个发泄用的“工具”,白拂雪连属于自己的卧室和床都没有。

比起从前刚进宫在教坊司的日子,还有所不如。

虽然他脑袋上,被锦桓帝挂着教坊司司正的名头,但他从来再没去过教坊司,也没干过一天司正该干的活儿。

白拂雪平日只能睡在外面的木榻上,木榻又硬,又不够长,几年前他年纪小时,人比较矮还好。

最近长高了,他只能蜷着睡,才不会被硬邦邦的木板顶脑袋。

于是难得有床睡,白拂雪便懒懒地抱住暖和柔滑的锦被,重新闭上眼假寐,不想起来。

脑海里响起青霜似乎大多数时候,都天真无忧的声音——

“我回来啦!”

“嗯。”白拂雪懒懒在脑海中对青霜应了一声。

青霜回来第一件事,就是用仙力检查白拂雪全身,见他这次没有流血,只是体温比寻常略高一些,顿时放下心。

于是在白拂雪丹田晃了晃剑身,不满意地向他抱怨道:“哇!我又闻到那股难闻的味道了,它昨晚又跑来了吗?它怎么每次都在你和皇帝双修的时候跑来?它变态吧?我都知道自己走。”

别说连青霜都察觉到它出现的规律。

这几年,白拂雪早注意到那个眼睛,最开始每逢他和皇帝一些亲密举动,但还没进行到那步,就会出现。

所以,狗皇帝以为自己因为不想便宜堂姐在后宫陷入麻烦,所以不得已半推半就答应,做他发泄的工具人。

其实白拂雪除此外,也别怀着目的,有做测试的想法。

果然,基本上每次‘双修’它都会立即出现,绝不缺席!

所以,这就是它灭村的理由吗?

这就是它把自己送来皇宫的理由吗?

让自己成为皇帝发泄的‘工具’,这就是它想达成的目的吗?

白拂雪一边思考着,他隐隐约约觉得,昨晚似乎那眼睛说了话?

但因为药物的缘故,他每次清醒后,对吃了药的自己,记忆几乎都是断片儿的。

因此想不起来了。

这也是白拂雪大多数在能跟锦桓帝商量的情况下,拒绝吃药的原因。

他总觉得所谓的皇室秘传药丸,不太对劲!

一边,再次懒懒地“嗯”了一声,应付着青霜。

当然他‘骗’青霜说,这是和皇帝双修,能让自己修炼进度加快一点,所以让它每次‘双修’时自己出去玩。

其实倒也不能说骗,就是说聊胜于无。

白拂雪第一次修炼,无人指点,只能靠自己瞎琢磨。

但修炼修炼着,白拂雪也明白为何忘情诀在合欢宗一脉单传。

他觉得,多半因为没人愿意练这玩意儿。

就没见过这么懒的功法,每天雷打不动地运转一周天,之后不管你如何催动,它就跟死了一样,就是不肯动。

忘情诀就好像,那些坐办公室等退休、混日子的,仿佛在对你说,它今天已经上过班,打过卡了。

他猜可能自己稍微有点感觉时,忘情诀的确能多运转一次,但也就一次。

但这种情况,这么几年下来,十根手指头都数得过来。

毕竟白拂雪又没特殊取向,很多时候除了痛外,就是没感觉,整个人完全陷入莫名的麻木状态中。

心里更多想得是,狗皇帝什么时候能完事?

好困,想下班睡觉了。

唉,怎么还不能下班?

算了,想点别的,明天吃什么呢?

不得不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忘情诀的确很适合自己,连人带功法,同样抱有“上班就是为了下班”的良好心态。

两日后,凤禧宫。

一大清早,王燕蓉正坐在梳妆台前,在沁着一汪水的金盘中,挑选今日该簪哪朵颜色的牡丹花?

她的贴身侍女鸣鹤快步走进来,匆匆行了个有些敷衍的礼,很是喜气洋洋地轻声在王燕蓉耳边道:“娘娘,好消息,听说寝宫那孩子趁着侍寝时,企图蛊惑皇上改了老祖宗们留下的宫规。不知怎么的,被慈恩寺的太后知道,太后昨日吩咐,让皇上今日把那孩子带到慈恩寺去!”

王燕蓉挑选花朵的手指,悬在半空,轻佻地“哦”了一声,笑颜如花地道:“是后宫的哪位,能请动了太后?说来那孩子能伺候皇上这几年,也算有本事。罢了,鸣鹤,再去教坊司挑个漂亮清俊的男孩替他,送到寝宫,留给皇上平日泄火用吧。”

鸣鹤满眸都是兴奋与笑意,再次行了个礼,道了声“是”。

高大的梧桐树与松木遮天蔽日,阶边青苔幽绿。

白拂雪仰着头观察叶隙间透下的一缕缕细小光柱,还没进寺庙的山门,鼻尖满是松木与檀香之气萦绕。

锦桓帝停下脚步,回头间白拂雪对陌生环境感到好奇般地在观察四周模样,唤道:“雪儿,跟上来。”

“哦。”白拂雪快步跳上几阶台阶,习惯性落后了锦桓帝一步,听锦桓帝在前吩咐道:“一会儿见了太后,哪怕装也要装得懂规矩一点,别跟在朕面前这般任性随意。”

白拂雪应了一声,跟着锦桓帝跨过高大的山门,穿过大殿,绕到左后方的一间小院落。

庭院中的石桌边上坐着一个银发缁衣,拄着龙头拐杖的老太太。

她身后站着一个面白无须,身姿挺拔的蓝衣中年男人。

听见锦桓帝恭敬的行礼声,看到锦桓帝对自己使了个眼色。

虽然心里不甘愿,但白拂雪也只能双膝弯曲,跪伏在地,额头低低地贴在青砖上,拜道:“奴婢见过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千岁。”

太后的声音柔和,但却只简单说了四个字,“抬起头来。”

白拂雪依旧保持跪姿,抬起头,也看到对面的太后,模样只是个寻常富贵人家的慈祥老太太。

太后叹了口气,道:“果真天姿国色,不怪皇帝宠爱。只是……”太后顿了顿,面孔变得严肃了几分,“不该仗着宠爱,进些妖媚谗言!”

白拂雪还没来得及说话,站在一旁的锦桓帝咳嗽一声,解释道:“不过床笫间的玩笑话,朕没这个打算,母后不必怨怪雪儿。”

太后瞪了皇帝一眼,一柱拐杖,发出“咚”地一声闷响,冲皇帝没好气地道:“你出去!”

锦桓帝摸了摸鼻子,看着太后的瞪视,只好欲盖弥彰地拍拍白拂雪的肩膀,自己转身出去了。

看见皇帝离开,太后瞥了一眼上身笔直,跪在地上的白拂雪一眼,道:“好了,起来吧。”

白拂雪听出来太后好像不太喜欢自己,故而怕被打死,不敢起身。

他这会儿还有点懵,不知道自己前两日药效发作的时候,到底跟狗皇帝进了什么“妖媚谗言”,但万事先认错总是没错的。

于是磕头道:“奴婢知罪。”

太后看到他这副模样没有半点意外,再次叹了口气道:“行了,起来吧。我知道你是委屈的。皇帝是我生的,我能不知道他的性子吗?肯定是他先朝你抱怨敬事房的规矩不能让他尽兴,你若不迎合他,只怕这会儿你不能在这里了。再说,你本就是为了让皇帝泄火用的,也不用守那规矩,你劝皇帝改这个做什么?”

白拂雪心道,老太婆亏你还知道皇帝是个变态啊?

站起身,低下头却道:“奴婢亦有错。”

太后看到白拂雪这副模样,算是明白自家儿子为什么这次隔了这么久都没觉得腻,确实够乖的。

她转而笑眯眯地,仿佛看透了白拂雪的内心,问道:“虽说是皇帝随口的抱怨,你心里是不是也是这么认为的?觉得祖宗规矩有点变态?”

这是有点吗?

白拂雪心里这么想,面上却是面无表情的摇摇头。

“骗人!”老太后笑骂了一句,她目光透出回忆神色,喃喃道:“孩子,这宫规不能改啊、你年纪轻没经历过事儿,这是曾经慧文太后留下的规矩了。一则免得历代皇帝沉迷美色;二则,宫中嫔妃们是要给皇帝孕育子嗣的,若是次次让皇帝尽了兴,身体不太好的,可受不住。昔年慧文太后前并无这规矩,直到后来做太后时,念及许多同年的姐妹都因此香消玉殒,这是慧文太后慈心,保护后来的嫔妃们才留下的规矩。”

所以,妃子们可以凭借生孩子,做了太后,来保护后来人。

可……我们呢?

当这个问题在心中抛出时。

而老太后恰好,目光幽深地向白拂雪叹道:“所以,孩子,这宫规不能改。让皇帝泄火的事,只能由你们做了。”

这一刻,白拂雪突然明白了什么叫作卑贱如微草。

他捏住拳头,极力压抑住不断上涌的愤怒,脸上却笑得灿烂而温和,“太后娘娘说得是。”

“王公公,你带他下去吧。”

“是。”

站在身后被称作“王公公”恭敬应了声,带着白拂雪退出了院子,往后走去。

石子路上,王公公突然拍了一下白拂雪肩膀,笑眯眯道:“是不是听了太后的话,有点生气?”

白拂雪摸不清路数,正想敷衍,却见王公公指了指自己,笑眯眯地道:“我也是。”

“什么?”

王公公见白拂雪目露疑惑,解释道:“先帝在时,我跟你一样,是用来泄火的工具。”

白拂雪有些惊异,看了看他那身太监穿的蓝衣,问道:“你不是太监吗?”

王公公耸了耸肩,对此颇有些无所谓的道:“太监怎么了?我们这样的,只不过是用来发泄的,有没有那二两肉有什么区别?”

白拂雪被哽住,心说这倒确实。

王公公眯了眯眼,对白拂雪颇有些郑重地道:“宫妃们尚且能怀孕生子,还有翻身的机会。可史书上,从来不会留下我们这样人的名字。贱如蝼蚁,死了也不过一捆草席,扔去乱葬岗。白拂雪,你是千年来,我们这样的人里,第一个能修炼的,所以,这次你要努力活久一点,将来,总有人还记得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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