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具体如何做到并不重要,今晚的结果不会改变。号码帮和新记为了社团颜面,必定会对油麻地发起第二次进攻。这次靓祖无论如何也抵挡不住,只是早死晚死的区别罢了。”
蒋天生注视着陈耀、大佬b以及太子,语气平缓地开口。他的话语内容和林兆立在西九龙总区反黑组对林天祖所说的几乎一致。
“靓祖,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现在很得意?能够抵挡住新记和号码帮的攻势,是不是觉得很了不起?但我要告诉你,无论是新记还是号码帮,他们都不会轻易放弃,你的力量根本无法长久支撑。”林兆立面向林天祖,语调高亢地传达了这番话。
一旁的斧头俊与双刀黄听后轻轻点头。作为港岛最顶尖的两大社团,号码帮与新记的实力远超其他组织。无论如何,他们都不可能让林天祖撑到第二天,否则那将是对号码帮与新记的巨大羞辱。
“林sir,不必着急,今晚真正的重头戏才刚刚拉开帷幕。”听完林兆立的话,林天祖面带微笑,表情从容地回应。
“靓祖,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林兆立听到林天祖的回答,神情略显严肃,压低声音质问。
“林sir,您不是说过,只有港督才能救我吗?”林天祖看着林兆立,眼睛微微闪烁。
沉默片刻,林兆立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令他难以置信的想法。
西九龙总区反黑组的会议室里,林兆立凝视着林天祖,本想开口询问,最终却选择沉默。在他看来,这个问题若是向林天祖提出,未免显得过于荒谬。这件事,别说是一个洪兴的揸fit人做不到,就算是洪兴的龙头蒋天生,也很难实现。
与此同时,林天祖在油麻地击败新记与号码帮的消息已经迅速传遍整个港岛。“靓祖”这个称号也因此再次响彻港岛。然而,所有人都清楚,林天祖虽能抵挡住第一次进攻,但绝不可能抵抗第二次。新记与号码帮的第二次行动必定倾尽他们在九龙的所有力量,全力以赴。
即便是整个洪兴社,面对这样的攻势,也需要调动全社团资源才有可能抗衡,而代价将是惨烈的损失。在所有人眼中,林天祖失败的结果已成定局,唯一未知的是他还能在油麻地坚持多久。
此刻,在中西区佐敦道的一栋别墅内,郭凯琳坐在书桌前,带着苦笑对站在面前的秘书阿怡说道:“阿怡,你的意思是说,林天祖现在已经无路可退了?”
“没错,晓姐,福伯他们说得非常明确,面对号码帮与新记的联合围攻,别说林天祖,就连蒋天生亲自出马,也很难守住。”
阿怡轻轻点头回应。
“他之前答应过会给我好消息。”
郭凯琳低声嘀咕,脑海中浮现出林天祖自信的模样。
她内心渴望信任林天祖,但现实却表明,今晚林天祖几乎无法扭转局面,无人能救。
阿怡并未听见郭凯琳的低语,继续说道:“晓姐,福伯他们已经得出结论,今晚林天祖在油麻地的力量会被彻底清除。新记和号码帮绝不会给他翻盘的机会。一旦林天祖离开警局,后果不堪设想。”
像郭氏集团这样的灰色产业公司,在黑道上自然有其势力,郭凯琳特意让阿怡去咨询这些人对今晚油麻地局势的看法。
郭凯琳听完阿怡的话,沉默片刻后说:“问问福伯,是否有可能保住林天祖性命。”
“晓姐……”
阿怡听到郭凯琳的要求,忍不住想劝阻。
此刻正是郭凯琳与马文凤争夺白石岛项目的关键时期,如果因为救林天祖而得罪新记和号码帮,原本就处于劣势的郭凯琳很可能失去这个项目。
“阿怡,做人要懂得感恩。林天祖曾经帮助过我,这份人情,只要我有能力,就一定要偿还。这是我的原则。”
阿怡刚开口就被郭凯琳打断。
“明白了。”
阿怡见郭凯琳态度坚决,只能点头离开。
待阿怡离去后,郭凯琳轻声自语:“林天祖,你到底打什么主意?你的底牌究竟是什么?”
她始终无法相信林天祖是个鲁莽行事的人。郭凯琳确信,林天祖一定藏有底牌,只是无论如何也猜不到那是什么。
另一边,砵兰街。
“叼他老母,阿祖这混蛋从哪里找来这么多帮手?这就是他的王牌?”
听到林天祖成功抵御新记和号码帮首次进攻的消息,十三妹震惊不已。
“应该不是,这张牌只能提升阿祖的声望,无法挽救他的性命。”
韩宾缓缓说道。
“那他的底牌是什么?”
十三妹脱口而出。
“拜托,十三妹,你问我,我去问谁?”
韩宾无奈地说。
“叼你老母,问你也等于白问。”
十三妹不屑地看了韩宾一眼,接着说道:“不行,我受不了了。既然高晋那混蛋不愿意请洋人律师出面,我自己花钱请律师把阿祖保出来。”
“十三妹,我觉得你不该这么做。”
韩宾听后立刻劝阻。
“我可不能看着兄弟在警局里出事。”十三妹听完韩宾的话,声音陡然提高。
“事情没那么简单,我觉得阿祖可能是主动选择去警局的。以他的能力,不可能轻易被警察带走。”韩宾注视着十三妹,语气平缓。
紧接着,他不给十三妹插话的机会,继续说道:“现在我们需要做的是相信阿祖。我向你承诺,如果阿祖真的遇到麻烦,我愿意拼上性命,也要帮他离开港岛。”
“行,这次我信你。”韩宾说完,十三妹沉默了一阵,随后抬起头,慢慢回应。
同一时间,在港岛布政使府邸。
港岛政务司司长也被称为布政使,其府邸既是办公场所,也是生活区域,地位仅次于港督府。
当晚十一点,一辆银色林肯轿车缓缓停靠在布政使府邸门前。
身穿黑色礼服的梦娜优雅下车,对着迎面走来的民政署署长唐礼杰微笑道:“唐署长,抱歉这么晚还打扰您。”